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韩诺一边逃,一边复盘着今日之事。他越想越不对劲,那刘若云长老,表面上对自己好得不得了,但背地里却干过调查自己的事,此事也是偶尔一次柳烟醉酒与他说的。
他将神识探入刘长老交给他的储物袋,发现一个里面是尊象牙塔,另一个里面有一沓符箓,还有一只里面竟然是此前两人合作造出来的涡轮发动机。由此可见,这些东西确是柳烟转交给自己的东西无疑。
虽然柳烟此女大大咧咧的,但韩诺能感觉到师父对自己是没有坏心眼的,所以他便稍微安心了一点。但他又转念一想,师父交给自己的东西是跑路用的,万一这次是宗门决定把自己卖了,连柳烟也保不住自己了呢?
想到这里,韩诺心中定下一计,他掉转方向朝正南方向飞了过去。没过多久,他便来到了自己待了几年的矿场。他没有兜转,直接穿越矿场而过,发现竟无一人上来阻拦自己。
如此一来,韩诺便明白过来,自己铁定是被宗门卖了。否则看守矿场的金丹长老一定不会任凭自己大摇大摆地飞越矿场,而是会带人前来问询一番。而之所以没有人来,应该是他们早已得到一些消息了。
对现状有所了解的韩诺,立刻改变了路线,他穿过矿场后便一直贴地飞行,而他的行进路线则是沿着濯仙河一路向北。
没往前走多久,韩诺就发现上空有一名筑基修士在看着自己,他凭神识扫了一眼对方,发现是一名同门,便朝着对方飞了过去。
“来者可是韩师兄?”那人见韩诺靠近,拱着手等在原地。
“咦,是冯修伟师兄!”韩诺立刻认出了对方。
“惭愧,在下三年前才得以筑基,论辈分,该是师弟才对。”冯修伟恭敬地说。
“冯师弟专程来此,就为了与我论辈分?”韩诺不耐烦地看了远处一眼说到。
“这……”冯修伟左右望了一眼,将腰间弟子玉牌亮了一亮,“当年承蒙师兄救命之恩,一直没有机会当面道谢。今日师兄远行,特来一送。”说罢此言,其人便御剑离去了。
看那冯修伟飞远,韩诺重新回到了濯仙河畔保持着低空飞行。突然他猛地摸了摸自己的腰间,将弟子玉牌摘了下来,将其扔在了地上。
就这样,韩诺一路风声鹤唳地逃了一宿。不知是由于他贴着濯仙河飞行,还是扔掉了弟子玉牌的缘故,总之这一路他竟一个人都没遇到。看看天将拂晓,韩诺决定停下来修整一下,毕竟再这么逃下去,还没逃远自己就先力竭了。
他在濯仙河旁那些芦苇状的植物中躲了起来,这些植物原来叫仙人没,进入其间的动物都会因剧毒而死亡。原因是其根居然可以吸取濯仙河水,从而在苇丛中形成一层无色无味的毒雾来。但韩诺不知自己为啥一点也不怕这东西,这个谜从试炼之地便一直困扰着他,但奈何就是解不开。
他先靠打坐恢复了灵力,然后便一边修炼,一边观察起周围的情况来。一上午共有五组人经过他所在的地方,都是一名金丹修士带着四个筑基修士。
因为周围的敌人可能会用神识扫描,所以韩诺不敢放出神识,也不敢施放灵气护体。还没到午时,他便被晒到不行了。加上一直用木遁术隐藏自己,所以他也一直处于一种很疲惫的状态。
突然,韩诺想起了师父送他的象牙塔。此物一定是用当初他从试炼之地带出来的象骨做成的,说不定能当个藏身之所。于是他将其从储物袋取出,朝里面注入一道灵力。
与他所想一样,此物果然是个便携洞府,而且柳烟在其表面镌刻了多种阵法,使得其不但可以隐藏外形,还能阻挡神识的探测。韩诺见此大喜过望,立刻寻了一个好位置将其摆放好,自己便钻入其中安心的修炼了。
就这样,韩诺昼伏夜出地一路向北逃亡着。刚开始每日还偶尔会遇到两三拨追兵,但走了四五日之后,一路便见不着任何人影了。
其实韩诺不知道的是,天云门两日前便对外公布了一条信息。这信息中宣称一名筑基弟子被潜伏在门内的浩气士杀害,弟子玉牌被长老在濯仙河畔寻得,而那名潜伏的浩气士不知所踪。而浩气士,正是浩然盟安插在别的宗门内的死士。
当然,天云门并没有安排人去抓捕那名浩气士,而是令其察觉到了一些动向。于是当天云门的消息一发布,那人便自己逃了。而那逃走之人,正是韩诺入门时见过的新人导师杜宇河。
而浩气士这种存在,并不只是浩然盟有。所以杜宇河回宗的消息,也很快便被别的宗门知晓了。如此一来,这半真半假的信息令那些想要逼着天云门交出韩诺的宗门不再团结一致了。即使有人怀疑韩诺用了金蝉脱壳的招数,也不影响他们对浩然盟的提防。
毕竟,破坏同盟的第一步,便是撕裂信任。
而另一边,韩诺很快抵达了试炼之地所在的那片山脉附近。这次从地面看这山脉,他才知道原来山脉四周是布下了一些禁制的。禁制之外浮着一圈看上去就很危险的浓雾,用来阻止凡人进入。
他本想直接逃入那山中,在里面找个地方一直修炼。但一想到那可怕的孤独感,便放弃了。毕竟这些日子以来,他都是一个人在野外,那种随时被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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