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咧开嘴傻笑,他怔了怔,眼里突然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我见过那种眼神。

江无尘每年夏至都会消失一整天,晚上直到亥时才会回来,他不敢在外面待久了。回来时常常是喝得酩酊大醉,他也不进屋,就坐在祁望山的最高处吹笛。

笛声悠远绵长,如泣如诉。

稍微清醒时,他会来敲我房门,眼里裹挟着浓得化不开的温柔,就如同现在的许清涟一样。

他唤我:“阿鸢。”

温热的酒气喷在我脸上,我也有些醉了。

有那么一刻,我会觉得他真的是在叫我,可我清楚的知道,他叫的不是我,他把我当成他的蓁蓁了,那种深情又带着隐忍的眼神快要把我灼伤。

江无尘有多爱沈蓁蓁,整个明月教都是有目共睹的。

我的心狠狠地疼起来。

只有我自己知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的世界里就全是江无尘了。

------题外话------

少年的动心就是永远的动心。许清涟的长情,洛鸢歌的专情,其实都是他们最大的弱点。一个人如果喜欢上一个人就有了软肋,再厚的盔甲都抵挡不住了。

但有的时候,有些喜欢也会变成盔甲,让你栉风沐雨,勇往直前地走下去。

所幸我们生在一个和平的年代,我们的喜欢大都会是盔甲,让我们坚定不移的走下去。

我希望我喜欢的那个少年一切都好,他是我暗无天日的生活里的一道光,我会努力向着光走下去。

愿你们都能遇到自己的光。

——敛尘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