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不了。

当孙权回到太守府,看见躺在榻上的孙坚时,他也摇起了头,这就不能怪长沙城内的诸多大夫。

孙坚受的是外伤,小腹处的贯穿伤,从伤口来看,这一下应该是被人由后向前用枪矛一类武器刺入。孙权都想不明白孙坚这一路颠簸是怎么挺过来的,这万一要是伤及内脏或者炸断了肠子,人早该走了。

可从伤势来瞧,似乎这一枪并未伤的太重,只是让伤口开始红肿、发炎,连溃烂都未曾出现。

由此可见,孙坚的身体得好到什么程度,才能扛住伤势在颠簸中的恶化。

他伸手再一摸孙坚的脑门,烫如火炉,整具身体烧的通体发红,明显超越了熟知的‘发烧温度’。

这应该不止是外伤引发的,肯定和昨儿喝了一宿酒,在外边睡了一夜有关系。如今,伤风加外伤炎症同时发作,这才造成了高烧不退的局面。

“二公子!”

祖茂在旁边紧盯着孙权,眼睛都直了。

他见孙权缓缓起身走向门外,连忙跟了出去:“二公子,主公如何?”

“我治不了。”这是孙权给出的答案,他原本也不会医术,在医棚里所用的不过是常识而已,如这种前后通透的贯穿伤,要是医官无法医治,在医棚里都是扔在一边等死的结果。

“只是,祖叔父,我父亲受了这么重的伤,你们不知道么?怎么不找人及早治疗?”

祖茂委屈道:“二公子,我们这些当兵的哪能向娘们一样天天盯着伤口,那不让人笑话么?再说了,主公这一路回来也没说过哪不舒服啊……主公受了那么多次伤,每回不都是自己长好了嘛。”

孙权差点没气死,原来在这个时代竟然有人受了伤不吭声是单纯的为了面子!

“我可以找个人试试吧。”

他想起了另外一个人,那就是和狐刚子同时陷落长沙的张机、张仲景!

“狐刚子!”

狐刚子立即走到了孙权面前,孙权将小手一挥,指着门外说道:“请张机。”

狐刚子一溜小跑冲出太守府,等再归来,身边多了个道士。

“我说道兄,您就快点吧,再磨蹭,那孙文台就死了。”

张机脚下连连挪动说道:“生死由命,张机能做的不多啊。”

祖茂回身看了一眼孙权,指着这个道士问道:“他莫非就是天师道那位神医,张机、张仲景?二公子,我听说过此人,此人一向在蜀中,如何到了长沙?”

这话问的,孙权还想知道呢!

“孙权,见过张道长。”他这一弯腰,整个院子里的人都弯下了腰。

张仲景站在院中微微一笑道:“二公子,您的大名,张机可是如雷贯耳啊。”

孙权现在是长沙城有名的神棍,张机自从来了以后就一直再听闻他的各种神技。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而已。”孙权哪有工夫和张机啰嗦,上前询问道:“张道长,我父身受外伤未愈,又通宵达旦饮酒着凉,两下病情突发,导致浑身发烫晕倒,权实属无奈,这才劳烦张道长大驾。”

“还望道长出手相救。”

张机倒也不客气,说道:“治病救人,乃机必胜所愿,只是小道也有一请,还望成。”

这时候提出要求等于卡住了整个太守府的脖子,谁敢不答应?

“道长请讲。”

张仲景十分自信,对孙坚的病情不急着探望说道:“自天下大乱,黄巾为祸开始,天下群英就对我天师道一脉另眼相看,甚至有人将我天师道一门与太平道相提并论,不瞒公子,只差人人喊打了。”

“如今天师道一门只能龟缩于蜀中,不敢传教、不敢言道,唯恐惹祸上身,照此下去,势必日渐凋零。”

“机听闻江东猛虎孙文台素有大志,中原血战更是一战名动天下,想来荆州寻个机缘,希望长沙孙家得了荆州以后,能允许天师道在荆州传教卫道,起码告诉世人,我天师道一门与太平道并非一家,可好?”

听到这儿,孙权眼皮子一跳,他好像知道曹操为什么要用王权压神权,宁肯自己不治病,也要逼得那张盛连夜逃窜,一路直奔龙虎山了。感情,你们天师道一直想要代替太平道,成为这天下第一大教!

那亲身经历了太平道祸乱、黄巾起义的曹操能干么?

他宁愿病不治了,也得把你们赶尽杀绝!

“敢问道长,天师道一门,打算如何行道?”

张机眼中精芒一闪,字字珠玑道:“建道场,治疾苦,劝世人行善。”

“招信众否?”

“凭二公子做主。”这句话说的就很有灵性,人家不说招也不说不招,意思就是你们让招,可以招,不让招也无所谓。

“我做主?”

张机双眼冒光的说道:“二公子有所不知,如今天师道天师乃汉中太守张鲁,在蜀中对峙刘璋。历经多次大战,双方停战,休憩万民。”

“那意思,是天师道如今正处于危难之中,进,取了不川蜀,退,进不来荆州,中原战乱,更不敢去,想传道,只有巴郡、汉中之地,眼看着就要形成死局,我说的可对?”

张机点了点头:“想不到二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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