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忙死我了。”

祖茂领兵回到长沙以后,第一时间就钻进了州牧府,他可是很久都没有回来了,这一转眼已经天气转凉了。

“祖将军。”

此时的伊籍正坐镇州牧府,在处理大小事务,眼见祖茂回还,连连起身相迎:“祖将军,您回来怎么不派人打声招呼,我也好出城相迎埃”

“自家人,客气什么。”祖茂刚说完这句,连忙补充道:“对了,主公呢?这些日子可忙坏了,我这儿有不少军务得跟主公说说。”

伊籍笑道:“主公去襄阳了。”

“灾民的事吧?我听说了,襄阳周边多少不少灾民,江夏那边也有,合在一起得好几十万,的确够让人头疼的,要我说啊,一顿乱箭射走了得了,还省心,这年月,咱荆州连将士们的盔甲都置办不起了,哪还有钱粮管灾民埃”

伊籍沉声道:“主公已经把所有灾民都留下了。”

“什么1祖茂将双眼瞪的跟牛一样:“那得多少量食才能养得起他们?”

“籍粗略统计了一下,光是这些日子的支出,就已经超过了三万石,如今我们襄阳、长沙两地已经粮库抽空,如果不是马上就要有收成了,这还真没准会成我们荆州的危机。”

祖茂瞪着眼睛骂道:“伊先生,你们这些读书人应该比咱们大老粗懂的多,主公犯糊涂的时候,你们怎么不劝呢?”

“怎么没劝?可二公子一意孤行,非要一口吃下几十万灾民,也怨不得我们啊,我们哪拦得住啊1

“二公子?”祖茂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伊先生,你说的可是二公子?”他是实在没办法联系到孙策身上,这些日子孙策都与其在一起,根本没机会找孙坚说这些事情。

“可不就是二公子么,当时我与子柔力劝主公放弃灾民,却还是没能改变主公的想法,主公甚至拉着二公子与庞统乘马车前往襄阳,要去查看灾民情况。”

“伊先生莫要说了,茂这就出城去将我长沙军归营,而后自去襄阳寻主公问问此事,这五十万灾民放在哪都得是天大的事,怎么能够儿戏。”祖茂转身出了州牧府,安顿好麾下将士,命孙策领军归营后,自带五百部曲疾驰想襄阳。

这一路上,祖茂连口气儿都没敢喘,他实在想不出能让孙坚留下这么多灾民的理由。

……

“二公子令,男人,无分老幼,去背阴山后操练;女人,趁男人不在,先行下河洗澡。”

如今人数众多,又没有可以遮盖的房屋,孙权只能强制所有男人去有山体遮挡的背阴山后面操练为女人争取洗漱时间,等这群女人洗漱完毕了,男人们也训练结束该归来了,到了那时,一堆大老爷们谁爱看谁看吧。

九万青壮在此时重新组建成军,有规划的带着男人们前往背阴山。他们的训练科目也简单,无非就是跑、跳、练练气力这些,等训练结束后,魏武修会带着孙权自己的部曲领这群老幼先回到窝棚,楚雄则领着九万青壮继续训练。

这套训练方法,则是孙权在以往的码字生涯中,一点点积攒下来的,那都是曝光之后的特种部队训练方式,只是如今在粮食勉强糊口的情况下,将训练难度和强度降低了很多罢了,即便如此,依然有人受伤。这倒不是孙权的训练方法不对,实在是他们吃的东西太少,根本无法支撑如此强度的训练。

次日,天一亮就有人早早等候在了河边,他们是昨天第一个造起房屋的灾民,那将近六十人打造的房屋至今依然矗立在风中,在瓦匠指导下流水线一样的制作速度直到现在还能令这几个人惊讶。

“唉,我说,昨儿咱们干活的时候那速度可太快了,和泥的光和泥,垒砖的就垒砖,连铺泥都有专人完成,整栋房子几乎在眨眼之间就盖了起来,我干了这么多年农活,村里盖房子的也没少见,还头一次见到速度这么快的。”

“二公子说什么来着?这叫流水线!就是指每个人只干自己眼巴前儿那点事,谁也别惦记全能。”

“二公子是个奇人。”

“何止啊1

“你见过六岁就会治病的孩子么?咱们二公子六岁,就在王睿进攻长沙的时候,在城下医棚给伤病治玻你见过六岁就能拿妖怪的孩子么?咱们二公子,六岁就拿住了‘酒精’,虽然说这酒精是啥妖怪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可你去城里问问,人人都知道这事。”

“哈哈哈哈,你快拉倒吧,还酒精是妖怪……笑死我了,听俩木匠说的吧?人家骗你玩的。我都听说了,酒精就是比酒还烈的酒,这东西倒伤口上能清理创伤,泡布条能避免感染,还酒精是妖精……”

“别说了,马渡轮来了1

“哥几个,咱先说好,我会起码,等上了船,我学控马,其他的你们学什么都行,咱别浪费时间。”

“那我学操船。”

“我学挂网。”

他们把流水线那一套完全用到了学习操控马渡轮上,可是,等马渡轮被四匹马当成马车赶过来,这些人只看了一眼就傻了!

这船上根本就没有栓马匹的齿轮,倒是多了很多个人力可以踩踏的齿轮,如果说之前的马渡轮上有两个磨盘一样的地方可以拴马,那这个马渡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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