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王睿整兵而出,城墙下一万兵马列阵,其余兵士都在中军。

“孙策!”

“小小儿郎夜袭本官营寨,你意欲何为!”

“本官乃荆州牧,你敢对某动刀兵等同造反!”

“还不自缚双手,前来投降!!!”

王睿气疯了,站在城楼下破口大骂。

不多时,孙策一身银盔银甲站在城楼之上,冷眼旁观,也不答话。

孙策嘴笨,骂街肯定没有孙坚那两下子,人家孙坚是在战场上磨练出来的,孙策哪经历过这个,正在生气时,城楼接替上走上来几人。

“主母!”

“主母!”

“二公子!”

“主母,您怎么连三公子都抱出来了?!”

“城楼危险啊主母,这儿在打仗,快快领二公子三公子下去吧。”

军士们回头一看,只见吴夫人怀抱着三公子孙翊、领着二公子孙权正一步步登上城楼,对任何人的询问都不答话,面带微笑的走到城楼底下。

“儿,孙策,见过母亲。”

孙策赶紧过来见礼,吴夫人才要张口,可见到如此多人望着自己,话语不知怎么的卡在了嗓子眼。她是个女人,没经历过什么大场面,只能伸手一推孙权说道:“吾儿替吾说。”

孙权上前一步,声音稚嫩的喊道:“我母有言……”

“长沙,乃孙家兴盛之地,诸兵将乃助长沙兴盛之人,今日,各位用命守护长沙,难道诸将的命就不是命,我孙家的命就贵似夏冰么?”

“故,吾母怀抱两岁幼弟、手牵六岁孙权,与众将士亲冒箭矢,和尔等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话音一出,将士们傻了!

他们见过喝兵血的军官,也见过独享荣华的武将,唯独没见过真和麾下将士同生共死的主家。

那一秒,一双双蕴含着热泪的眼睛看了过来。

孙权一愣,暗自心道:“不对啊,这时候不该跪倒一片,都痛哭流涕么?”

“这怎么眼泪儿都没掉下来?”

孙权一挥手喊道:“来人,为我母亲搬椅子,其余将士各司其职。”

不多时,有人搬椅子登上城楼,让吴夫人坐下,吴夫人怀抱孙翊做好后,看着苍天,心里,就跟揣了十五个小兔子似得七上八下!

她也怕,哪有女人冲入老爷们之间的战场,还在城楼上坐着的,到时候箭雨落下来,还不得给扎成刺猬啊?

可她不能不来,这是二儿子孙权的请求;大儿子还在城上玩命呢,自己亲眼看着总比在府内心惊肉跳要好上许多。另外再看看这些将士,自己上城以后果然和往日不同了,一个个干劲十足,都拿出了要和敌寇分生死的架势,原来自己登城,还有这么大的用处呢!

孙权是没听到吴夫人的心里话,否则他都要将大明朱棣长子守北平的故事讲给她听了,朱高炽当年就是把自己媳妇和怀抱的孩子带上了城楼,这才有了明成祖稳固的大后方,要不然……

这一手用出来,原本和荆州兵没仇的长沙兵一个个双目赤红望向前方,紧握兵器的手都更紧了些,站在城墙上的猎猎风中,是数不尽的英雄气。

“孙策,快快出来投降!”

城外,叫骂声刚起,孙权就一皱眉,哪有就这么让人骂不还嘴的,这听着多泄气啊!

孙权叫过来几个大肚囊的士兵,低声言语几句,这几名士兵冲着墙外齐声高喊:“城墙下是谁在狗叫啊!”

王睿愤怒嘶吼:“尔等安敢羞辱荆州牧!”

轰!

城楼上顿时笑开一片,刚才的气氛立时消失了。

再喊:“原来是荆州牧在狗叫啊,那敢问荆州牧,为何不在荆州,来长沙作甚!”

王睿气的坐在马上来回拉动缰绳,胯下坐骑不断踱步的喊道:“尔等昨夜袭击巡视荆州的大营,可是要造反!”

“荆州牧,长沙水患严重,吾兄长有守卫长沙之职,见人在城前安营扎寨,这才趁夜袭营,你们是什么时候到的,可曾见过水贼?”

“狗屁水贼,那就是本州牧大营。”

“那为何不提前遣人通知,闹了这么大个误会,荆州牧可有悔改之心?日后啊,一定要依足我大汉规矩办事,州牧下行,需提前派人知会,以免闹出误会啊。”

悔改之心?

王睿气的手直哆嗦,你们昨夜袭营,还问上官有没有悔改之心?!

“反了!这是要反了!”

孙权一开口,王睿是骂也骂不过了,满脑门怒气往上涌喊道:“孙策,汝究竟是战是降!”

孙策一言不发,转身就要往城下走去,那时孙权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孙策披风说道:“兄长,稍等片刻!”

“何事?”

孙策早气的浑身发抖,下去厮杀一番是生平所愿。

“兄长,这场大战迫在眉睫,是在城上据守损失小,还是出城冲杀损失小?”

“我们打这场仗的意义,是在为兄长出气,还是静候父亲引兵回还,给王睿来个前后夹击,从而,顺势拿下整个荆州?”

孙策举手指向了城外。

孙权都没让他说话,替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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