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罂蓝所救的消息在岛上不胫而走,罂夜成员向来依赖自身能力而活,她成了岛上身份最高贵的耻笑对象。

她偷偷的躲起来哭,被罂蓝恰巧碰到。

“若你经历过炼狱的折磨就会清楚,哭只能让强者更加狂笑。”那晚的月亮很圆,罂蓝眺望着天边的月亮,轻浅浅出口的话却重重砸在了她心里。

她暗暗发誓,要成为罂蓝这样的强者。

她开始向那些嘲笑她,欺负她的人挑战,她定要让那些耻笑她,鄙夷她的人永远闭嘴。

她成功了,她以为自己可以像罂蓝一样同为强者,可她错了。

罂夜组织的复杂局面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残忍,她佯装与罂蓝不合,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多么想要靠近罂蓝。

罂蓝给了她信念的支撑,而她什么也给不了。

“跟我回去好不好,他需要你,我也…”罂竹捂着疼痛的腰坐起身,刚好与蓝汐颜平视。

蓝汐颜蹙眉看着罂竹,或许真的有什么是她所不知道的事情,而今天罂竹不顾危险闯进这里,定是要揭晓那未知的答案。

“罂蓝,你怕是不知道,在你来之前,他是怎样一个人?”罂竹低垂下眼,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有些湿润。

夜芜卿是凌裴夜众多私生子中最优秀的一个,也是最寄予厚望的接班人。

可接班人的担子有多重,怕是只有夜芜卿自己知道。

他自懂事起,没有一天不是在恐惧中度过。

哪怕午夜梦回都要紧抱着枪才能小睡一会儿,他不敢睡的太死,他不知道危险到底会在哪一刻来临,想让他死的人又何止一个。

他变得冷漠,嗜血,狂躁时长鞭挥下亡灵不计其数。

可自从父亲将罂蓝带回来,将她安排在夜芜卿的身边,一切都变了。

那是罂竹第一次见夜芜卿发火,他抱着重伤昏迷的罂蓝,猩红可怖的双眼死死紧盯围观的众人,似凶魔般要将人吞噬。

罂竹一直以为夜芜卿是冷血的,别人的死活与他何干,在他眼里一条生命不过蝼蚁般脆弱,嗜血的他从不放过忤逆他的任何人,包括他们所谓的血亲。

她以为,夜芜卿的眼这一生都不会为一人而停留,可那天,他为了一人,斩杀数人。

甚至…

彻夜守候在昏厥的罂蓝身边,她不知道夜芜卿将他和罂蓝关在房内到底放生了什么?只知道,夜芜卿接受了罂蓝,也是第一次接受了父亲的安排。

偶尔罂竹也会破天荒的见到夜芜卿唇角微扬的淡淡笑意,那双从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冷血男人,眼底也会流露出潋滟微光。

罂竹一直觉得应该是夜芜卿从未见过罂蓝这样对他冷漠的女人才会这般感兴趣,可她再次猜错了。

夜芜卿对罂蓝,除了疯狂的占有欲,更多的是执爱,执念太深,深爱太深。

可这份爱却被他深藏,他比谁都了解罂蓝,那个女人没有爱,她之所为了他以命相搏不过是因为父亲的命令。

在夜芜卿留下罂蓝的第二年,一封情书递到了罂蓝的面前,虽然她冷漠的转身便丢进了垃圾桶,可事情还是被夜芜卿发现了。

那个写情书的男人,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被砍去双手双脚,尸身丢进饿狼窟撕的粉碎。

罂竹那时才明白,夜芜卿除了自私的占有欲,更是对罂蓝的守护,原来那人是青商派来的奸细,接近罂蓝的目的本就不纯。

可揭露真相的方法有千万种,夜芜卿偏偏选择了最最极端、最惹罂蓝厌恶的一种。

夜芜卿命人烹饪了那人的双手,一来警醒,二来断情。

他要让罂蓝清楚自己的身份,清楚自己的使命,清楚那些不该有的情愫亦或者不该奢望的未来,她若敢动心,爱上别人,他定要让她尝遍这世间最致命的痛苦。

青商叛变,是夜芜卿继任罂夜主上面临的最大难题,当所有人因青商强大的势力妥协时,只有罂蓝像影子般跟在他的身旁。

罂竹永远记得那天,当青商将他们逼的退无可退时,当那些仅剩的手下迫于势力逃跑时,夜芜卿紧盯着罂蓝看了很久。

“罂蓝,杀了我找青商邀功,你在罂夜的地位依然不减,你想要重获自由,机会可只有这一次。”夜芜卿居高临下睥睨着她,微勾的唇角带着狡黠。

罂蓝低垂着眼,让人看不清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站在一侧的罂竹知道,以罂蓝的能力和逃生术根本没必要和他们在这里浪费时间,青商对她根本就没有威胁,甚至不止一次想要拉拢她。

“好。”罂蓝红唇轻启,那双冷漠的眸子迎上夜芜卿微微惊愕的双眼。

罂蓝的动作很快,手起刀落直袭夜芜卿。

夜芜卿本就在试探,没想到她真的会动手,只是…

脖颈刀柄的重击,夜芜卿防不胜防,双腿虚软的单膝跪地。

罂蓝的选择,他无非想到两种,一、杀了他。二、独自一人逃出去。

可他我唯一想不透的,那般想要逃离罂夜组织的她会选择了留下,肯为他而战。

夜芜卿强撑着晕眩起身,不稳的身子未站起,便虚软的晕了过去。

罂竹看到夜芜卿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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