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体内,时宇神魂充满了如鱼得水、与周围浑然一体的感觉,再也不用紧绷绷地提防随时可能受到的伤害,即便那修士已经毫无抵抗之力,可时宇仍时时感到自己被排斥,被侵袭,稍有不慎就会魂飞魄散。

舒坦了好一阵子,时宇才睁眼内视,牧琉正可怜巴巴地瞪着他的神魂,一大老爷们透露出十五六岁小姑娘受欺负的表情。

“咳咳,牧琉你这是怎么了?”时宇一本正经地发问。

“你还说!我都催你几百次了,你怎么才回来!”牧琉愤然大喊。

“几百次!我这是用了多久?”时宇也是惊骇万分。

“我哪儿知道多久,这里又没有办法衡量时间!”牧琉很气愤,“现在我都成了犇爷的专属陪.睡了,时时刻刻躺在他的身边,就等你回来!”

“啊?天天躺着?那也是我专属陪.睡,不是你!”时宇忙起身感受,他这一动惊醒了他人。

犇爷沉闷的声音传来:“木呆儿,你干什么?刚入睡就被你吵醒!再过来给我按按。”

“好嘞,犇爷,我这不是接绳头接迷糊了么,不知怎么一下惊醒!”时宇赶紧跑过去,顺便找了个不着调的理由糊弄犇爷。

“咦,木呆儿,你好像强大了不少,怎么黑焰这么大了?”犇爷突然提高了声音,有些吃惊地发问。

“什么?”时宇心里一惊,嘴上也没把住,惊呼了起来,他对犇爷不是本能求活有了更进一步的断定。

这一下惊呼可就弄醒了不少人,时宇已经感到很多灵焰在复苏波动,同时,时宇也感受到,自己的灵焰居然有了两尺高,这真是与之前天壤之别,自己虽然还是最弱的,但至少没有可怜到米粒之珠的地步。

“也许是我绳头接得多了,身体就恢复些了吧,我自己都被自己惊醒了!犇爷你也知道,我啥都不记得了,只能一睡就去接绳头。”时宇没法子,只好继续用不着调的理由胡乱解释。

“唔,有可能,那你先把我按舒服了,然后也赶快去睡,多接点绳头吧,手上有劲了捏得舒服。哈哈哈,你这小家伙真有意思,这里也就你还能做梦。”

犇爷不再纠结时宇变得有多强大,在他眼里,时宇只不过是从一只蚂蚁变成了蛐蛐。其他人似乎也都缺根筋,居然让他这么糊弄过去了。

在时宇开始献殷勤后,黑暗牢笼渐渐又恢复了平静,一通熟练手法催眠了犇爷,时宇又在他身边躺了下来。

甫一躺下假寐,时宇就立刻唤出了牧琉牧璃两兄妹。

“上次没来得及问,你俩也有部的记忆对吗?”时宇仔细感悟着自己的收获。强大,非常强大,代表神魂的光团此时已经涨大了万倍不止,怪不得灵焰能一下暴涨到那个地步,回到自己体内,完美融合的躯体,让他的神魂力量又强大了不止一倍。

以后得注意了,不能让别人怀疑,时宇心中同时暗道。

牧琉盯着时宇壮大无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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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神魂,急急答道:“祖宗诶,我们自然是记忆无碍,银毫进了身躯直冲你神魂而去,我俩是一点事儿都没。但你可上点心吧,再这么马马虎虎,没几天就被人打死了!”

“死不了,最多抓起来反复折磨,七十一说过,这里不允许死人。哦,你们不一定,我是死不了。”时宇不以为然的话语让兄妹俩很是无语。

说完这话,时宇突然一呆,心中虚了起来,以后不能让犇爷那么打了,现在没死只是他没有杀意,没下重手,自己可别成了这里第一个被打死的人。

“那叫我们来什么事?”牧琉不知道时宇在想什么,没好气地问道。

“我想问一句,你们有没有对我下幻术?”时宇从可能被打死的臆想中缓过神来,忽然脸色一变,面如寒霜地盯住了两人。

“怎么可能!”牧琉大喊冤枉,“我们趁童日行极度虚弱才能下幻术,你只是昏睡,无论身体还是神魂都无损耗,而且还比盛的童日行强上数倍,我们哪儿能......你怎么会突然这么想?”

“不能?那你们怎么知道黑石可以让我苏醒?至少你们不是第一次触碰它了,上次未想到此事就没去问,你们动它究竟想干什么?”时宇仍然语气不善。

界魂是他最大的秘密,这两人竟然三番两次去窥探,不得不多想。

“感谢你们唤醒我是一码事,可若有它想,我不介意心狠手辣!”时宇不等回答,语气更加凌厉。

“看!看!我就说不该弄醒他吧!”牧琉悔意大盛,时宇突然翻脸让他极为不满,也不顾时宇究竟要怎样想了,冲着牧璃大喊,“我早说随他晕死失忆,我们只管享福修炼,你非要可怜他,要把他弄醒!这下好了!还没怎样就要翻脸赶人了!”牧琉说完气冲冲地钻回了界阵,独留牧璃面对时宇。

时宇也不去管他往哪儿跑,又盯住了牧璃。只要在自己体内,还不是由得自己随意拿捏,跑进界阵有什么用,只不过是想避开话题罢了。

“时公子确实冤枉我们了,公子身上至宝众多,很轻易就能探出我兄妹是否有害公子之意。况且如我哥哥所言,要是想害公子,何必让公子醒来,反而是公子醒来了我俩才会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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