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里怎么也没想,他这随手一推门,就看了楚贺『潮』赤身『裸』.体的画面。

男人常年驰骋沙场,风吹日晒,练就了饱含力道的一身体魄。他身上的水珠还没擦,顺着饱满的胸膛往下滑过块状分明的腹肌,沉入人鱼线之中。

元里的目光也不由跟着往下看了一眼。

茂盛的森林里窝着一只沉睡的大鸟,元里赶紧移开眼,心中咋舌,看一眼就能看来楚贺『潮』这男人欲.火得有多旺。

其实元里也不是第一次看楚贺『潮』洗澡了。盛夏那会,他也碰过一次楚贺『潮』其他人夜里沐浴,只是那会儿天『色』很暗,元里也知道非礼勿视,就只看了看楚贺『潮』身上的伤痕。

这会儿外头还有一丝余晖,屋里也点了蜡烛,元里可真的是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了。

但人多时,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像现这般只有他楚贺『潮』人,却有些莫名的古怪。

嫉妒吧,也说不上。羡慕吧,元里觉得自己也还。气氛窒了窒,元里特意用一种轻描淡写的淡定语气道:“将军洗澡呢?”

楚贺『潮』:“……”

男人的脸『色』微妙地变了变。

元里的目光下,楚贺『潮』下意识地拿着巾帕腰间遮了一圈。

遮完之后,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楚贺『潮』脸『色』铁青,恨不得再把巾帕扯下来。

他为什么要遮起来?

这完不像是他平日里会干来的事。

元里看他这个反应,也有点不好意思了,他咳了咳嗓子,收回视线,“我去等着将军。”

他垂着眼睛看着地面,像是不敢看楚贺『潮』似的,就要门退去。

元里要去,楚贺『潮』本应松上一口气,但看着元里这幅作态,他却不知为何陡然有一股闷气压心中,让楚贺『潮』眉眼压着,心中极度不虞,甚至有些话没过脑子就说了来,“怎么,看完了就要走?”

元里一愣,这一愣的瞬间。远浴桶旁边的男人沉着脸大步走了过来,倏地将元里拽进了屋内,重重上了房门。等元里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背靠着木门,被堵了屋内。

他不知道楚贺『潮』想做什么,余光却不心瞥了楚贺『潮』的双手。

这是元里第一次看楚贺『潮』脱下牛皮手套后的双手,他有些愣神。

楚贺『潮』的手掌很大,手指异常的修长,骨节分明,根根有力。如果只看骨相,这绝对是一双好看的手,挥刀拿枪时必定会发挥十足的威猛俊气。

但这双手的掌心中,却有一道丑陋皮肤融一块的烧伤。

烧伤从手心绵延手背侧,右手甚至蔓延了五指之上。灼烧痕迹令皮肉绽开,烧伤如今已经完好,但却留下了深红疤痕。

也让它们变成了很丑陋的一双手。

丑一旦拿来,或许能够直接吓哭孩童。

元里眼眸垂着。

这就是楚贺『潮』从来不将手『露』来的原因吗?

达旦对峙时,达旦曾说过楚贺『潮』手上的烧伤。但元里那会楚贺『潮』之间客客气气,他认为楚贺『潮』如果没有主动他说双手烧伤的话,他就应礼貌地不去过问,所以从来没有对楚贺『潮』的双手多做注。

他抿了抿唇。

楚贺『潮』却根本没有注意自己双手的事,他只注意了元里的表情,顿时一声冷笑,“怎么,为了楚明丰守身如玉,所以连的男人都不敢多看一眼了?”

元里茫然地抬起头,“什么?”

楚贺『潮』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忽然抓起元里的手放了自己的胸膛上,嘴角扯起,但眼中没什么笑意,“那让你『摸』一『摸』其他男人,你是不是直接觉得手都脏了?”

元里眼中『迷』茫。

楚贺『潮』这是什么意思。

元里试着抽了抽手,却完动不了,硬生生被男人压他的胸口处。

甚至他越抽,男人火气越是大。

呼吸起伏,胸膛也跟着起伏,楚贺『潮』刚洗完澡,皮肤都是滚烫的,火一般的温度传了元里的掌心中。

连带着他身上沐浴后的香皂味也传了鼻尖。

入手的触感很好。肌肉坚硬又有弹『性』,明明说好了不羡慕的,元里却没忍住。但过了一会儿,他们还是这个姿势,元里都有些尴尬了,“楚贺『潮』,你底想说什么。”

楚贺『潮』掀起眼皮,似笑非笑地看着元里,“让你『摸』一下的男人你都不愿意?怕楚明丰从棺材板里跑来吃了你?”

元里,“……”那倒不至于。

元里皱眉,“可是我为什么要『摸』你。”

楚贺『潮』直接气笑了,握着元里的手用力,眼神冷意嗖嗖,“那嫂嫂,你还想『摸』谁?”

“我谁都不想『摸』。”元里嘴角抽抽,抬眸看着楚贺『潮』,眼神黑白分明,“我谁都不『摸』不吗?”

这句话不知道哪里又触动了楚贺『潮』的神经,楚贺『潮』额角青筋一突一突,低声地急促笑了下,“你才见过楚明丰几次,为了他连其他男人都不敢看一眼、碰一下了?”

元里心累,“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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