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斟酌一番后,曾诚又改变了主意:“这样儿吧,另外新建一个负责收钱的衙门,暂时放在你们户部下面,但是这个衙门只能负责收钱,至于修建铁路的事儿,还是由工部的铁道司来负责,以后铁路的修建,还是由你们户部负责拨款。”

刘怀文顿时就满意了花钱的归工部,收钱的归户部,这不是很完美吗?

但是工部扛把子宋玉成却不满意了:“收钱的也放在工部多好?最起码我们可以把收上来的钱用于修建铁路,以后也省得再看他刘貔貅的脸色。”

曾诚的脸色当即就阴沉了下来,沉声道:“铁道司可以负责建设铁路,但是绝对不能负责收钱,这是规矩陛下让咱们讨论,你以为是让咱们讨论什么?”

宋玉成当即就闭嘴了。

等到刘怀文等人也都回过神来之后,曾诚又接着道:“还有,陛下现在对于朝堂或者地方官府有很多的不满之处,只是现在还没有一个合适的引子,故而一直没有爆发出来,如果可以的话,咱们最好能趁着大修铁路的时机,顺手解决掉这些问题。”

宋玉成一愣,问道:“陛下对于朝堂和地方官府有很多不满的地方?各地巡查御史衙门、都察御史衙门再加上锦衣卫,如今这吏治比之建虏朝的时候,不知道要清明了多少倍,百姓生计也不知道好了多少,陛下……”

刘怀文也同样是一脸懵逼的问道:“宋老匹夫的没错,咱大明现在老百姓的生计,不比建虏朝的时候强了多少,就算是跟万历年以前相比,恐怕也是远远超出,陛下还能有啥不满的?”

曾诚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一声道:“百姓的生计好了,吏治清明了,难道就够了?”

“陛下南巡之时,在永城碰到的延长工时案,在凤阳碰到的采生折割案,在江西碰到的械斗案,一连三起大案,你们觉得陛下会这么着过去?”

刘怀文道:“那也不过去啊延长工时案和械斗案也就算了,可是采生折割案牵扯巨广,数百人被凌迟,若是算上被腰斩、斩首以及被流放的,起码也得有个上万人。”

“如此大案,别建虏朝了,就算是当年的洪武朝,恐怕也只有胡惟庸案以及蓝玉案可以相提并论了吧?”

曾诚反问道:“天下道观、寺院何其之多?仅仅只是一个凤阳县的佛寺就能牵扯出这么大的案子,你能保证其他地方的寺庙都是干净的?”

“还有延长工时案,永城同样是一個小县城,结果就有人想搞风搞雨,”

“很多时候,陛下不,并不代表我们这些当臣子的就可以不做,要不然,还要我们这些臣子干什么?”

“在此之前,陛下是因为小破锅的事情而暂时放下,现在小破锅的事情已经解决了,陛下必然会开始处理这几件案子所带来的影响,还有这几件案子背后的一些事情。”

“回头你们户部和工部都派些人手出来,配合僧道司,开始清查天下所有的僧、道、尼,包括他们的度牒以及寺院、道观的田产,尤其是以前遗留下来的那些息子钱、佃租之类的问题。”

“有问题,先处理掉,回头陛下问起来的时候也好交待,万一等陛下亲自来处理,恐怕又是一场场的滔天大案。”

被曾诚这么一提醒,宋玉成和刘怀文等一众大佬的脑门上顿时冒出了冷汗。

曾诚又接着道:“还有那个延长工时案也是一样,永城一个小县城都能搞出来这么多的妖蛾子,那登莱和即墨、宁波、松江府、广州还有岘港、兰芳等地又都是个什么情况?”

到这里,曾诚又忍不住叹了一声,道:“除却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还有那个械斗的破事儿,也差不多是时候解决了。”

刘怀文疑道:“械斗那事儿,不是已经解决了?”

曾诚却冷哼一声道:“解决了?那我问你,两个村子械斗,能出去上千人,能拉出来好几门火炮,还能拿到农会卫队的手榴弹,这明了什么?”

“这明,各个地方的宗族势力还是比较大的,万一有别的地方再出现类似的情况,而地方上的官兵又没能及时赶到处置,你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儿?”

“都是跟着陛下打过仗的,你们应该都清楚,战场上一旦杀红了眼,剩下的可就什么都顾不上了,尤其是这种宗族之间的械斗,他们很可能会把妇孺老弱都牵连进去,最后的结果就只能是血流成河。”

“一旦出现了那样儿的情况,这个责任谁来担?是地方官员来担?还是地方驻军来担?又或者是咱们几个来担?谁担的起?”

宋玉成和刘怀文等一众大佬们继续冒冷汗。

正如曾诚所言,这些大佬们都是跟着朱劲松打过仗的,也都知道战场上到底是个什么鸟样,更清楚械斗一旦打红了眼会有什么样儿的后果。

要是规模小一点儿的,或者没有火器的械斗那倒还好一些,万一真的再有几起拉出火炮来进行械斗的,这后果可真就没人能承担的起了。

想了想,刘怀文便开口道:“这个事儿,我认为可以借着迁移百姓的机会来完成。”

曾诚一愣,问道:“迁移百姓?”

刘怀文嗯了一声,道:“刚才曾阁老宗族势力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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