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慕容烨驾驶的山地车艰难的行驶着,暴雨的丛林湿滑泥泞,极速行驶的山地车渐渐开始侧滑,慕容烨极速的打着方向盘避免车体撞向大树。

“凌少,雨太大了,再继续开下去恐怕会翻车。”陆泽琛提醒着,坐在车内心惊胆颤。

慕容烨的车技已经算好了,换做是他,早不知撞了几次大树了,或许会更加糟糕。

凌亦宸的目光紧盯着极速越过的丛林,寻找着那抹熟悉的身影,她不可能那么快穿过这片树林,她一定就在附近。

“阿宸,没路了。”慕容烨紧急刹车,前面是大片的湖泊,漂浮在水面的青苔被大雨砸出一个个洞来。

凌亦宸毫不犹豫的推开车门下了车,很快消失在慕容烨和陆泽琛的视野里。

“阿烨,你看清凌少去哪个方向了吗?”陆泽琛被大雨浇的睁不开眼睛,不停的摸着脸上的雨水。

“找啊1慕容烨大吼,这么大的雨路都看不清,更别说辨别凌亦宸所在的方向。

若这林间,只有蓝汐颜还好,就怕夜芜卿突然出现,而他们走的匆忙,根本没带什么兵力。

此时的凌亦宸,正焦急的穿梭在丛林间,那抹身影他不会看错。

丛林间的荆棘划破了凌亦宸的军服,鲜血浸染衣襟,可那道急迫穿梭的身影似感知不到痛般未曾受半点影响。

五年前,他也是这样,焦急的四处寻找着她,不能视物的他一次次滚落在山中,多次被带刺的植被刺进皮肉。

可身体的疼却远比不过被人抛下的恐惧,他耻笑自己对那个女人的依赖,更耻笑心中升腾出的想要娶对方的强烈欲望。

今日,在他们大婚当日,在宾客满席,亲人祝愿的时刻,她抛下所有逃了,包括他对她那份小心翼翼、低贱可怜的深爱。

凌亦宸望着那道艰难行走的身影,双眼猩红。

“蓝汐颜。”凌亦宸大吼,声音很快被呼啸的狂风和骤雨淹没。

蓝汐颜身形一顿,不做停留的继续往前走,她没想到凌亦宸会这么快追过来。

他怕是恨极了自己吧!

可她无法解释这场逃离到底是为了什么?

即使她愿意解释,凌亦宸就真的认可她去做吗?

不,他只会将她关起来。

或许,只有让他对自己真正死心,他才会愿意放过自己,也放过她。

伴随着一声巨雷响彻天际,雨势更加猛烈。

凌亦宸捂着窒息般疼痛的胸口,快步朝蓝汐颜追赶而去。

这女人还真是心狠,甚至连句话都不愿和他说吗?她到底把他当什么?把他的诺言当什么?把这场神圣的婚礼当什么?

他要听她亲口说,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可在凌亦宸紧抓住她手臂的时候,蓝汐颜手中忽明忽暗的东西,吸引了他所有的目光。

凌亦宸越发冰冷的视线紧盯着被蓝汐颜紧握在掌心的东西,罂夜,罂夜组织的生化武器。

五年前,东湖水库袭案缴获的赃物,也是他命陆泽琛研究了五年依然未果的毒物。

“哈哈…”凌亦宸忽然仰声大笑。

蓝汐颜安静的看着他,并不说话。

人证物证俱在,她还能狡辩什么呢?

在她接受夜芜卿的指令时,就注定会有这样的局面。

“好一个戏子。”一字一句,似从凌亦宸的牙缝中挤出来的。

追赶她的路上,他为着当年的失约内疚着,若不是他迟了,她就不会沦落到罂夜组织,更不会受那么多苦,他满脑子只想追回她,用余生弥补曾经的亏欠。

可她给了他什么?是背叛。

对于罂夜的杀伤力,蓝汐颜身为罂夜组织内的重要成员最为清楚。

“蓝汐颜,你到底有没有心。”凌亦宸冷声质问。

蓝汐颜见他逼近缓缓后退,直至被大树挡住,后背紧贴在湿冷光滑的树干上。

“你的心会痛吗?”凌亦宸继续逼近她。

数百条年轻的生命,数百条冤死的亡魂,在她的眼底就真的什么都不是吗?

罂夜回归罂夜组织掀起的又是怎样的炼狱,她难道不懂吗?

生命与她而言就真的如草芥般弃之如履吗?

“蓝汐颜,你就像一个刽子手,拿着世间最尖锐的刀刃一点点的片下我这颗心。”凌亦宸紧抓住她的双肩,一字一句,是质问,更多的是心碎。

蓝汐颜扫了眼他被荆棘划的血淋淋的伤,眼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可见他追赶时是多么的不顾一切,心中更是对他的质问,无力反驳。

“弃了我吧1蓝汐颜迎上他猩红冰冷的双眼。

“凭什么?”凌亦宸心碎大吼,凭什么她想要就要,想弃就弃。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那晚我为什么愿意吗?”蓝汐颜冷硬开口。

“因为你是凌亦宸,是军区首将,曾以一己之力摧毁罂夜组织一个又一个窝点,而我,身为罂夜组织的一员,自然对你的痛恨根植于心,你缴获了罂夜组织最为荣光的武器,我又怎会袖手旁观。”蓝汐颜字字诛心,不留余地。

“接近你,失身又如何?为了夜芜卿,为了罂夜组织,为了重新拿回罂夜,委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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