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大。

我带着笑意不着痕迹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答道:“听说洛阳附近有瘟疫,我等随师父前去救人。”

孙之融这才注意到我梳着姑娘家的头式,尴尬一笑,改口道:“刘姑娘,江夫人可好?我等三人正是前去庐江有事找她商议。”

我说道:“幸好遇到了我们,不然你们要走冤枉路。我姐姐他们夫妻已经离开庐江,往汉中方向去了。算一算已经走了有十天了。”

西门豪讶异道:“去汉中?”

三人面面相觑,显然想不明白夏小雅去汉中干什么,但这关系到夏小雅的身份,我也不好说破。

邢斌接口说道:“大哥三弟,事不宜迟,我们马上掉头去汉中吧?”听起来这事还挺紧要的。不过他们没有说明,我也不方便过问。

张鸣峰说道:“已经夜了,路不好走,不如在此休息一晚,天亮再启程。”

孙之融点头道:“也好,我们连日赶路,也有些累了。”他也舍不得就此离开这温馨的地方。

我们七人围坐在火堆旁,一边喝茶吃花生一边聊天,倒也其乐融融。

听中原三侠说,最近民间冒出了一个神秘的复月教,教众众多,传播的势头很猛。这教主宣称自己是月神化身,下凡是要维持天下太平,普度众生。老百姓深受战乱之苦,纷纷入教信奉月神,相信月神可以救他们于水火之中。

我们想起在孙家村的一幕,村民们口口声声说祈求月神保护,难道他们也是复月教教徒?看那些村民的疯狂模样,简直就像是被洗脑了一般,这复月教,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心里暗想,自古以来天下大乱的时候都会出现一些组织愚弄百姓,打着救世的幌子,不过就是想趁机争霸天下罢了。可叹可悲的是,不知又有多少人会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第二天一大清早中原三侠就离开了,临走前留下一块铜造的令牌,说武林中人看到这令牌都会给几分薄面,路上不太平,这令牌或者可以派上用常

三人走了之后,张鸣峰笑了一笑便把令牌交给我保管,那神情似乎并不把它放在眼里。我仔细装好,心想有备无患,说不定哪一天就指着它救命呢!

接下来的几天,白天我向张机学习医术,晚上则和瑞香弹琴唱歌,日子过得倒也不无聊。只可怜张鸣峰找不到和我单独相处的机会,一天到晚气鼓鼓的。我看在眼里,心里又觉得好笑,又觉得甜蜜。

这一天快天黑的时候,张鸣峰打到了一只山鸡,在我的提议下,大家一致同意做成叫花鸡。张鸣峰把鸡裹上泥巴,埋入火中烧起来。张机兴致很高,拿出了珍藏多年的老酒在火上加热。我和瑞香闲着没事,就着火光,又开始了弹唱。

不多时,多汁又美味的叫花鸡新鲜出炉,酒也热了。肉香和酒香弥漫开来,让人食指大动。

张机兴奋地像个少年,叫道:“芝儿,香儿,别顾着弹琴唱歌了,快过来吃吧1

“好香1话音未落,只见一道鬼魅般的身影从火堆上一闪而过,瞬间消失在夜色里,又远远地传来一句话:“我吃点你们不介意吧?”

张鸣峰皱着眉头侧耳凝听,却并不起身追赶。

我们三人惊疑不定,我这才发现,鸡肉少了一半,酒也少了一碗。

“是……是人还是鬼?”我颤抖着说。

张鸣峰答道:“是鬼。”

“鬼?”瑞香吓得花容失色,尖叫着靠在我身上。

张机若有所思,我也镇定下来。哪见过鬼偷东西吃的?

张鸣峰不疾不徐地说道:“没错,是鬼,一只酒鬼,一只不要脸的偷肉偷酒的酒鬼1

一阵疾风扫过,一个衣着邋遢、头发胡子乱蓬蓬的老者已经躺在张鸣峰身边,手中端着酒碗,口中兀自大快朵颐,口齿不清地问道:“你说谁不要脸偷东西了?”

张鸣峰看也不看他,讽刺道:“不问自取就叫做偷,我也不知道谁这么不要脸。”

我饶有兴趣地看着二人,看样子,他们认识。

老者嘻嘻一笑,说道:“刚才我已经问过了,你没反对那就是默认了,怎么能说偷这么难听呢?”

又啧啧说道:“如果我是你的仇家,刚才我起码有十种方法可以杀了你。最近是不是偷懒没练功了?”

张鸣峰哼了一声,并不理会他,自顾自地把剩下的鸡肉分成四分,又倒了一碗酒。

张机这才插口道:“在下张机,请问这位兄台高姓大名?”

那老者身体往上一弹,翻身站起,手中的酒碗却稳稳当当,一滴酒都没有洒出来。他翻着怪眼说道:“我已经不记得我的名字了,你知不知道?你知道就告诉我。”

张鸣峰没好气地说:“爹,你不用跟他这么客气。你叫他酒鬼就行了。”

老者暴跳,指着张鸣峰:“你这小家伙讨打,我明明是酒仙1

我和瑞香忍不住扑哧笑起来。

老者转头注视我们二人,咦了一声,说道:“这两个小姑娘倒长得标致,刚才是你们在弹琴唱歌?”

我点头道:“我弹琴,她唱歌。”

我话音刚落,那老者突然发难,一把抓住我就飞奔而去,另一只手兀自端着热气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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