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当你作出选择的那一刹那，答案就已然有了结果。
————贺敬臣
另一边，秦桓律所。
办公室内，贺敬臣看着不远处落地窗前站着的黑衣男子，修长的指尖有节奏的轻扣桌面，半晌后，声线微凉。
“怎么有功夫来南城了？”
男人没回话，只是用指腹将燃着的烟头揉灭。
冗长的沉默过后，才“吝啬”的扔了一句给贺敬臣。
“她在这里。”
闻言，贺敬臣唇角扯起一抹浅笑，只不过……却是凉薄至极。
“季凉，人可以混蛋，但绝不能失了底线，但凡你对小九还有那么一丁点儿疼惜的话，你都不应该再去打扰她如今的生活。”
当年两人那事儿在京城闹的有多大啊，最后还是贺家老爷子出面充当和事老，这才彻底将事情给摆平。
两人关系交好，可贺敬臣捅起刀子来，却也是直击要害。
“你现在知道要去寻她了，那早些年你干嘛去了？”
“季凉，我奉劝你一句，想要从我这里套出小九的下落，这个念头，你连想都不要想。”
当年出事儿之后，贺老爷子曾亲自发话，贺家上下任何人都不准透露小九的行踪，否则，无论是谁，一律都按家法伺候。
那丫头虽与贺家无半点儿血缘关系，可贺家上下却都真真切切疼惜那姑娘。
黑衣男没说话，只不过攥紧的右手青筋渐渐浮起。
办公室内一时安静了起来，冗长的沉默过后，响起男人沙哑的声音。
“我准备去中东。”
闻言，贺敬臣眸底悄然划过一抹幽深。
修长的指尖轻触手机屏幕，半晌后，视线重回男人身上。连这声音都不似方才那般凉薄，似是……有所回暖。
“季凉，你现在是一名成功的商人，及时止损这四个字，你理应清楚其中的深意。”
“你胸前的致命伤足以令你看清楚自己究竟爱的是谁，而你的一举一动，也足以令小九明白，你是真的从未爱过于她。”
男人走后不久，贺敬臣给某位姑娘发了条微信。
“他来我这里找过你。”
两地有时差，好一会儿才收到对方的回复。
“……哦。”
“不想问问我他究竟都说了些什么？”
而这一回，对方却是没再回复。
许是女孩承受了太多太多，贺敬臣耐着性子又回了一句。
“小九，任何人都左右不了你的想法，你俩究竟如何，终究还是要看你自己。”
无论如何，贺敬臣还是为自己好友争取了一回。
微信聊天界面“对方正在输入”反反复复了n次之后，终于，等来了对方的回复。
“要忙了，回聊。”
避重就轻，小丫头一贯的鸵鸟作风。
贺敬臣也不在意，而后瞥了眼时间，约莫着眼下楚辞应该是刚用完午餐。
随后，发了条语音微信过去。
“小耳朵，中午吃了什么？”
说来也是可笑，以往连一个眼神儿都吝于分给其他女人的贺家公子，可眼下，竟像一老妈子似的因着小姑娘的饱腹之事发来问候微信。
无关其他，只因……他贺敬臣乐意。
博文食堂。
手机振动了一下，楚辞取出一看，屏幕上赫然显示着一条不久之前来自于贺敬臣的语音微信。
她下意识将音量调小，而后放至耳畔，点开收听。
不出片刻，男人温润的声音缓缓传来。
像贺敬臣那样的男人啊，似乎没有人能够抵挡住他的诱惑。
这不眼下，就连楚家小辞的耳根都悄然的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