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城外,孙坚带领着家眷跪成一片,周遭的百姓也纷纷下跪,冲着那车驾行跪拜大礼。车前,一太监夹着嗓子正在宣读圣旨。
圣旨前面的话,孙权没听着,他来晚了,可最后一句却听着了,那太监分明说的是:“敕封乌程侯孙坚为破虏将军,荆州牧1
破虏将军?
孙破虏!
这破虏将军的名号虽说是杂号将军,可那在杂号将军里也是到了顶的,曾经第一位担任此官职的人,便是世祖皇帝刘秀;其次,杂号将军有很多,比如级别较低的游击将军,再比如级别较高的伏波将军、安国将军,可上一任的破虏将军,可是董卓,由此可见,这朝廷在孙坚拿下了整个荆州以后,也的确对他另眼相看了。
“臣,孙坚,接旨。”
孙坚从地上缓缓爬起,低着头,弓着身子慢慢走了过去,伸手接过诏书,仔仔细细看了一眼,突然间心里犯坏的问了一句:“公公。”
那太监以为对方要感谢,笑面相应:“孙荆州有何指教?”
“敢问公公,为何这诏书上,没有陛下印玺?”
这要是旁人问,没有任何问题,你孙坚问,太不地道了吧?
诏书上没有印玺为什么你不知道么?你在洛阳得到了什么自己心里没数?
孙权低着头憋笑到浑身颤抖,听着那位太监自圆其说:“孙荆州,实不相瞒,太师撤离洛阳过于急切,搬运到长安的物资也太多,陛下印玺还在众多物资之中未曾找到,这才空有一份诏书。”
孙坚演的是真像,皱着眉望向那位老太监。
老太监看孙坚不干,立即沉声说道:“不过太师说了,一旦找寻到陛下印玺,定会为将军补上一份。”
这还用补?
孙坚回屋就得自己盖上,要不他那小心思能得到满足?
孙权默不作声,还不容易才止住了笑意。
孙坚这才放缓了态度说道:“也罢。”
“公公,本侯于太守府内略备薄酒,还望过府一叙。”
该讲的礼节还是要讲的,孙坚率队将曹寅和长安来的使团迎入城内,大排艳宴,心里那股意气风发的劲儿就别提了。
孙权则站在孙坚身侧,伺候着父亲吃酒,字里行间聊的天下局势,可他最感兴趣的,偏偏是另外一人。
此人有一个日后名动天下的爵位,温候。
这边孙坚本在和那位公公聊天下英雄,当这些事都聊完,寥尽臣子心意的问了一嘴‘陛下现在怎么样?’后,话锋一转,问道:“不知太师麾下,勇猛无敌的吕将军,现在如何啊?”
太守府内长沙军众将报以哄堂大笑,一个个前仰后合。
吕布再牛不也是败在了汜水关么,不也败在了孙坚手下么?
说实话,这事孙坚干的不地道,人家一个太监来你长沙报喜,你给俩钱儿,请吃顿饭打发走也就完了,奚落人家干啥呢。那吕布去汜水关也不是人家让去的,何必让人下不来台。
孙坚却有自己的想法,仗,反正是打赢了,打赢了还有不让吹牛奔的?
孙权眼看着太监露出尴尬笑容时,都能想象到此时的他肯定如坐针毡。
酒席宴上,孙坚酩酊大醉,太监败兴而归。
瞧见这一幕,孙权连忙冲着下人吩咐了一句:“多备银钱。”
话音落下,转身将孙坚送入房中休息,后,独自一人在太守府来到了旁边院落,那太监,就被招待在这儿。
“公公。”
孙权到门前敲响房门,问道:“公公歇下了没有?”
太监哀怨一声,似乎被打扰后十分不高兴的过来开门道:“谁啊1
一看孙权,连连收起了要发脾气的模样,可脸上却毫无表情:“原来是乌程侯府上的二公子,有事么?”
甭问,这肯定是生气了,谁在酒席宴上被那般奚落能不生气呢?
“小子前来为父请罪,我父酒后失言,还望公公海涵。”
孙权小小人儿在这太监面前毕恭毕敬的拱手施礼。
太监一愣,他没想到这个孩子会来这一出,可转念一想,你孙坚得罪了人,让一个孩子站出来擦屁股叫什么事?
立即摆回刚才的嘴脸,晃悠着下巴说道:“可别介,二公子,您是乌程侯的公子,如今乌程侯武略高功,将整个荆州都打了下来,那朝廷敕封的荆州牧、江夏太守可都死在了乌程侯手里,这时候,谁敢触他老人家的霉头。”
得亏来了吧?
得亏来了吧!
这要是不来,老太监回到了京城指不定如何编排来长沙这一趟的形成呢,要知道大汉最重名声,否则曹操未曾闻名天下时,何必找人品评。
“公公,这又是何必,以公公的气量,如何会与一醉汉计较。”孙权说着,直起了身躯,说道:“公公,其实我父早就备下了薄礼,酒席宴间也不过是玩笑,还请公公笑纳。”
说着话,手下人抬过来一个箱子,箱子打开,满满的五铢钱,都冒了尖了!
这东西虽说不值什么,但看着多埃
太监都是贪钱的,除了这些,他们也没得可贪。那老太监看着这一箱子五铢钱,扭扭捏捏总算缓和了些许,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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