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秒,一个人影忽然飞扑而来,就仿佛看不到江鸿影一般,趴在那疯狂的往自己嘴里扒拉米粒。

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当一男两女,三个人都去抢地上的白粥时,江鸿影怀中的小男孩终于忍不出嚎啕大哭起来。

“呜呜呜……,救救我哥,王老板你救救我哥吧,我给你当牛做马、我给你磕头……”

脸上挂着十分不忍的神情,江鸿影抱着小男孩往旁边挪了两步,然后才小心翼翼的跟王玉堂求情起来。

“你就救救他吧,实在不行的话,费用我来出。”

“哼!”

谁知王玉堂却冷冷的哼了一声,接着就来到土地庙门口召唤起来。

“王保长?带你的人来一下。”

“来了来了,王老板有什么吩咐?”

王玉堂的白粥材料十足,就是保长家平日里也未必能吃上,不过听到王玉堂的召唤,他还是立刻放下碗筷就带着青壮跑了过来……

一转眼,十多个病人已经被青壮们抬了起来,开始往山下的卡车那边送,一人多给他们一块大洋,每个人都十分的积极。

明明做了善事,可王玉堂的心情却有些低落,他真要好好的想一想,如何处理土地庙的流民和乞丐了。

要知道未来涌入上海的可不是几千、几万人,而是几十、上百万人,那位校长可以熟视无睹,任由这些人自生自灭,可王玉堂却想伸把手,争取让更多人有尊严的活下来。

“啪!”

一声树枝折断的脆响从身后传来,王玉堂瞬间就扭过了头,手也伸到怀中,握住了撸子。

“谁?”

完全没有回答,只是一个人影慢慢从十米外站了出来,居然就是辛老大推倒的那个女人。

看到对方低着头、双手揪着自己的衣襟,周身上下没有一点威胁的气息,王玉堂才解除了戒备。

“跟着我干嘛?”

“我说话你听到了吗?”

“喂?这个人怎么不说话了?”

王玉堂还在疑惑,女人突然就来反应了。

抬手就解开了第一个扣子,动作还挺快,王玉堂和江鸿影愣愣神的功夫,人家就连里面的红肚兜都要露出来了。

“不许看!”

江鸿影忽然尖叫一声,直接就把王玉堂的脸给扒拉到一边去了,然后自己冲到女人面前,手忙脚乱的帮她重新遮掩。

脖子险些都给扭断的王玉堂真是哭笑不得,干脆就自己走开了,看着那些流民、乞丐把大锅舔舐的干干净净……

这趟从土地庙回来,王玉堂又带回了五六十人,其中一小半都是病号。

只可惜小男孩的哥哥终究还是没能挺住,变成孤儿的小家伙王玉堂也没有送去福利院,而是直接把他留在了鲜花厂,交给了秀云照顾。

还有就是那个奇怪的、一言不合就脱衣服的女人,正义感泛滥的江鸿影打听出来了,她外号叫做水蛇腰,刚来土地庙不长时间就被辛老大一伙给霸占了。

其他类似于名字、籍贯、亲人、经历之类的一概不知。也许是精神受了刺激,水蛇腰跟外界唯一的沟通方式就是脱衣服,而且完全不分对象,这可就叫人头痛了。

王玉堂叫她喝粥她脱。

闷头叫她上车她脱。

鲜花厂的工人扶她下车,水蛇腰更是直接就抱住了人家的脑袋……

这可怎么办呀?

一般人怎么受得了这个呀!这是需要专人照顾、治疗的。

最后害怕水蛇腰跟男人在一块吃亏,善心爆棚的江鸿影干脆把她带回了家,还说要帮她找医生,王玉堂怎么劝都不行。

尽管没有证据,但是王玉堂非常怀疑,水蛇腰身上存在什么隐情,江鸿影这样搞不好会惹上大麻烦……

转过天早上,王玉堂起床不久,还在考虑今天的行程那,突然小妖就跑了过来。

“玉堂,日本人来了,还带着好多的礼物。”

“啊?鸟取这么快就出院了?”

“不是鸟取,领头的叫忠二郎,还有田公子也跟着那。”

“看来不搭理他们是不可能了,那就去瞧瞧吧!”

人家既然都上门了,那王玉堂只能见招拆招了。

迅速换了一套西装,由着小妖把自己的头发一顿狂梳,当王玉堂从二楼下来时,客厅中的一群人就瞬间全站了起来。

“王教授你好,请接受千羽家的问候,感谢你救了我的哥哥。”

为首一人穿着黑色的和服,反而是他身后跟着的7-8个手下,清一色的黑西服壮汉,此刻一群人对着王玉堂鞠躬,不像商人,更像是某个严密的组织。

“王教授,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千羽商社的忠二郎先生,他是鸟取先生的亲弟弟,现在鸟取先生的病情已经稳定了,忠二郎先生就立刻赶来向你道谢了。”

田公子穿着一件华丽的棉袍,手里握着礼帽,跟在忠二郎身边一副奴才相。

“忠二郎先生不用客气,事情就发生在我家,救人那是应该的,我也不求你们的回报,快把头抬起来吧。”

“中国有句俗语,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我们日本人非常仰慕中国文化,既然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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