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探子冲入长沙城外六十里的丛林,气喘吁吁的说道:“主公,王睿正在进攻长沙,其中一万人在打南门,其余三万众绕到北门,随时准备突袭!”
“主公,出发吧,王睿已经分兵了,要是前后夹击,大公子根本鞭长莫及!”
祖茂急的眼睛直瞪,这种情况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危急万分。
孙坚看着众家兄弟眼中的急切,他又何尝不想救长沙?
“分发吃食!”
“主公!!”
程普、黄盖、黄忠纷纷凑到了近前,抱拳拱手希望孙坚能收回成命。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吃什么呀!
“造反啊!”
孙坚一瞪眼,眼前众将都低下了头,他却没有半分好气的说道:“城头上站着的我儿子,我不心疼嘛!”
“打仗,讲究的是时机,看牌面的话,董卓的十万西凉铁骑早就一统天下了!”
……
长沙城。
战火重燃的长沙,这次在悄无声息中开启了一场鏖战。
王睿再没讨敌骂阵,也没有摆开声势的擂鼓助威,就跟平常老百姓起床一样,领着一万军士步步前压,压到了长沙城下,而后,手中长矛点指城头,喊了一句:“攻城!”
十架攻城云梯车同时弹开扣在了城头,每架云梯车下有八百人顺着云梯往上爬,冲橙锤被一千军士推到了门前,前后拉动着搭在绳索上巨木喊着号子悠动起来:“一!”
“二!”
“三!”
“走!”
巨大的原木向后拉起,回撞时,整扇城门都在震动——嗵!
无数灰尘落下时,城门背后是用十几根圆木顶着的五百士兵守卫。
孙策依旧坚守在城头上,身上银盔银甲已经被狼烟熏黑大半,几日没洗的脸颊也失去了该有的光泽,但,磨难没能挡住他眼中的精光,这还是孩子的守将宛如体内有擎天白玉柱作为脊梁一般,就是不服输的站着!
“大公子,原木还剩最后二十根,再砸下去,咱们就只剩石块了。”
“别管数量,别管军备,把能扔下去的,都给我扔下城头!”
孙策这一嗓子喊完,打腰间拽出长刀:“江东老营!”
“在!”
无数人从各自的位置走了出来,围绕在孙策身边高声应答着。
“抽刀巡城!”
最惨烈的时刻终于到来,此刻,消耗殆尽的城头只剩下了这群血肉之躯。
而孙权,则在城下亲耳听着这一切的发生。
“二公子,又打起来了,你不担心么?”狐刚子问了一句。
孙权点头道:“担心。”
“可你……”他并未在这个孩童脸上看到任何惧怕表情。
孙权只是回眸一笑,不再解释了。
狐刚子不知道孙权的记忆中,藏着多少东西,更不知道他的知识体系已经达到了自己一辈子都不可能学完的程度。
对于一个了解历史且用尽心思专研的人来说,战争,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崛起的必经之路。在这条路上,只有一个人能站到最后,他的名字叫‘不服’;在这条路上,除了这个人之外所有人都会倒下,其中有‘害怕’、‘恐惧’、‘真理’和‘虚妄’。
这条路上验证的不是对与错,是在最危险的时刻,能不能升起咬住牙死拼的心性。如果光看场面和对比就能决定输赢的话,宋朝就不会打成那个样子,李世民也打不赢玄武门之变,甚至,最有可能统一天下的人,叫王莽。结果呢?宋朝还是经济发达却不已武力见长的朝代;李世民杀兄弑弟囚禁生父;王莽……他对世界的影响只剩下了游标卡尺外,还有那近乎提前了几千年的思想。
可刘邦却因为不服项羽这个天下第一,建立了大汉;秦国从一个小国到崛起,要连续几代人的励精图治。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孙权,哪怕只剩下了一兵一卒,都不能决定放弃,不然,曹操就应该在被陈宫救走之前认命。
“大公子,我们已经没有滚木了!”
“大公子,我们的石块也没了!”
“大公子,西面上来人了!”
一声声呼喊打城头传来,孙权抬头望去时,正好看见孙策领着一众兵勇扑向西侧城头,而楼梯上,不断有士兵或抬、或抱的往下运送伤员。
“道长,救人。”
孙权转身进入了医棚,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
“大公子,王睿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点起了狼烟!”
“报!!!”
远处,一匹快马跑来,一名士兵纵马狂奔喊道:“禀告大公子,北门遭到敌军攻击,如今三十架攻城云梯已经搭在了城头,城下黑压压的是人!”
叮!
一声脆响。
孙策单刀顶住三名敌军的劈砍被压制在城垛之下,此刻他却还有时间回头道:“告诉北门城楼守卫,只要他们能顶一个时辰,本公子必到!”
话音说完,孙策撤回一只手,任凭手掌撤回的时候,一把刀压在了自己的肩头。
下一秒,孙策往腰间一拽,一把短刀在眼前三人腹下刺出,连续几下捅倒一人后,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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