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刚刚返回中阳峰,一进院内宁兴平便见一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男孩在院内玩耍,只见其穿着乾云弟子的青衣短衫,眉目间与林宵云和林子寿颇为相似,只是脸蛋有些圆润,模样也有些稚嫩。

听到有人进院,那个小男孩回头看向林宝儿和宁兴平,笑嘻嘻地说:“宝儿,你又去甘师叔那里打秋风了?刚刚师叔派人送来几张有关法宝的使用法门,只说让转交给你。我看里面有几样好玩的,不如你分我几个如何?”

林宝儿把头一扭,说:“没有,那是甘师叔给兴平用来防身的,我替他先保管一下,你要法宝,自己去甘师叔那里要。”

然后又对宁兴平说:“这是我二哥林子孝,比我大了几个时辰,别看他白白净净的,其实一肚子歪主意,你莫要给他带坏了。”

林子孝听到此话,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这便是宁师弟吧,你别听这鬼丫头乱说,全乾云山都知道她是出了名的雁过拔毛,还好意思说我呢。”

宁兴平听得兄妹二人斗嘴,不禁笑出声来,此时林子寿从门口出来,招呼三人进屋吃饭。

进到偏厅,林宵云和梁书凝已经坐定,挨着林宵云空出一位,两边依序坐着五人,其中有一人宁兴平认得,正是前些时候林子寿一行人中的一个,名叫秦君昊,别的几个却未曾见面。

林子寿将宁兴平拉到下首坐下,然后一一介绍。“我们乾云山以入门先后来排辈分,所以有些师弟反而比师兄年龄大些,也不奇怪。诸位师弟,这便是老九宁兴平,他的情况,大家也应该略有耳闻,我就不说了,望各位对他多多提点。”

然后拉着宁兴平介绍起在座的众人来。

“这是二师兄周仁浩,现在随着李师伯做监察室的营生。”宁兴平上前见礼。这周仁浩起身回礼,只见此人年约二十,白面无须,面色冷峻,让人不寒而栗。

“这是三师兄秦君昊,你在上山前便见过。”宁兴平也上前见礼。秦君昊笑着说:“前些时日与你相处,觉得分外亲切,如今更是一家人,以后有什么事情,但来找我便是。”宁兴平点头谢过。

然后林子寿又将剩下众人一一介绍给宁兴平认识,分别是四师兄林学奇,乃一粗犷大汉,孔武有力。五师兄吴穆言,乃一俊俏书生,文质彬彬。六师兄王邵远,乃一灵动之人,精明强干。七师兄便是那林子孝,与林宝儿乃孪生兄妹,见宁兴平上前行礼,便悄悄对宁兴平说,“明日祭拜过祖师,你便跟着我,以后我带你玩儿。”宁兴平连忙点头。八师姐便是林宝儿,自不必多说。

林子寿将众人介绍完毕,便到上首林宵云旁坐下。林宵云举起茶盏,对宁兴平说道:“兴平,我乾云山立派八百余年,门下弟子众多,但大多是外门弟子,各派长老亲传弟子都不过二、三十人,你我有缘,将你收入门下亲传,望你不负众人对你的期望,勤勉用功,不可贪玩,他日学有所成,也不枉我一番用心良苦。”

又对众人说:“修行之路,苦难艰辛,各人自有各人的缘法,所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你们几个大的,都得我真传,更当用心锻炼自身,扶危济困,休得污了我乾云山美名。”

众人连忙举起茶盏,点头称是。

林宵云与众人饮过茶,拿起筷子,在面前夹了一片竹笋,放在碗里,对众人说,“吃饭罢。”众人方才起筷。

修行之人,饮食清淡,宁兴平久为猎户人家,却是吃着不甚习惯,虽然如此,但这种一个大家庭般的氛围还是让他倍感温暖。

吃过晚饭,众弟子起身收拾碗筷,林宵云叫住宁兴平,让他一同出去走走。

宁兴平跟着林宵云来到院外的平地处,林宵云在崖边站定,对背后跟来的宁兴平说道:“兴平,你且看对面中间的黛罗顶如何?”

宁兴平恭敬地答道:“壁立千仞,雄伟无比。”

“你可知此处在洪荒年间,也不过是大地上一处略高点的小山丘罢了。”林宵云又说道。

“师父,那为何今日会有如此壮阔奇景呢?”宁兴平好奇地问。

“这便是我今日要说与你听的,黛罗顶峰内有磁石,可吸纳五行之气,经年累月,方成此巍峨山峰,而周围的侧峰,当年也不过是受其吸引,落在此处大一些的山石罢了,而今却也与黛罗顶一起组成了乾云山脉。修行之路,可比山峰成形,一如门派精神,吸引众人,众人借门派之力修行有成,拱卫门派。二如个人修行之路,起于微末,但苦修不辍,方可成巍峨巨峰,而且虽说修行路上孤独,但自身可如磁石,吸引与你志同道合之人携手并进,众人相互印证,也不失为成长契机。昨日为师见你资质普通,心中甚是可惜,但你师兄所言也确实为真,修行之路,资质并非唯一,若你求道之心坚定,也未尝不能出人头地。你切勿因众人所言而妄自菲薄,失了道心,生了心魔,这才是断你修行路的大忌。”

宁兴平听得林宵云一番话,再看向远处群山,心胸也开阔起来,躬身说道:“弟子谨记师父教诲。”

“好了,回房早些歇息吧,明日一早随我去见掌教师兄,祭拜过祖师,你便正式成为我门下亲传弟子了。”林宵云说罢,转身向院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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