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东西,那太监来了,你的眼线呢?都瞎了?”陈肆怒吼道。

周忠站在原地,任凭身上的酒水一滴一滴滑落。“大人,那小魏公公并不是从京州而来的……所以……”

“裂化三身……我想起来了。”陈肆消了气这才回想起来这魏让掌握着一套秘传功法。

裂化三身,可以将自身一分为三,三者之间武道水平一样,修炼起来也是三个分身共享,只不过这套功法的代价也显而易见,主身需要不断消耗精血提供给分身,以至于分身没有回到主身前,主身将会显得格外虚弱。倘若分身被灭,主身虽不至于受到反噬,但缺失的精血便将随着分身一同消散。

“算了,反正事已至此,多说无益。”陈肆舔舐嘴唇,唇齿间还留有酒的余味。“戍策司那些人现在如何?”

“大人,他们倒也安静,不吵不闹。”

陈肆站起身来掸了掸身上的衣衫。“安排人收拾一下吧,我们去牢里看看张大人。”

坤坎军大牢,陈肆与周忠片刻后已经来到张天维的牢门前。

周忠亲自打开牢门,陈肆不紧不慢地走进牢房,席地坐在了张天维的对面,而张天维则倚靠着牢房墙壁一言不发地盯着陈肆。

“张大人,一别也有数十年未见了吧。”陈肆率先开口。“只是想不到今日竟然是以这般方式再与张大人相见。”

张天维扔掉手中的草杆,正色道。“陈将军,不知道你这擅自羁押天明三司该当何罪呀?”

“擅自一说言过其实了,在下就是得罪衙内司和御台司也犯不着得罪戍策司,谁人都知道戍策司乃是天明神康皇帝亲自指派的。”

“陈将军既然知道我等戍策司是为天明神康皇帝办事的,又为何有此牢狱之灾?”

陈肆歪着头一副不知情,不知道,不晓得的模样看着周忠。“周忠啊,你将张大人等人请来我坤坎军可有任何虐待打骂?”

周忠摇头:“回禀大人,并没有。”

陈肆疑惑地又看看张天维。“张大人你也听到了,我这副官也说没有虐待打骂,何来牢狱之灾一说呢?不过是请张大人在我坤坎军做客,静候钦命而已。”

张天维不怒反笑。“陈将军的招待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不知道等朝廷钦命下来时,陈将军也是在这牢内听命。”张天维拍了拍身旁的草垛。“这里倒是宽敞,钦官应该也能坐得下。”

“张大人也不用如此那话来呛我了,朝廷的钦命已经下来了,只不过还要继续劳烦张大人了,在下会亲自为张大人护车进京的。”

“什么?”张天维心中一惊,顿时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妙。

陈肆其实已经说得很明显了,朱神康是要问罪戍策司了,还调动了镇守天明北方的坤坎军亲自押送,更甚居然连陈肆也要一同入京。

“陈将军不是开玩笑吧?”张天维试探性地问道,却只得到陈肆微微一笑。

陈肆掸了掸身上沾上的干草。“在下倒也希望只是个玩笑,所以这才亲自来询问张大人究竟是何缘由。毕竟张大人也知道,四方军若非要事是没有资格入京的,在下也有数十年没有回京了。当然回与不回对我而言也没什么重要,倒是张大人,这般回京只怕凶多吉少呀。”陈肆又瞥了一眼周忠,周忠明了,运起气息笼罩了整个牢房,将陈肆和张天维隔绝在了屏障之中。

“不知道张大人可否告知在下,放心,无论是我,还是我的副官周忠都会保证此事绝无第四人可知。”陈肆伸出手指,一道指尖气破开了张天维的镣铐。

张天维深吸了一口气,自叹伴君如伴虎。

只是草草讲述了戍策司远去北荒带回了几件东西,然后在凉幽森林遇到了埋伏,王北宇坠崖生死不知,之后又来到镇凉城准备带戍策司其余人等回京面圣谢罪。

陈肆认真听着张天维讲述,他也很识趣,并没有过问太多细节,反而还给张天维提供了一个猜测。

“依张大人所言,在下倒是觉得,显然有人透露了戍策司的行踪。”

张天维也认可这个猜测,自从遇袭那夜,张天维就曾怀疑自己一行人的行踪早已经被暴露,否则又怎么会出现两伙人都是为了自己而来。可是转念一想却又有诸多疑点,毕竟此事乃是神康皇帝暗中授意的,知道整件事的人也不过堪堪三人。

陈肆又思考了一番。“张大人可觉得会不会是戍策司内部人……”

“不可能1张天维脱口而出。

“莫要激动,在下也只是一时猜测,毕竟事关张大人身家性命,在下也不希望你我二人下次再见已是天人相隔。”

张天维低声又问:“陈将军难道是要面圣为我戍策司说好话?可是这又对陈将军有何好处?”

张天维深知无利不起早的道理,陈肆突然和自己这般交流,也已经得知了戍策司的机密任务,他究竟有何图谋?想到这张天维不由得感觉陈肆此人就宛如一池深潭,表面看来不过寻常水潭,可越是交流就越沉入潭底,方知陈肆心思深藏不露。

陈肆自然没有张天维想得那么复杂,当然心中也有自己的盘算。

“哎,你我同朝为官,虽然张大人你是戍策司,而我则是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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