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阴影中醒来,林君汉躺在自己(武叔)的家中。扫视左右,他只接收到了黑白灰三种颜色的事物,周边的设施一切都很简朴。

毫无疑问,我还安全着。林君汉揉了脖颈,活动一下肩膀,感觉身体有点酸麻。怎么,我没有被下杀手吗?刘亭长,他们怎么样了,我得去找找看。

林君汉的房间在二层阁楼,穿鞋一步踏下去就到了一楼的客厅。唔,有点怪。不过他没有太在意。看了看,长辈(武叔)不在这,右脚伸出去,只一秒钟就到了街上。

来到大街上,面前挡着一堵墙,路都没法好好走了,再仔细看,是一幢房子。刚刚好堵住了大道,这是谁搭了个违章建筑?

林君汉顺着建筑摸过去,要找到房子的主人是谁,他看到刘亭长,他也是黑白的,就像看到的这些摆设,这些砖,还有这些建筑一样。从外面的镜子看到,我也是黑白的。

“刘亭长,你……”林君汉不确定这是什么场面了。

刘亭长道:“君汉呐,我发现我的修为真是太低了。帮不上什么忙,没脸再管这个办事处了,就辞职开了这个早餐摊。”

“昨天我想了想,还是不要占着坑位讨人嫌的好。安置好你们以后,我向上投递了意向,武都府很快就下来了消息,这是好几百个上司连夜开会,一致通过——鉴于刘亭过去几十年庸庸碌碌,没啥大功劳,也不出大差错的出色贡献,准许(我)退休。”

“后续待遇是连夜飞鸽传书——‘歘歘歘’飞过来的,是怕我不收下,我拿着清点了数目,这可以不愁将来了。但是我的身子骨还棒,坏人是抓不了了,总得找点事情发光发热埃想了再想,干早点吧。”

“半夜,我找好这片地,就连夜和水泥、搭窑、烧砖、锯木材、测量、打地基……一夜之间把这个早点给垒起来了,怎么样,看起来还可以吧。你刘叔我当年除了练武,瓦匠也是一等一的好手。”

刘亭长刚开始说着还比较低沉,毕竟放弃几十年的座位,不是一件开心的事。不过说到自己的店声音又愉快起来。

如果这是正常的林君汉,他还能感觉到许多不合理之处。不过这一切都不正常,他接受了下来。他说:“这简直是超人1

“你看,这我新招的伙计。”刘亭长又介绍着,从后厨蹦蹦跳跳出来一个黑口袋,绳子还在袋子口颈扎着。从袋子外面看完全没有一点人的特征,但是可以假断她的性别。

嗯,这是昨天救出来的受害人吗?

这个袋子,她的声音有点低,语句不连贯。说着一些感谢的话,林君汉还是感受出来了,毕竟这是我的梦。

其实这是举手之劳而已。林君汉意识里冒出这么一句,如果是正常的情况下,他估计还要问下,怎么被绑架的,需不需要静养和帮助联系家人,可这里是梦,他想不到这一点。他还没有说话,被刘亭长拉过去。

“君汉,来这吃点啥?”

我是在做梦吧,既然梦里出现什么也是很合理的吧,林君汉迟疑再三,说出自己的需求:“有没有,简单点的。”

“想要啥就有啥1,在“梦中”自然不可能辛辛苦苦前期准备,煮热食材了。

刘亭长一伸手“变出来”一样样的菜式:大份量的相扑火锅、小山一样高的肉排饭、牡蛎、蒜蓉生蚝、鲑鱼卵、海胆生鲜、葱烧海参、牛肚火锅、熏火腿、炒肝、爆炒鸡胗、鸭血粉丝汤、猪头肉、一砂锅香味浓郁的肉汤……

除了当量多带来的不健康,看起来还是很丰富的。不同于他们这些人和物,这些饭菜是有声有色,有滋有味的。

林君汉被按下,他坐在座位上,看着这些海鲜和肉,调料碟子,堆在桌子上占满了。刘亭长的声音来了:“别光看,动筷子埃吃光啊,不要浪费。”

林君汉色难,这好像是虚拟的,意识还是有浅层的抗拒。早上就来这些,看着就腻歪了。还有,按道理讲吃了我感觉我会痛风痛死的。

刘亭长可惜,脸上全是不值:“我准备了,这么多,这么好吃却不吃。”

“君汉异父异母的亲兄弟,来了埃”刘亭长把脸别过去,看到了新的客人。

那个人没有说话,指了指前方,那是目前唯一有颜色的事物,“他”对面前的一桌子菜肴很有兴趣。

他无疑是转移了刘亭长的注意力,还带来了我的好奇。看着这个人跟我长得一模一样,林君汉想着自己的生活轨迹,他不同意这个新加入的设定,他是没有任何兄弟的。

“他”也是灰白的,这里的每个人都是灰白色的。看来我这辈子都没有做过高度自主的清醒梦,林君汉思忖着,他只有小时候做过梦,后来是没有的。

都是做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小的时候他是很有活力的,愿意做一些后来看起来没有意义的事。

有时候他白天路过了很多事物,晚上就只梦见了水塔。是片段吗?是剪影吗?不是,相当长时间的一段梦境,只有那座水塔。很无趣,但是能够忍受下去。

无一例外,意识是昏昏沉沉的,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会顺从梦境的安排和吸引。

“我先去招待,等会再给你做。”刘亭长打断了他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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