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又鸣笛了三声后,缓缓地启动。

众人不停地向着叶赫秀挥手,叶赫秀也不停地在车门处和众人告别。

林景瑜就这样望着脸色笑嘻嘻的叶赫秀,心里莫名地有一种心痛的感觉,好像哭却哭不出来,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要离自己而去。

“叶赫明秀、帝国军事大学毕业考六科第一的天之骄子,带领八百学员兵夜袭敌营的少年英雄,帝国冉冉升起的新星,最年轻的帝国男爵,此去西域你的命运将会是什么样子呢?”站在人群后方的肖仲书喃喃自语又好像在说给别人听。

俞洋走了过来拍了拍肖仲书,说道:“老肖,又在哪里琢磨了,不管怎么样,叶赫秀都已经安排好了,你何必多想呢。阿秀此去西北,说不定是个好事呢。”

肖仲书习惯性地皱着眉想了一下,随即对俞洋这番话表示认可。两人就这站着望向逐渐远去的列车,又说了一句:“希望阿秀此去一切顺利,但愿我是多想了。”

此时站台的不远处的二楼贵宾室内,一面落地玻璃正对着叶赫秀乘坐的火车的站台。

“大人,叶赫明秀已经登车了,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火车站一处贵宾室内一名身穿铁路制服的年轻人向背身的一位老者禀报着,态度极为恭敬。

“好,你也辛苦了,下去好好休息。”

这名年轻人轻轻地后退几步,转身出门,拉开门扣还不忘转身向老者深深鞠上一躬。在把门轻轻关上的同时,脸上浮现出激动的心情。为这么大的人物做事,自己要起飞了。

年轻人还沉浸在喜悦中时,突然感觉脖子一紧,一根麻绳死死地套在自己的脖子上,向后拖去。年轻人挣扎地想去拉开套在自己脖颈上的麻绳,但是麻绳太紧了,他的力气根本无法拉扯开。年轻人又想回头去看看暗害自己的人是谁,但是他做不到,麻绳就像一个铁箍让他动弹不得。年轻人徒劳地挥舞着手臂,扭动着身体,慢慢地他感觉到自己的头越来越沉,他也不再挣扎,让身体就这样靠着,他忽然间明白了一件事。

“是了,干了这么惊天的大事,怎么可能留自己活口,可笑的是,自己还在幻想着一飞冲天。”

随着想明白了一切,他脸上露出了苦笑,随即陷入了一片黑暗。

“解决干净了?”老者继续透过贵宾室的落地窗,看着远去的火车。

“是的,老爷。叶赫秀调戏的少女就是他的心上人,为了报复叶赫秀,破坏了火车后畏罪自杀。”

一名中年管家站在旁边,一丝不苟地回答到。

“哎,现在的年轻人,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看不懂呀!”老者缓缓转身,圆润的脸庞,嘴角的两撇胡须修剪得很得体,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怎么看都是一个和蔼可亲的老爷爷。当然他还有一个身份,帝国内阁次辅林翰白,林景瑜的父亲。

管家嘴角微不可查的抽了一下:“喜欢见被自己安排送死的人最后一面,真是老爷抹不去的嗜好呀。”

深夜,一处山川间,一列火车以惊人的高速从山坡上疾驰着,原本在下坡时火车应该减速行驶,而且这是在山峦间行驶,铁路的两侧都是峡谷。火车前方的路是一个下坡接着一个转弯,火车按照现在的速度行驶,肯定会冲出轨道,跌入山谷中。

火车驾驶室内的司机绝望地拉着制动开关,锅炉里本应该燃烧的煤炭已经完浇灭了,此时能想到的所有给火车减速的方式都试了一遍,火车的速度没有丝毫地降低,反而因为下坡变得越来越快。

火车终于疾驰到了这段铁路的最末端,铁轨转弯的眼神丝毫不能改变火车笔直冲下峡谷的趋势,司机们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第二日,帝国各大报纸出现头版头条,帝国一列军列故障冲出山崖,车上500名官兵葬身崖底,目前搜救工作正在紧张进行。据知情人士透露,帝国海军都督的侄子,帝国伯爵的独子叶赫明秀也在该列车上。

帝都西城一座小院内,一位老人看着今天的帝都日报,双手在微微颤抖,身子一咧,倒了下去。

“叶赫世忠,这就是你为我儿子安排的好地方。”

“大哥,我真没想到,他们已经如此丧心病狂了。大哥你放心,我一定找出凶手为秀儿报仇。”

“报仇有什么用,能让我儿复活嘛,都督大人,老朽累了,您请回吧。”躺在卧榻上的老人眼角的泪花已经非常明显,似乎不想让人看到,转过身子不再理会众人。

“看来,有些人在破坏游戏规则啊,当年的密室之约有些人忘记了。”叶赫世忠的眼神很阴郁得可怕,如果熟悉他的人看到,那就会明白这是准备要杀人了。

林家大宅,家主书房书桌上同样放着今日最新的报纸,林翰白正端起一杯清茶,缓缓地吹着茶杯内浮起的茶梗,心情很是愉悦。

军列坠崖事件被帝国高层重点关注起来,事件由帝国安部门“黑冰台”亲自调查。

结果也很快出来,火车的制动系统被做人了手脚,凶手的手法很高明,火车在反复进行减速后,制动系统就会失效,这也是火车在进入山区前车站的维护人员没有发现的原因。

凶手是一名叫马波的年轻男子,而马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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