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鞑清毕竟家大业大,就算两广总督跟四川总督都被莫名其妙的换了人,就算福建巡抚莫名其妙的成了反贼林爽文,其他地方也照样有一堆钱聋老狗自己安排的总督巡抚。
问题是这些总督巡抚们并没有守好各自管辖的区域,反而被人架空成了人形印章。
钱聋老狗拿着粘竿处送上来的情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尼玛还是朕的鞑清?
务以严行剿杀为要?
别他娘的扯蛋了,要是搁在朱逆那个天字号的反贼头子没有起事之前,钱聋老狗还有信心掌控着整个鞑清的天下,什么总督巡抚之类的封疆大吏在钱聋老狗眼中也不过就是一条条狗,想什么时候杀就能什么时候杀。
自从朱劲松这个天字号的反贼头子一次次的把我鞑清朝廷的脸面按在地上摩擦,钱聋老狗的旨意早就不怎么好使了。
钱聋老狗暴怒,钱聋老狗狂怒,钱聋老狗想要落泪。
然而任凭钱聋老狗再怎么暴怒再怎么想要落泪,却依旧改变不了我鞑清很多州府已经不鸟朝廷命令的事实,钱聋老狗的圣旨虽然能出得了紫禁城城,但是却到不了直隶以南的地方,就算到了也没什么人再鸟他。
即便是在直隶,也有很多的州县衙门开始不鸟我鞑清朝廷,越靠近山东,这种情况就越严重。
对于现在的钱聋老狗来说,唯一的好消息大概就是索伦兵和蒙古八旗还依旧听从他的调令,已经老老实实的开始动身。
可惜的是,索伦兵和蒙古八旗的驻地都远在关外,想要调他们入关平叛,怎么着也需要两三个月的行军时间,就算钱聋老狗再怎么着急也没有用。
当然,跟整个鞑清的江山社稷比起来,钱聋老狗觉得这两三个月的时间还是可以忍一忍的。
然而让钱聋老狗抓狂的是,他想忍,而他手底下的那些泥堪大臣们却忍不住了。
这事儿还得从户部右侍郎汪柄忠和吏部左侍郎许振东的身上说起。
钱聋老狗为了征调索伦兵和蒙古八旗入关平叛,毫不犹豫的就把堂堂的户部右侍郎和吏部左侍郎给抄家问斩,弄了几百万两银子当军费。
真要是说起来,这事儿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汪柄忠和许振东两人都不是什么好鸟,都知道这两人贪财好色,也能理解钱聋老狗抄了两人凑军费的行为。
可是千不该,万不该,发现抄家来钱比较快的钱聋老狗他抄家上瘾了!
今天寻个由头抄一个七品官,明天再寻个由头抄一个五品官,后天再慢慢想个新的由头出来抄一个三品官。
这下子可就捅了马蜂窝了。
这尼玛的不行啊,人家都说千里当官只为财,不是为了钱,难道还是为了替百姓当家做主?
再说了,咱们是贪了点儿,可是咱鞑清朝堂上有不贪的吗?
行,您老人家为了军费抄上几个贪官污吏,那咱们也忍了,毕竟都是为了我鞑清朝廷吗,可是你他娘的光盯着我们泥堪官员抄是几个意思?
孔夫子他老人家说过,合则留,不合则去,现在您钱聋蝗帝不把咱们这些泥堪官员当人看,那咱们也没必要接着捧您老人家的臭脚,反正能捞的银子都捞的差不多了,现在你鞑清朝廷眼看着又要凉凉,老子有钱到哪儿都能当大爷,何苦留下来陪你一起等死。
所以,钱聋老狗抄家刚刚抄出点儿瘾头来,我鞑清朝堂上的泥堪官员们就开始出现提桶跑路的现象。
当然,提桶跑路的主要都是些贪官污吏,家里有银子的那种,剩下家里没钱的都是些想着致君尧舜的穷酸腐儒,这些人认为都是清官忠臣,本身又穷的叮当响,这些人觉得无论怎么抄家都抄不到自己头上,依旧愿意留在京城为我鞑清效力。
可是这话又说回来了,钱聋老狗需要他们这样的清官忠臣吗?钱聋老狗需要的是随时能够宰掉的肥猪,而不是什么清官忠臣。
清官忠臣,对于其他的皇帝来说是宝贝疙瘩,碰着一个就恨不得捧在手心里,可是对于钱聋老狗这样的败家子蝗帝来说,什么清官忠臣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给自己弄来钱,让自己好好享受。
只要不能给自己弄来钱,那就是废物。
当然,如果只是一些贪官污吏们提桶跑路,那对于钱聋老狗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毕竟贪官这种东西就跟韭菜一样,割了一茬还能再长一茬,就像我鞑清那些看着清廉无比的官员,你以为他们是真的清廉?错,是因为他们的位置捞不到钱。
说白了,只要给他们机会,他们还不一定贪成什么熊样儿呢。
所以钱聋老狗就觉得是没多大事儿。
可是再接下的事情,就让钱聋老狗蛋疼了。
随着一大批泥堪贪官卷钱提桶跑路,我大清朝廷上那些本来就看着汉城不顺眼的螨州大臣们终于找到了一个情绪的宣泄点。
我鞑清还没有亡呢,结果你们这些汉人尼堪就一个个的提桶跑路了,要说你们对我大清忠心耿耿,那他娘的谁能信呢?是不是糊弄三岁小孩呢?是不是拿万岁爷当傻子糊弄呢?
弹劾,必须得弹劾。
而随着螨州大臣们开始疯狂弹劾剩下的那些泥堪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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