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整个天地犹如一口黑井,涿郡四周部都是黑漆漆的雾瘴,只有一轮明月当空,相信不久也会没于云端。
秦戈带着秦继武在大街上逛游,此时街市上到处是布防的大军,秦戈伸了个懒腰笑道:“我曾听小宗和小贲说,你曾差点暴揍族老,没想到一向知书达理、克己复礼的你竟然也如此冲动!”
秦继武面色如常道:“毁我秦氏根基者,必杀之!我当时已经对他们起了杀心!”
秦戈摇了摇头道:“以武御人,虽然能够聚拢人意,但是难服人心,孝道乃是天伦纲常,如果失之,我秦家人心丧乱,离灭族也就不远了!老人家嘛,就喜欢唠叨,有时候说不过就躲躲嘛!有时候你过于看重于我,反而会禁锢你的思想,束缚住你的手脚!”
秦继武闻言面无表情没有回答,亦步亦趋的跟着秦戈的脚步。
而此时,天空月色隐去,大地陷入一片黑暗,秦戈抬起头望着天空发怔,突然秦戈用微不可察的声音道:“阿武!你说我这次将整个宗族压在了这里,不久这里将会血海遍地,如果一旦失败,我们都会成为这血海中的枯骨,我们能成功吗?”
秦继武声音浑厚如钟道:“大兄!英雄无双,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此战必胜!”
秦继武的声音平稳,充满了力量和自信,那种自信,就连在徐庶和田丰身上秦戈都没有这种感觉。
秦戈能感受到秦继武的决心,这些时日他从雪狼堡归来,获得了大量人才的效忠,获得了权位也水涨船高,他开始摸索帝王心术,越是谙熟此道,越发的不可收拾,也只有自己的这帮弟弟们能和自己做到同心同体,在他们面前他不用任何驭人之术。
秦戈也能将软弱的一面表露出来,顿时发出由衷的感慨道:“阿武啊!你们快快成长起来吧!未来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未来!”
秦继武闻言双目中闪烁着跟家摄人的锋芒,站在秦戈身后,他看到了万丈荣光,自己和兄弟们只要沿着秦戈的脚步,便能再现秦家的辉煌,这一点便是秦继武之道。
而就在这时,只见一道人影从太守府出来,典韦瓮声道:“是牵招!”
秦戈回过头盯着黑暗中的人影道:“看来金德曼的心术起作用了,我们跟着去看看!”
……
夜幕中,牵招心事重重的来到关押高丽俘虏的城区,秦戈将一处民居区改造成战俘营,四周修满了矮墙,由三万精锐自由军看押,四周是明晃晃的箭矢,一旦乌丸人敢有异动,秦戈下了格杀勿论的军令。
此时岗哨前,金德曼抱着胳膊隐匿在黑暗中注视着灯火摇曳的俘虏营,犹如一只夜枭正在兴致勃勃的注视着猎物,拥有强大精神力的她,有着无与伦比的感知力,很快便发觉牵招和秦戈等人的到来,嘴角不由的上扬道:“没想到竟然来了观众,这场好戏拉开了序幕!不要阻挡牵招,让他进去吧!”
韩浩立在金德曼身后,看着这个遮着面纱的女子,面前的金德曼在远征军军营中有谣言,很多人说他是秦戈俘虏的高丽异族的女王,平日里与秦戈形影不离,大家都是男人有些事情都懂得,加上如此清丽脱俗、气质高贵的高丽女王,相信任何男人都抵挡不住,在韩浩等很多将士心中,这女的已经是秦戈的女人了,所以抱着起码的敬意。
韩浩抱拳应声道:“我已经吩咐下去,所有岗哨对牵招部放行!”
金德曼很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韩浩,此人虽然年轻,但是却能从她的只言片语的安排中,揣摩到自己的心意,这样智勇双的将领可是非常罕见。
牵招来到了乌丸俘虏营外,望着整个俘虏营发呆,而伫立在不远处的明暗岗哨将他视作空气,而就在牵招踟蹰时,从营帐内传来阵阵哀嚎以及凄惨的喊叫。
牵招闻言心一纠,对一旁的卫兵问道:“主公不是说优待俘虏吗?他们怎么……”
卫兵向牵招行了个军礼道:“不瞒牵招大人,他们的伙食和我们几乎差不多,只不过这些乌丸野兽茹毛饮血,不过是一群脱了毛的畜生,没有一丝的人性,他们很多人身上有创伤,得不到医治,那些畜生会杀掉感染较重的同类,这两天已经发生了十多起了!真是不知道将军对这些畜生有什么仁义可讲!留下他们真是浪费粮食!”
卫兵眼中充斥着仇恨,他是流亡到冀州的幽州人,对于高丽胡虏和乌丸人有着刻骨铭心的仇恨,此时能正常说话已经很克制了。
不过这话在牵招耳中,字字如刀,牵招压低声音道:“我能进去看看吗?”
卫兵行礼道:“韩将军吩咐过了,牵招将军乃是主公的心腹爱将,在军营内可以畅通无阻!”
牵招踏入了俘虏营,只见乌丸将士横七竖八的躺在街道上,受伤的将士身上胡乱绑着布片,因为伤口长时间没有医治,伤口甚至开始出脓,整个营地犹如人间炼狱,一些俘虏认出了牵招,纷纷挣扎的起身,而那楼等首领闻声而来。
牵招入城后便直接被安排到太守府,因为秦戈这几日一直忙于统筹谋划布置风调雨顺护国阵,虽然后勤有毛阶调度,大阵有条不紊的推进。
不过目前整个涿郡城兵力混杂,以冀州兵为主摸约两百余万精锐,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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