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秋铭从入定中醒来,《不死印法》主动运转,嘴角立即翘了翘,冷笑一声,难怪朱温任凭李存勖在其腹地横冲直撞,原来是打着擒贼先擒王的算盘。

自己还想着什么时候去找大明尊教和北门这帮杂碎的麻烦呢,没想到这帮人就送上门来了,既然来了,怎么着也得好好招待一下吧?

善母和无垢一群人向着最中间、最大的阁楼悄悄聚拢,正是李存勖就寝的地方。陈秋铭内心叹口气,古代的建筑就是这点不好,尊卑有序、等级分明,外人一眼就能看出核心所在。

陈秋铭提着“乐衣”剑从暗处走出来,大笑道:“无垢吾妻,你这是想念为夫了么?居然如此急切自动送货上门?”

陈秋铭???

来人都大吃一惊!这狗贼怎会在此?

上次失利的阴影还未完消退,这次又在别人的地盘,明显事不可为。善母和无垢反应也是极快,急忙喝道:“撤!”

撤???

陈秋铭大声冷笑道:“来了不留下点东西,哪有如此便宜的事情?”

说完身形一闪,“乐衣”剑简单在空中画了一道弧线,瞬间就将善母和无垢两人圈住!

陈秋铭很鸡贼,这两人是两个团队的核心人物,只要圈住这两个,这两帮人马谁都走不脱。

与上次截然不同的是,这次陈秋铭是主场,府内不但有数十名李存勖的亲卫,还有朱邪归元和朱邪无妄两名沙陀族长老在场,府邸旁边,还有两百多名狼骑驻扎,所以,陈秋铭打得比上次要轻松写意得多。

边打他还边调戏无垢:“一些日子不见,无垢你是愈加的丰满了,明明是只堪一握的小蛮腰,此时却变成了水桶腰,再不减肥,小心为夫移情别恋啊!”

无垢气得浑身发抖,哪怕是在拼命,但被陈秋铭说成是水桶腰也瞬间上头,顾不得脱身,而是剑招一转,狠狠地向着陈秋铭周身要害招呼。

老娘明明是因为天冷,外面加了一件狐袍,居然被你这狗贼说成是水桶腰?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陈秋铭得意地哈哈一笑,脚下一抹,不但将无垢的剑招部避开,还反手一剑将耶律宗宝劈飞数丈之远。

跟陈秋铭打架,最可气的是他那变态到难以捕捉的身法,还有那诡异到极致的剑法,明明是一刀劈向陈秋铭,最后却变成劈向队友,有时候收招都来不及,让人狼狈不堪。

此时的李存勖在两位沙陀族长老的护卫下来到门口,看到这么多武功高得出奇的宗师在围攻陈秋铭一人,急道:“秋铭危险,快快出手相助!”

说完连忙拔剑自己也要上,却被两位长老死死拖住,朱邪归元苦笑道:“殿下你仔细看,这小子哪里有危险?反而是这帮刺客有麻烦,我等上去不但帮不上忙,这小子反而会因为你分心。我等只需在一旁替他掠阵,防止刺客走脱便可。”

李存勖定睛一看,也大吃一惊,心里再次刷新对陈秋铭的认识——这小子就是个变态!这帮刺客武功奇高,自己上去一个都可能打不过,陈秋铭居然以一敌十还有空调戏对方的女刺客。

咦?难怪!这刺客长得真不赖。

这是,府内的亲卫和隔壁的狼骑听到动静围拢过来了,李存勖喝道:“弓箭准备,一个都不许放过!”

善母见状,急忙喝道:“快撤!分开突围,城外会合!”

无垢也瞬间清醒,刚想下令撤离,但转念一想,耶律宗宝怎么办?

陈秋铭见状,对其他人放任不管,照着善母的背后就是一招“十年生死两茫茫”,别人可以走,善母必须死!

汹涌的剑气将半空中的善母当场劈成两半,血雨瞬间洒满所有人的视线,子是和子故目睹之后吓得身形一顿,就这短暂的停顿,直接被射成了马蜂窝,只有子明和子乡,在漫天箭雨下堪堪逃脱。

另一边,无垢、杨楚庆等人扑向被擒的耶律宗宝,却被李存勖、朱邪归元和朱邪无妄暂时拖住,刚击退三人想要解救耶律宗宝,却又迎来陈秋铭非常犀利的一剑。

说时迟那时快,这些事情都发生在极短的瞬间,无垢见解救无望,立即喊道:“分散逃!”

陈秋铭还是擒贼先擒王,将无垢作为首选目标,不过到底无垢还是长得好看,陈秋铭没有痛下杀手,而是将其缠住,不让她有机会逃脱。

看到杨楚庆等人顺利走脱,无垢也是暗暗舒了一口气,否则北门今日就算军覆没了。她知道在陈秋铭的剑下绝无胜算,干脆横下心来拼命!

这狗贼,就算杀不了他,也要来个鱼死网破。

于是,她然不顾陈秋铭的剑,不管防御只管进攻,而陈秋铭只是想将她擒住,不想伤她性命,面对她这样的打法,一时间竟然有些手忙脚乱。

陈秋铭苦笑一声道:“娘子,你我还未拜堂成亲,你就要谋害亲夫么?”

无垢对陈秋铭的疯言疯语装作没听见,手中的剑法反而更加急促,犹如暴风疾雨般向陈秋铭洒去,招招不理要害。

这女人发起疯来还是有点实力的,就算比起端木汐汐和珞小小略有不如,但也差不到哪去,现在大局已定,闲着也是闲着,陈秋铭干脆不慌不忙地陪着无垢玩,就当磨练磨练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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