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无法再战,向太史慈一抱拳道:“此战,不杀你,我誓不罢休!”
太史慈也抱拳还礼道:“恭候大驾!”说完脚下罡气凝结出一股水流将太史慈托起,跳入县城内,而典韦也随军撤退。
连续大军团激战数日,将士们几乎各个带伤,而小城内已经满地伤员,淳于婉儿听闻秦戈到来,连忙迎了上来,自从上次从青州回来之后,秦戈直接安排她进军医所,任命她为军医所的所长。秦戈进城看到遍地伤员,给淳于婉儿提的第一个要求便是不准一个兄弟因为伤重而死!
淳于婉儿看着满目躺在地上哀嚎的伤员,苦着一张脸道:“受伤伤员有十来万,而自由领军医所医护部队只有两百来人,而且几乎部是学徒,不堪大用,这根本不可能完成!”
秦戈此时神色冰冷道:“这便是你的意义所在,若是完不成任务,你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说完拂袖而去。如今留在此地的泰山联军伤亡有一半,今日若非于禁率领众将士舍命奋勇杀敌,恐怕战局依然焦灼,虽然胡昭的论断是张角不过是樯橹之末,黄巾之乱很快会终止,但是秦戈可一点心理都没底,张角犹如天神般的攻城拔寨的视频他也看了,就算神将在张角面前也不堪一击,按照胡昭的说法是,张角已经跨入圣级九品,只差一步便能羽化成仙,达到胡昭等人的境界,而且修炼的是道家至高道术《天书》,拥有掌控天地人三道之力,就算普通仙人恐怕也无法与之匹敌。现在的张角大杀四方,大汉朝廷是束手无策。虽然临时征召卢植、朱隽、皇甫嵩三人当世大儒为将,抵御黄巾,但给人无疑以卵击石的感觉。
看到秦戈那双要杀人的眼睛,淳于婉儿心中一寒,她进入军营也就混混日子,还真没有尽心尽责,现在秦戈定然是对她的态度不满,所以眼中带着杀机,淳于婉儿不敢耽搁,连忙组织军医所所有大夫开始治愈伤患。
于禁上身缠着绷带,正披衣从军医所走出来,在战斗时,于禁一马当先,率军杀敌,自然遭到了黄巾匪的重点关注,十多位入流的黄巾道士祭献生命,凝结出灭魂箭,于禁虽然拥有霸下盾善于防守,但是在军团混战中,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中了三箭,虽然没有生命之险,但也受了不轻的伤,而且此箭销魂噬魄歹毒无比,幸亏淳于婉儿是医道大家,以火疗的方式,用阴蚀蟾将毒从其伤口中吸出来,修养五六日便可无事。
于禁与巡营的秦戈碰了个正面,这些时日的激战惊心动魄,自由领的孙观、武安国等悍将,就连皮糙肉厚体壮如山的夔牛也深受重创在军营内修养,这次为了率军破敌,于禁竟然抛下了以往的指挥风格,亲自披甲执锐冲入敌军,生死搏杀。
“文则!这次我替泰山百姓谢谢你!结盟时若非你鼎力支持我,这泰山联盟也立不起来。这次我临时离去,你一力撑起了泰山联军,若非你,泰山恐怕早就被黄巾匪横扫了!”秦戈由衷的叹道。
于禁已经与秦戈第一次见面时大有变化,少了几分儒雅,取代的是铁和血,少了几分圆滑,却带着一种豪爽和刚直,由于连番大战,于禁蓄起了胡须,髯蓄以有寸长,此时背着斧盾,缠着绷带,横披着战袍,犹如一个江湖莽汉,就算熟人不仔细打量的话也不敢冒认他是于禁。
“哈哈!伯玺!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于禁轻轻拍了拍秦戈的肩膀道:“从师门学习的是兵家之道,我以前认为为帅者,必须犹如棋手,将自己置身于局外,才能洞悉战场战无不胜,统帅之道,在智不在武,而师门传授的武道不过是战场防身之用,所以平时虽然勤练,但却对其不以为然,然而今日冲锋陷阵,让我对统帅之道有了新的认识,智和武并不冲突,而且相辅相成,古之名将征战,犹如项羽、霍去病,便是每临敌阵,便是率军冲杀,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他们的统军奥义便在于智勇之结合,而且我逐渐厮杀中感受到了军势与武道融合之法,武道已经突破瓶颈进入超一流,而我的统帅一道也大有所获,虽然作战不如神将之勇,但朝闻道夕死可矣,我有信心突破桎梏进入神将之境,这是我的觉悟!”
看着雄心勃勃、战气纠纠的于禁,秦戈感慨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你真的变了!”
于禁也有些感慨道:“我十五岁下山,被族内推举到州府做事,至今已有十二年了,以前我觉得想要出头就要攀附名门士族,因为不管你如何有才,只要入不了士族名门的眼,你就无法攀升,庸庸碌碌!所以与那些名流子弟厮混,不得不逢场作戏,虚情钻营,我时常对空望月,想想我于禁,就算不是龙虎之才,也是熊豹之辈,却沦为摇尾乞怜的护门之犬,当日,我随应太守而来,的确是带着平息泰山匪乱建功立业之心,因为我觉得如果我再不见血,就真的成为护门之犬了!如今泰山困局,虽然无时无刻让人心惊胆寒,但我却无比的充实,我逐渐喜欢上了这种感觉,这才是为将者的归宿!”
秦戈业抬头看着天上繁星道:“不错!天下即将大乱,而英雄则如这天上繁星,唯有彪炳千古的光辉才能在历史长河中熠熠生辉,而千古以来,有无数古人在这块大地上生长,而声震千古,犹如繁星耀目于空者,寥寥无几,这才是人生的奥义,生而伟大,不辱这七尺之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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