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沉默的陈登面无表情道:“世人皆知秦戈雪狼堡一战扭转了幽冀战局,为何玄德兄如此悲观?”
刘备起身道:“秦戈虽然勇武,但是不过是匹夫之勇,雪狼堡之战纯属侥幸,而高丽在雪狼堡之败,也是因为地利之势,然而秦戈目光短浅,没有看清局势,现在煽动幽冀军民在冀州与高丽大军死磕,到时我大汉精锐也将死伤殆尽,此举乃是下下策!”徐州众人闻言纷纷点头应是。
陈登皱眉道:“那玄德兄可有破敌之策?”
刘备淡然一笑道:“我大汉地广城坚,战略纵深极其广阔,若是与高丽胡虏交战,可以依城而据,节节狙击,最后必然耗尽高丽兵锋,可以一战而破!”一众徐州士族闻言,纷纷抚掌叫好。
陈登沉默不言,若是以刘备的战略纵深之计,将这群恶魔放进中原大地,恐怕将尸横遍野,陈登脑海中又浮现出了那张年轻的面孔。
一个士族子弟问道:“那此次朝廷征召十万丹阳精兵,玄德兄觉得胜算如何?”
刘备长叹道:“在下久居幽冀,幽冀地势平坦适合骑兵作战,而丹阳兵虽然是天下精锐,但是擅长山地战,如果到了幽冀战场,恐怕……”
众人闻言纷纷大惊失色,丹阳精兵乃是徐州士族倾尽心血打造的精锐部队,是他们在徐州立足之本,如今听到战场局势,所有人开始面露难色,很多人开始劝说陶谦拒绝出兵。
陶谦摇头叹道:“诸位有所不知!伴随发兵军令而来的不光有圣旨,还有大将军何进、张让、袁愧以及汉室宗正的密函,他们让各州倾尽力协助幽冀抗敌,朝堂上的四大派系,部下了通牒,如果我等违逆,顷刻间便是灭顶之灾!”
众人闻言倒吸了一口气,外戚、宦官、宗室和士族四股势力一直水火不容,没想到现在竟然如此齐心。
陶谦最后将目光放到了刘备身上道:“玄德能征善战……”
刘备闻言连忙抱拳道:“孔北海三日前给我传来急报,北海郡梁山匪之乱起,我恐怕……”
此时陈登离席而起道:“当年太史公曾言,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如今国家有难,我愿意响应号召,率领部队前往幽冀战场!”
陈登此言一出满座皆惊,因为陈登出身士族,一直温文尔雅,平日里喜欢舞文弄墨、附庸风雅,在这次黄巾之乱中初步展现出了豪胆,率领部队抗击黄巾部队,而且平定了徐州大部分黄巾叛乱,因此名噪一时。
不过,一向温文尔雅、沉默寡言的陈登竟然如此亢进,众人将目光纷纷聚集到陶谦下手的陈珪身上,作为徐州第一大儒及世家领袖,陶谦也对陈珪礼让三分,陶谦目光转向陈珪。
陈珪面无表情,淡淡的扫了一眼儿子,虽然不动声色,然而却心中闪过一种异样,从上次陈登跟随陶谦到青州平乱,自己儿子似乎变了,如今看到了陈登的眼神,陈珪也说不上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陈珪起身义正词严道:“高丽胡虏禽兽不如,在幽州犯下的罪孽人神共愤,我儿既有如此壮志,老夫必然倾力支持,诸位!我徐州的英豪气不比天下其他州郡低!而且唇亡齿寒,一旦让那群嗜血魔兽杀到徐州城下,一切就迟了,来为我儿壮行!”陈珪说话了,在座的人纷纷举杯而起,毕竟陈登率军北上,他们便不必去送死。
看着整个徐州士族举杯共饮,刘备顿时有些尴尬的举起酒杯,深深的望了一眼陈登,到现在他还是看不透这个犹如迷雾一般的男人。
……
北征军辕门外,秦继武背着血冥盾,犹如雕塑一般神情肃穆,他率领的十万自由军列队整齐肃穆,而毛阶一身朴素布衣和手持长戟的韩浩分别列于左右。
徐庶、田丰、廖化率领众将从辕门走出,廖化指着秦继武道:“这位便是主公的族弟,秦继武!字子先!是秦氏宗族中主公最为器重的心腹!曾经将十倍的黄巾匪挡在山关前数月难进一步,子先的盾是天下最坚实的壁垒!而那位书生摸样的先生唤作毛阶,字孝先,与满宠先生乃是主公两大臂助之一,满先生精通吏治,而毛阶先生善于举贤任能,掌管自由领的人事!当然若是战时,毛先生掌管我自由军的后勤调度,主公可以说是将我自由军的部精锐抽调了过来!”
廖化看到泰山郡的故人,难掩心中大喜笑道:“子先!孝先先生!哈哈!”说完快步走上前。
当日秦戈带着远征军是抱着必死之志而来,如今看到故人音容,毛阶和秦继武也是感慨万千,三人聚到一起开始寒暄起来。
毛阶也一早注意到了徐庶、田丰,眼中突然一亮认出了徐庶道:“当日论道,可是这位先生!”廖化连忙给众人互相引荐。
除了毛阶、秦继武以及韩浩外,秦氏宗族的子弟基本上都来了,除了跟随秦继宗的秦继忠早就加入了远征军,此次秦继孝、秦继廉、秦继耻、秦继勇四位嫡族子弟也随军而来,其中年龄最小的秦继勇只有十一岁!
不光秦氏习武众子弟来了,还有秦继礼、秦继温等学文的子弟也来了一大批,秦氏一族的精锐几乎部出动。
徐庶看着一众年轻的面孔,有些看起来依旧是孩童,不过他们一个个眼神精光灼灼,有种别样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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