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善如流:指朱二旦认真听取小胡庄百姓的集体意见,送胡老爷一家人整整齐齐上路。
严格来说,朱晓松搞出来的农会,跟原本历史上的农会有很大的区别,最起码原本历史上的农会是不会动不动就送某些土豪劣们一家人都整整齐齐上路的。
因为这种送劣绅家上路的行为绝对会影响到农会的推广,甚至有可能会把大量的士绅推到鞑子那边。
毕竟,跟只是盘剥银子的鞑子官府比起来,显然是朱晓松这种动不动就会送一家人整整齐齐上路的农会更让所谓的乡绅士绅们忌惮。
但是朱晓松偏偏就这么搞了。
这其中固然有敲山震虎,想要借着某些劣绅的人头来倒逼那些土豪劣绅们不至于太过分欺压百姓的因素在里面,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朱晓松打算借此来上一场清洗,从而在实现财富重新分配的同时顺便解决一部分宗族问题。
至于更深层次的原因,则是因为医生唱的那首“之前,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
这首歌的定义是错误的时间,发起的一场错误的那啥,蒲田度上可以找到。
但是吧,如果把那首歌是对是错暂且放到一边不谈,只是深究其之所以发生的根本原因的话,其中未必就没有对这些个土豪劣绅们清算不到位的因素。
如果实在不懂的,可以去看屠龙术第五卷,看懂了就懂了。
……
当朱二旦送胡老爷一家整整齐齐上路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下来,等到朱二旦和耿锐把胡老爷家的钱粮分给百姓,再把百姓推举农会的事情处理好,这天色就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弯月斜挂,早已熊熊燃烧的火把不时发出噼啪的轻响,火光轻轻摇曳,将朱二旦和耿锐等人的脸庞映得时明时暗。
此时诸事已定,朱二旦望着碾子下已经拿到钱粮的百姓,高声道:“劣绅,已经打了,钱粮,也分了。农会,是大家伙儿推选出来的,以后有什么事儿,可以找农会给大家伙儿处理,农会处理不了的,可以找咱们孟良崮来处理。现在,大家伙儿该各回各家了,该吃饭的吃饭,该睡觉的睡觉。”
然后,碾子下的百姓们就一脸懵逼的望着朱二旦。
这就完了?
忙活了一天,送胡老爷一家上了路,分了钱粮,办了农会,然后呢?
不需要村子里的百姓给你们准备饭食?不需要把你们的士卒安排到百姓家里去住?
那你们到底图个啥?
碾子下的百姓们一脸懵逼的望着朱二旦,而朱二旦也被这些百姓看的一脸懵逼,最后也就只能一脸懵逼的看着耿锐,低声问道:“他们都看俺干啥?俺脸上长花了?”
耿锐也正一脸懵逼,简直就是懵逼他妈给懵逼开门,懵逼到家了。
你说碾子下要都是大姑娘小媳妇儿什么的,那还可以说她们是被自己帅气的容颜所吸引,可这碾子下都是一群大老爷们,关键是他们还直盯盯的瞅着自己,你说这换谁谁能不慌?
耿锐心中惊疑不定,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意,皮笑肉不笑的低声答道:“别问俺,俺不知道,俺这心里也慌着呢。”
眼看着耿锐这货是指望不上,朱二旦忍不住哼了一声,望向了那个刚刚被百姓推选出的农会扛把子胡三:“大家伙儿都不回家,还在这儿干啥?”
胡三迟疑一番,最终还是陪笑道:“那个,那个,各位军爷都忙了一天了,都没吃上口热乎饭,要不,俺们回家给各位军爷做点儿啥吃的,再腾出几间屋子来,好让各位军爷休息?”
听到胡老三这么说,朱二旦和耿锐两人顿时就松了一口气。
幸好,这些百姓担心的就只是这个,而不是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操刀子砍人都毫不紧张手软的朱二旦,刚刚都快被小胡庄村民们诡异的目光给吓尿了!
定下心来后,朱二旦心中略为斟酌,干脆摆了摆手,又向着碾子下的百姓们高声道:“大家伙儿千万别喊什么军爷不军爷的,咱孟良崮不兴这个。”
“咱们孟良崮的大当家曾经说过,咱们这些人跟大家伙儿都一样,原本都是穷苦百姓,俺们起兵造反,是为了推翻鞑子,不是为了骑在百姓头上作威作福,所以,咱孟良崮的兵,就是来自于老百姓的子弟兵,对待鞑子要像寒冬一般无情,对待咱们百姓要像春天一样温暖。”
“正好也趁着这个机会,俺跟大家伙儿说说咱们孟良崮的规矩:不许拿百姓一针一姓,说话要和气,买卖要公平,借东西要还,损坏东西要赔,不许打骂百姓,不许损坏庄稼,不许调戏妇女。”
“谁敢犯,就军法从事,哪怕俺朱二旦是大当家的亲弟弟,只要犯了这几条,也不行!”
“所以吧,大家伙儿也不用担心别的,恁就各回各家,该吃饭的吃饭,该睡觉的睡觉,不用管俺们这些人,俺们替大家伙儿守个夜。”
碾子下的百姓们面面相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
自古来就有匪过如梳,兵过如蓖,官过如剃的说法,恰好朱二旦带的这些人就完美的符合了匪、兵、官这三重身份。
匪,孟良崮造反的义军虽然有个义军,然而终究是叛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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