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而避免以后兔死狗烹的下场!”
秦戈闻言沉默良久,开口声音嘶哑的道:“我现在心乱如麻,老师的祭典之事就由善德一手策划吧!诸位倾力配合便可!”
徐庶、田丰、赵云等人闻言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秦戈和金德曼,没想到秦戈真的对这个鞑虏妖女言听计从。
田丰想要怒怼,然而看到此时秦戈心力交瘁的模样,加上朱夫子新丧,他再耿直也知道现在劝谏不是时候。
金德曼则神色淡然的道:“赵云将军、廖化将军,你们二人在冀州城外远征军营帐旁,铸造一座三层祭台,以及搭建设祭的各种建筑!徐庶先生,你负责维持设祭的秩序、宾客接待等相关工作!田丰先生,你负责制作丧服丧旗、花圈纸马等各种治丧物品!”
徐庶、赵云、田丰等将虽然内心排斥金德曼的指挥,然而看到秦戈点了点头,便纷纷向秦戈躬身一拜。
金德曼回头对荀谌道:“荀谌先生,我们五日后为朱夫子设祭,还请麻烦你能够将这个消息通知冀州各大氏族和儒林,并且能够邀请儒林名士前来祭奠朱夫子!”
荀谌闻言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回头看着秦戈道:“秦大哥放心,我必然不辱使命!”
金德曼让秦继宗率领一支百人狼骑兵,护送荀谌前往冀州城。
看着金德曼从容不迫的将一切事宜安排下去,周密而且注重任何细节,光是这一点就让秦戈敬佩不已。
众将纷纷开始准备设祭之事,秦戈看到金德曼秀美紧蹙,陷入沉思之中,便不解的问道:“有什么困难吗?”
金德曼摸着下巴道:“我好歹给你准备一篇祭文,既能直抒你和朱夫子的师徒感情,又能在士族中引起共鸣,更能将各阶层的意志统一起来,最重要的是向士族表示你融入他们的善意,我要好好的琢磨一下,不需要多么华丽的辞藻,但是感情一定要能够共鸣!”
秦戈闻言顿时翻了个白眼,这金德曼还真是……自己竟然没有语言可以评价。
……
冀州城外的荒郊山脚,此时已经垒起了一个六米左右高的土台,土台呈三层,上面挂满了白色的幡旗,以及祭献的牲畜,此时秦戈一身缟素,头戴白绫,发愣的望着蜂拥来到祭台下的冀州士族贵胄。
只见在徐庶、田丰的接待下,一个个士族贵胄取过白绫系在腰间,神情肃穆、形态恭敬的按部就班分成八列整整齐齐的列在祭台之下,甚至很多身着华丽锦服的豪强家族代表,没有资格入场,神色肃穆恭敬的站在围栏之外。
秦戈那里见过这场面,尤其是列于台下的一众士族门阀的代表,人人精气神十足,气冲霄汉,一看就是儒林和士族大佬。
秦戈发呆间,荀谌已经换上了一身丧服,拾级而上向秦戈一礼,侧身站在秦戈身侧低声道:“秦大哥,冀州一百三十八家士族名门,有一百家的家主族长亲临,那为首的八人,正是陈家、崔家、沮家、辛家、审家、逢家、高家、栗家八大冀州顶级世家家主,他们身后列阵的都是各州郡的士族名门或是儒林秀士!”
秦戈闻言不由得吞了口唾沫道:“你小子是不是捅了马蜂窝了!”这些家族哪一个不是大汉响当当的世家,他们家族的子弟,不光遍布州郡,甚至在大汉朝堂都是公卿重臣,尤其是陈家家主和崔家家主正是三公陈耽、崔烈的兄弟!
以前秦戈这种小豪强出生的兵痞,根本入不了他们的法眼,在洛阳时,秦戈也只能沾着袁绍和曹操的光,与他们有过数面之缘而已,没想到冀州士族如此捧场,如此阵容恐怕就连天子也要为之惊动。
“嘿嘿!这不最近这些家族族长正在冀州聚首,我已经到了冀州有一个月,我二姑和三姑正好嫁给了陈家和崔家,这些时日我提前拜访了各大氏族,这次不赶巧了,加上朱夫子名满大汉、桃李遍天下,大家都来缅怀他!这不陈家和崔家都送来了两支礼乐队伍!和各种流水席的物资甚至庖厨,并且趁机在军营外设置了粥场救济灾民,让朱夫子的仁德福泽民生”只见随着荀谌双手一招。
只见一个个车架从人群中开出,上面立着手持各种乐器的乐倌,有笛、琴、筝、钹、磬等乐器,甚至有黄钟大吕这种重器,只见随着乐倌纷纷立在祭台下,随着乐者的指挥,顿时奏起了哀乐。
荀谌颇为自得的看着祭台下的一切,秦戈完处于震惊和懵逼中,自己以前还真是有些小觑了荀谌的能力,还真是凭着一张三寸不烂之舌直接挑动整个冀州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