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烟起,孙策就变了一个人。
他看着敌军冲杀过来的距离,立即回身喊了一句:“放!”
城墙后,三架组装好的抛石机轮番弹起,只不过这些抛石机抛送上天的并非一块块巨石,而是三个陶罐。这陶罐被抛飞出去立即在天上分散,三三见九,落向了敌军冲杀而来的阵仗之中。
啪!
王睿麾下的兵勇很不幸中了头彩,其中一个陶罐直接命中了他的头部,此人连声哀嚎都没喊出来,在跑动中往地面上扑倒,顿时没了声音。
不过这还没有结束。
陶罐炸裂的那一刻,从里迸溅而出的液体落在谁身上保证就引发一团尖叫,哪怕是被迸溅着的人正在狂奔,也会停下脚步捂着伤处不断嚎叫。
一个陶罐引发的巨变并非砸到了一个人,而是在砸倒一个人的同时,带动着周围一片人倒地,尽管其中还有人能够站起,可大部分人倒下后所拖延的时间,依然可以延缓他们的进攻。
战场上,九个陶罐落下后,犹如九朵盛开的花,留下了真空地带,有人看过那些伤兵,伤兵肌肤如同被烫伤一样正‘呲呲’的冒着白烟,伤势恐怖至极。
第二轮陶罐再次被抛石机扔了出来,其中一枚陶罐并未砸到人的落在了地上,即便如此,依然有兵士抱着小腿倒地不起,这东西哪怕没有砸到人,效果依然不减,就算是有人踩着这东西着陆的土地,也用不了多久就会抱着腿倒下去。他们穿的可都是草鞋,穿着草鞋踩硫酸,那效果,酸爽极了。
看到此物效果如此,孙策尤为惊讶,他想的是,如果自己有十台抛石机,一声令下三十个陶罐飞天而起,得在战场上开启一片多大的花丛?
此物怎么会如此神奇!
难不成,那于吉祖师的仙法,当真传授给了自己弟弟孙权不成?
“大公子,敌军距城下八十步!”
孙策连忙回神大喊:“射!”
城墙上,长弓手弯弓射天狼,弓箭以抛物线的姿态飞至头顶缓缓落下后,王睿的军队刚刚进入射程,一时间,箭雨现,一万人的队伍起码在这轮箭雨中扔下了三百具尸体,伤者更是遍地。
王睿眼看着自己麾下饱受折磨,却又无可奈何,当微风出现,钻入鼻腔的味道都带着腐蚀性,由此可见刚才在战场上被陶罐击中的属下要承受多大痛苦。
“上城!”
攻城梯子架在了城墙下,这东西并不是云梯,而是王睿连夜赶制,孙策亲眼看着敌军正在拼命往上爬,就在此时,孙权大喊:“孙家儿郎都听好了,往城下扔陶罐的时候,不要砸人,奔着梯子砸!”
的确,硫酸腐蚀后的木头未必会立即断裂,但,硫酸会使木头碳化,木炭有多脆想必所有人都知道,这东西根本不可能扛住如此多的人顺着云梯往上爬,到时候,肯定是人仰马翻的局面。
孙家儿郎听见二公子的吩咐,纷纷举起陶罐往梯子上砸了下去,阵阵腐蚀之气和‘呲呲’的腐蚀之声由云梯上不断冒起,一些急于进攻的士兵伸手刚摸到这东西上,就惨叫着由云梯上摔了下去,下面的人都停下了向上爬的脚步,畏之如虎。
咔嚓!
孙权终于听到了第一声断裂,探头看出去的时候,果然见到一架攻城梯由于碳化过脆、承受不了这么多人的攀爬直接碎裂,这导致一整架云提上的人摔了下去,城下顿时哀嚎不断。
孙权正看着,就感觉到被人一把提了起来,‘嗖’一支利箭顺着头皮飞过,惊出了他一身冷。
“找死啊!这是战场!”
孙策单手提着孙权,痛骂一声,将孙权拎了回去,随后按照孙权的指挥:“所有人,将陶罐扔向攻城梯!”
他也明白过来了,这陶罐里的东西,不光能伤人,更能伤害木头。那王睿没了梯子就等于没了手脚,他都无法站在自己面前,如何冲上城来厮杀?
咔嚓!
咔嚓!
咔嚓!
十几架子在无数陶罐扔出后纷纷断裂,打梯子上摔下去的人,成百上千,掉落城底后,哀嚎不断。
那时,城上兵丁踩着城垛弯弓就射,城下的人根本等不到鸣金,一个个转头便跑,再不跑,就得等着城头上的弓箭手点名了。
“呜!!!!”
望着王睿的人撤回,城头上的长沙守军暴起一阵欢呼。然而在这欢呼声中,孙策既不出城追击,也不吩咐抛石机继续抛射陶罐,扶着城楼望向远方陷入了沉思。
他以为,这场战争是自己死守城墙,用手中钢刀与将士们浴血奋战的成名之战。
甚至准备好了用一身伤痛换取功勋,谁知道,从昨夜开始,一切似乎都在自己才六岁的弟弟掌控之中。先是在烟、雾、弹中袭营犹如砍瓜切菜,随后面对王睿大军攻城,竟然没等来一个登顶之人!
这孙权,真就比自己强这么多么?
他明明手无缚鸡之力啊!
“喊,都给我喊。”
孙权还在羞辱落水狗,指挥着一群大肚囊的官兵站在城头嘶吼:“王睿,你要加油啊,你差一点就能登上长沙城头了。”
“你别跑啊,王睿,再坚持一下我们就守不住了!”
“荆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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