,焦家各房的媳妇们陆陆续续来了不少,目的都跟王氏差不多,一是要药,二是示好。终于把这些女人都应付过去了,天色也晚了。
焦仲卿兄妹仍然关在房内,大概是觉得难于面对我,晚饭也不出来吃。
※※※
“鸣峰,谢谢你。”坐在篝火旁,我有些好奇,“焦士祥怎么肯认罪?”
张鸣峰答道:“让一个人说实话,有很多种办法。最有效的一种,是让他明白不说实话的后果很严重,严重到他承受不起。”
“可是他说实话的后果是可能要杀头,还有什么比死更可怕?”我不太理解。
张鸣峰叹道:“世上有很多事会让人生不如死,这些手段,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气氛有些沉重,我咬了咬嘴唇,问道:“鸣峰,你是不是不高兴?”
他承认道:“是,你在焦家呆下去,我会担心,我担心得吃不好睡不好,生怕你出事。郑玉敏不可怕,可怕的是焦士祥。车旭的事,就是他在背后怂恿,从中谋取好处。如果这次不把他也送进监狱,你在焦家的日子不会太好过。”
“对不起。”
他闷闷地说道:“对不起三个字的含义就是,即使知道我会担心,你还是会继续呆在焦家?”
我楞了一楞,斩钉截铁地答道:“是,不看着郑玉敏倒下,我决不离开。她欠我的,我必须讨回来。”
“你有没有想过,今天的事如果不是瑞香帮忙,你要如何脱身?”张鸣峰怒气上升,声音也大了起来,“如果不是我知道焦士祥在背后搞鬼把他揪出来,我真不知道他还会继续对你做出什么事情来。你以为凭你一人之力,就可以想怎样就怎样吗?”
我怔怔地看着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你是在嘲笑我没有自知之明,还是怪我给你添了麻烦?你知道吗?有些事情,明知会有困难,但我决定去做了,我就必须继续下去。如果我害怕了,退缩了,以后的日子,我会自己瞧不起自己,我会变得一无是处,你明白吗?”
“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明白你的心情,我只是担心,怕你一人在焦家孤立无援应付不来。”他慌了神。
“对不起,我刚才也是口不择言,你不要放在心上,好吗?”我深深地看着他,“我怎么会孤立无援呢?我有你,有你支持我,我就有勇气和信心。”
他紧紧地抱着我,喃喃说道:“我只希望这一切快点结束,你快点到我身边来,我一天都不想再多等了。”
“很快了,鸣峰,你相信我。”
我咬着嘴唇,心里说道:鸣峰,原谅我的任性吧,等我离开焦家,我就和你朝朝暮暮,再也不分开。
“有人来了。”张鸣峰低声说道,放开了我。
“张公子,妹妹。”是夏小雅,她远远地就和我们打着招呼。
“是我告诉江夫人我们会在这里。”张鸣峰解释道。
“姐姐,瑞香姑娘呢?”
“我已经把她赎了出来,安置好了。”夏小雅从怀里掏出一件玉器递给我,“这个妹妹拿回去。”那玉器是我的嫁妆,是我交给她叫她帮我去赎瑞香的。
我摇头道:“姐姐,替瑞香赎身是我的主意,怎么能让姐姐破费?”
夏小雅呵呵一笑,把玉器收了回去,不再勉强。
“我刚才去牢里见了你婆婆。”她说,“她刚开始不肯承认是焦士祥所指使,后来我告诉她,上次刺伤焦仲卿的刀是焦士祥所放,她震怒之下,才松口说明天会指证焦士祥。”
我看着张鸣峰,他朝我点点头:“这是焦士祥亲口说的。”
夏小雅叹道:“其中你婆婆也算是个痴情的女人。她之前宁可自己充军也不供出焦士祥,是因为她对他有很深的感情。可惜焦士祥却只是利用她,对她并无真心。”
我沉默半晌,问道:“那她会被判什么样的刑罚?”
夏小雅答道:“如果她指证焦士祥,刑罚会轻很多,可能只是坐牢,这要看大人怎样判了。可以肯定的是不会被杀头或是充军了。”
她又摇头道:“想不到天底下有这么狠心的婆婆,一心想要置儿媳于死地。哼,就算她被杀头,也是死有余辜,不值得让人同情。”
张鸣峰也附和同意。
我虽然讨厌郑玉敏,却也没过要她的命。想到此处,我不禁摇头一笑。从这一点来说,我仍然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夏小雅说道:“对了,我来是想告诉你,傍晚时分,我碰到水芙蓉,告诉她无名离开的事,她马上就走了,叫我替她跟你说再见。”
“她回家去了吗?”
“我劝她回家,她不肯听,追着无名离开的方向去了。”夏小雅摇头笑道,“真是个倔强的小姑娘,竟等不及明天再上路。但愿他们会有好结果。”
张鸣峰朝我看来,眼神中有一丝的挪揄。
我坦然说道:“作为朋友,我也希望他们有个好结果。”
第二天重审,我没有去。我不是不想看郑玉敏的狼狈下场,而是不忍心看到焦丽卿伤心的模样。
从殊儿口中得知,郑玉敏被判五年有期徒刑,焦士祥则被判充军。
让我惊讶的是,七叔公竟然知道了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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