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干什么?你师尊在问你话呢。”

孙权打孙坚怀里起身,到庞德公身侧,由酒瓮中为其打满一漆碗酒说道:“盼恩师教诲如久旱盼甘露。”

“哈哈哈哈哈哈!”

庞德公大笑,伸手一拦孙权道:“好徒儿,坐为师身侧。”

这句话一出,蒯良率先说道:“恭贺庞公,收一麒麟子为关门弟子。”

他这句话,瞬间给孙权扣上了特殊身份,孙坚笑着投去了一个赞赏的目光。

庞德公说道:“我也得恭贺蒯家,又出双杰。”

酒席宴上,你一句他一句,反正蔡瑁最尴尬。

“咦?”

庞德公夹了一筷子菜送进嘴里,咂吧了两下滋味立即看向孙坚:“乌程侯,这菜肴与上次味道不同,味道精美不说,连盐中酸涩都清除了干净,府上厨师技艺又精进了啊。”

孙坚回应道:“与厨师无关,这是小儿琢磨出了炼盐之道。”

“策儿,取府上精盐来,与众位一观。”

“诺。”

孙策退下,片刻即回,将一碗白净食盐摆放在桌上,顿时,满堂皆惊。

“乌程侯!”

庞德公指着食盐说道:“这是盐?”

他在惊讶中,伸手沾了少许放在嘴里,一品之下,自问自答:“是盐!”

“这盐,白如雪,净似冰,不酸不涩,咸香纯正,如何得来?”

孙权早备好了说辞:“小徒偶识黄老门下道人狐丘狐刚子,他听闻权儿见过于吉祖师,特来府上寻找,为得知于吉祖师和徒儿说了什么,拿出了珍藏的炼盐之法交换。”

这回连庞德公都懵了:“莫非那于吉祖师一事,当真?”

这些日子,庞德公耳朵里灌满了二公子孙权的名字,甚至有人由襄阳乘船也要来长沙上一炷香。他原本以为,一切都是无稽之谈,就和当初的张角一样,以讹传讹而已。没想到今天还碰上了这等怪事……

你说庞德公不信这些黄老学说吧,人家当爹的拿出了冰,当儿子的炼出了纯白如雪的盐,你说信,这么多年圣贤书那就算读到狗肚子里了。

毕竟没人见过泥菩萨张口、石佛传道不是。

蒯越赶紧给兜底道:“庞公,真假与否,那都是你徒弟了,日后慢慢了解,当务之急……”他指了指那碗盐:“主公……”对孙坚的称呼都变了:“此物,可是要吾等帮着售卖?”

“正是。”

孙坚沉声道:“不过这回,我要的可多。”

“八成利。”

孙坚知道这些士族是个什么德行,什么君臣,在利益面前都是扯淡,天下财富十之八九都在士族手里掌握,这些人可不像是军营里那些同生共死的兄弟。

“主公,之前的冰晶我们都是运送到中原出手,才赚取了些许薄利,这盐……主公莫不是又要在荆州境内便宜卖?”

微薄?孙策看了蒯良一眼。

孙坚叹息道:“此次远征中原,让坚看到了民之疾苦,诸位可知在中原,盐价是多少?”

蒯良沉声道:“良听闻,一石盐,钱八百。”

“那是十八路诸侯讨董刚到中原的时候啦,等我军撤离,盐价已经飙升到了四千八百钱!”

“加上中原混战,盐价只会涨不会跌,如今盐价恐高达六千!!”

“诸位,荆州是我们的家,你们忍心让百姓吃不起盐么?”

蒯良皱眉道:“主公,如此一来,不怕荆州遍地盐贩,人人借船贩盐入中原?”

“让他们贩,让他们大大方方贩!”

“没船的,可去蔡家租,怕遭抢夺,荆州境内,我孙家军士沿河护送。”

孙坚看着蒯良说道:“难不成本侯平摊盐价,就没人往中原贩盐了?”

孙坚猛的转头看向蔡瑁说道:“德珪,你们家养的私兵,总不能都是靠贩水泥起家的吧?”

众人皆知水泥是孙坚给蔡瑁的恩宠,为的就是他们家有船。可这也近几个月的事,之前呢?

蔡瑁一下,不言语了。

这话,无论如何他也不能说,但却彻底明白了这孙坚等于在没给蔡家官职一事上,添加了一些补偿。

贩盐,其实没人说眼前这些人也能明白,只要这雪白雪白的盐一出现,荆州各地将到处都是盐贩子,在这个混乱的年代,铤而走险的人比比皆是,禁是禁不过来的,那就不如放。官家以低价放盐给盐贩子,严厉打击在荆州境内贩盐,至于荆州之外,他们就算想管也无能为力,只要你有本事,不怕出了荆州就让人宰了,那便大胆去闯好了,没准就闯出一位威名赫赫的将军来,到时候孙坚正好收为己用。

庞德公摇了摇头:“只是苦了天下百姓。”

孙坚又道:“庞公,坚能护住荆州一地,已经不容易了,实在没能力顾及天下。”实际上他想说的是,若有朝一日能一统江山,那这口子肯定会收紧,现如今,不过是收取贩盐重税而已。

一旦将盐放开,最先富足起来的肯定是蔡家,到时候,蔡瑁会在江夏当太守,整个蔡家都在程普的看管之下,再给蔡瑁配个周瑜、黄忠之类的人当副将,让他想反都动弹不得,赚多少钱,不都是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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