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民的祖训都被你读到狗肚子里了吗?”

荀攸被荀谌驳斥的面红耳赤,低着头连连称是,之后便灰头土脸的离开,不敢再提劝荀谌回族之事。

曹操看到荀攸碰了个灰头土脸,不由的细细打量着荀谌道:“你这个小叔以前我小看他了,胆大包天、锐气十足,尤其是精通纵横之术,以前在洛阳,跟着那些风流雅士拌嘴厮闹,我以为他是那种刺头、爱挑事、出风头,没想到这次国战期间,他协助伯玺,在冀州各方势力之间周旋,能够说服各方势力力支持伯玺对抗高丽鞑虏,光那一张嘴就抵百万兵甲,此子是个奇才!”

荀攸有些尴尬的道:“小叔的这张嘴,有时候连三叔都被驳的哑口无言,不过纵横之术一直是小道,上不了台面,家中长辈便让他跟着三叔在洛阳修身养性,结果不知道抽什么风,现在死心塌地的跟着秦将军厮混,这秦将军也敢用他,直接封他个郡国从事,现在都不拿正眼瞧我了!”

“哈哈!”曹操闻言顿时为之捧腹,荀攸机警善变,没想到被一个黄口小儿压制,不过随即正色道:“秦戈识人却有独到之处,火线提拔荀谌,此点我是自叹不如啊!你放心吧!秦伯玺手下谋臣悍将皆非等闲,友若跟着他有险但没危,经历磨难未来或许可以成就一番事业。”

秦戈被何苗拉着向城主府走去,派了几个军士招呼赵云等诸将按照座次而坐。

秦戈被请到大将军何进右侧,算是紧紧挨着何进的坐席,而在左侧上首幽州牧刘虞正在其子刘和搀扶下颤颤巍巍的走来,秦戈不敢怠慢上前去主动见礼。

看着秦戈过来,刘虞混浊的眼睛有了几分神采,拉住秦戈叹道:“伯玺啊!我本来极力主张你出任幽州刺史,可是……”

秦戈看到刘和的脸色有些不自然笑道:“和公子精明强悍,一定可以统领幽州,如今青州匪患猖獗,若不铲除恐怕会如黄巾之乱蔓延大汉,秦某不才,但有一腔勇力……”

刘虞闻言感慨连连道:“我没有任何怪罪你的意思,相反伯玺你能抛弃安享荣华富贵,再次冒着生死之危,解我大汉之危,比朝堂上那些勾心斗角、尸位素餐的士族公卿要好上百倍,你要是我宗室弟子该多好!说到幽州,那公孙瓒乃是雪原恶狼,连我都无法驾驭,我希望你这头猛虎能够镇住他,让他为我大汉所用,现在公孙瓒居功自傲,我的这个儿子我知道,我就怕用不了几年,他就惨死在公孙瓒之手!”

刘和听到刘虞的话顿时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不过对于父亲之言有些不以为然。

刘虞突然抓住秦戈的手道:“老夫自知命不久矣,伯玺啊!我知道你是个厚道人,以后和儿如果有什么事,希望你能看在老夫的面子上照应他一下,老夫在天之灵就能安息了!你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向伯玺谢恩!”

刘虞对身后无动于衷的儿子厉声喝道。

刘和不情不愿的跪到在地,向秦戈拜了一下,对于这个比自己年轻的家伙,刘和心中是一千个不忿、一万个不服。

秦戈正要拉住下拜的刘和,屏风后面传来笑声道:“刘皇叔,您乃大汉宗室的擎天一柱,现在的大汉宗族各个镇守一方,威势大得很啊!我们这些出生寒门子弟,什么时候要您如此折辱,真是太阳打西面出来了!”

何进与汉室宗族有利益冲突,这次在朝堂上因为加九锡,被这些家伙差点阴了一把,所以矛盾已经公开化。

而且何进随着立下功勋,越发的嚣张,对这个垂垂老矣、风烛残年、半死不活的皇叔更是看不起。

刘和闻言脸憋得通红,刘虞反倒是风轻云淡的道:“我与伯玺乃是忘年之交,叙叙旧联络感情罢了!”

何进看着站着都颤颤巍巍的刘虞,也犯不着和一个行将朽木的半死之人扯皮,走过来拍着秦戈的肩膀道:“伯玺,今晚你可是此次宴会的主角,我在宴会上将颁布朝廷的任命!和众将的就职信物!”

秦戈闻言心中大喜,因为不日他将率领部队回归领地,如果能够这时兑现封赏,可以提前谋盘布局。

何进走出来和一众将校分别见礼,刘虞在秦戈耳边低声道:“何进此人暴躁易怒、居功自傲,有当年梁冀之功,然而没有梁冀的谋略,朝中已经隐隐形成反对他的势力同盟,很可能灭亡就在一瞬之间,伯玺要与其保持距离,免遭池鱼之祸!”

刘虞作为三朝重臣,汉室宗室的宗正,在朝堂树大根深,深谙朝堂的暗流涌动,这算是对秦戈的提醒和忠告。

秦戈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便退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了下来,现在他不想成为任何势力斗争的工具,而且他凭借何进的一力提拔而获得殊荣。

秦戈是何进的心腹,这是他在大汉朝堂的立身之本,而等他坐稳青州后,或许才有选择站队的资格。

看到秦戈自动和刘虞保持距离,在不远处的何进露出满意的笑容,宣布开始宴席。

顿时一众侍仆开始上酒席,满桌的御酒和美味珍馐,看得廖化、邓芝等人眼花缭乱,这里的美酒和食材都是何进从皇宫带出的贡品,都是玄品的奇珍。

这桌美食如果吃了,对于功法和实力增长将大有裨益,孙观甚至忍不住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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