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土,只有乐安郡和东莱郡当时战火几乎没有波及还算繁荣。
但是这两郡被刘辟和星耀黄巾匪占据,星耀黄巾匪兵强马壮,孔融不敢惹,便联合在城阳郡做郡守的刘备去讨伐乐安郡的刘辟和司马俱。
结果刘辟、司马俱在乐安郡百姓中声望非常高,每次征缴刘辟和司马俱皆遁隐海上,加上司马俱继承了上古魔兽蜃的神通,依仗沿海水汽构建海市蜃楼,朝廷部队被耍的团团转,根本无法根除乐安郡的黄巾匪势力。
而且乐安郡地方宗族势力横行,百姓异常的排斥官府,加上陈渊在乐安郡实行保甲之法,官府根本管不了百姓,乐安郡最出名的盐产和矿产都被百姓占据。
官府多次派人去征收,结果激起了民变,这两年来派往乐安郡的十几位县令有一半被暴民打死,而且因为朝廷步步紧逼,导致百姓和刘辟结成铁板一块,更是怨恨朝廷。
乐安郡可以说是水泼不进、针插不进,而且乐安郡暗地里与自由领互相贸易,刘辟、陈渊、司马俱、风烈等人竟然组建了二十万的常备部队,人人装备精良,武装到了牙齿,如今已经成了气候。
孔融守着北海国这郡府,每天吃糠咽菜,郡内一片荒凉,更没有青州本土宗族势力支持,每日提醒吊胆,这个孔夫子的子孙此时已经毫无儒者风度,后来听刘备和幕僚祢衡说,如今青州一切都是秦戈造成了。
孔融闻言义愤填膺,多次仗着孔圣人后裔去找应邵,然而自从上次之事后,满宠已经将应邵在泰山郡架空,作为法家传人自然不鸟什么圣人后裔,这让孔融感觉到了极大的羞辱。
在刘备的搭线下,与刘岱联合,一个有势,一个有名,势要拔掉秦戈这颗大汉毒瘤。
孔融越说越激动道:“秦戈此贼,乃是我大汉的第一祸水,匪盗出生,却跻身朝堂,若是不除必然为祸世间!”
朝堂上皇甫嵩、卢植等人闻言纷纷皱起了眉头,不过孔融怎么说也是孔子的世孙,在儒林有着特殊的权威。
刘岱这一手可真的狠,秦戈在洛阳的依仗只有儒道学宫,现在说动孔融来批驳秦戈,儒道学宫的众位儒臣便不敢为其出头。
而且儒道学宫最刚勇的朱儁也在三日前受到天谴暴毙,此时儒道学宫恐怕再没有人愿意为秦戈出头,此时趁着各方势力联合进逼何进时,趁机下黑手将秦戈给诛灭九族,如此方可消他心头之恨。
孔融和刘岱一发话,顿时朝堂群情激奋,尤其是以袁愧为代表的士族,以及张让也竟然罕见的出声了,一时之间朝堂上秦戈成了罄竹难书的恶魔。
大将军何进闻言怒火填膺,他这才看清楚,这帮混账玩意竟然是冲自己来的,正要怒怼。
“混账!你们还有没有良心,竟然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举!”一声怒喝从大殿外传来,只见刘虞拄着一根拐杖颤颤巍巍的踏入大殿,此时他怒眉横挑,须发皆张。
众人看到刘虞到来顿时一惊,朝堂上陷入短暂的寂静,就连天子刘宏也稍微坐直了身子,而当看到刘虞须发皆白,老态龙钟的模样,顿时眼中充满了震惊道:“皇叔!您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刘虞乃是皇室的宗正,刘宏登基以来忠心耿耿,在内扶保他稳定局势,对外镇守幽州苦寒之地,亲自远赴乌丸与异族讲和,以减轻边关战事,免于千疮百孔的大汉再消耗。
刘虞可以说是刘宏最依仗的心腹之一,当日剿灭黄巾匪担任幽州牧时,可以说是意气风发,没想到今日一见却老态龙钟,风中残烛一般,看到这一幕,刘宏眼中罕见的露出一抹悲怆,他似乎从刘虞身上看到了大汉垂垂老矣的未来。
刘虞颤颤巍巍的走到大殿前,跪在地上叩首道:“老臣已时日无多,这条老命也不过是为了大汉边境战事而在风中摇曳,不过老夫能力平庸,很多事情想做,结果无力回天,幽州之失我已罪责难逃,无颜面见九泉之下的大汉列祖列宗,然而老夫不想我大汉神权被这群贪婪的蝇虫所玷污!当年高祖得四方猛士平定万方,武帝善用猛士而逐胡虏边塞之外,光武帝携猛士中兴大汉!我大汉立国以来,从未亏欠有功之臣,而今日,这些无耻之徒无下限的诋毁大汉英雄,若是让他们得逞,我大汉将有何面目御使天下英豪!北地天倾,皆秦戈擎天一柱支撑,这一年来,若非秦戈一力支撑,此时高丽胡虏的兵锋恐怕早就肆虐冀州,到时兖州、徐州、直隶恐怕都将暴露在高丽兵锋之下,诸公还有何机会在此地侃侃而谈、大放厥词!”刘虞的话低沉而坚定而平稳,声音在大殿中传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