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孟老叹息一声:“老夫没见过传说中出了问题的金疮药,黑市上的也不一定就是真的。”

“那您还敢买。”

“赌,如果老夫当时不敢赌,文大人觉得盛捕快能这么快活蹦乱跳的撩小姑娘?”说得好,简直是正义的楷模,文月城都想给他鼓掌。

文月城一时间被孟老带歪了,转过头来想一想又觉得不对,他问:“不对啊,您买的药在盛礼身上不是效果很好吗?”

“说不定军营流出来的假货都比一般的金疮药效果好。”左右已经和文月城坦白从宽了,孟老已然无所谓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看着文月城。

“如果两瓶药都给您,有办法知道里面用到了哪些药材吗?”

“金疮药大抵成分相同,军营的之所以特供,是因为其中一味药,龙骨,”孟老本就是靠药材发家,提起龙骨更是两眼放光:“它极其罕见,生成条件苛刻,无法人为种植,但是愈合效果没有任何药材能够替代,是以皇家不允许百姓私有,一旦发现必须上交国库。”

“这么珍惜的药材,总有人会偷偷藏下来吧?”

“不会,”孟老不用思考,直接摇头否决:“龙骨很少见,认识的人也很少,就连老夫也只是在书上看到过,采药多年从未见到过实物。”

孟老说的有理,博览群书的人未必能关注到如此稀有的东西,若非要做药材生意,也很少有人能认识龙骨,别说私藏,不把当成块破石头压过去就不错了。

文月城在看到丁臣包裹的如此认真的药瓶时,恍惚间都看到了来年月银又会升高,正为此合不拢嘴,谁知人生从天堂掉到地狱仅仅一瞬。

“孟老,您军营里的好友还透露过什么消息吗?”他心中有了初步猜测,继续问道。

孟老摇了摇头,直说军营的事情他的好友也不能过多透露,不然他们来往的信件还没到手,就都得去牢里走一遭,文月城也知晓其中利害,放弃了追问的想法。

可是要让文月城死心是绝对不可能的,他的手伸不进军营,但是可以动一动手上的药,他和孟老再次确定了一下:“如果说那批被烧毁的金疮药有问题,会不会就出在龙骨上?”

“若是丁臣和老夫手上的金疮药都有办法确定是真的,那问题一定就是出在龙骨上1孟老很确信,金疮药出问题的那段时间他和老友通信,得到的都是边关稳定的消息,虽偶有战乱,也都是小型伏击,不成气候,两边也时常有这样形式的小打小闹。

假设边关因为金疮药效果不行,导致大败,皇上现在的动作就不会如此仁慈,早就是宁可错杀绝不放过的血腥,就算闹得满城风雨,百姓人心惶惶也在所不惜。

断然是不会任由刘将军用军功把军需一家保下来。

“如果我们的金疮药是真的,换药的人就是求财,而其中最贵的只有龙骨。”孟老再一解释,事情就通了。

确定之后,文月城隐秘的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小瓶不起眼的东西,递到孟老眼皮子底下晃了晃,说:“您看,这是什么?”

孟老白眼一翻,伸手接了过来,打开瓶盖后淡黄色膏体出现在他眼底,他懵了一下:“丁臣手中的金疮药?”本该随着丁臣一起被带到州府刑狱司的东西,还在文月城手上留着。

“反正他们也不懂原本药瓶里有多少。”文月城恨不得亲自己一口,太聪明也是一种负担。

孟老看到他脸上肆意张扬的笑,目露嫌弃,手上已经有了一个烫手山芋的他,又被文月城塞过来一个,一双布满老茧的手都要被烫掉一层皮,哪能同他那般高兴。

老了归老了,可不能为了这件事污了多年的名声,他立马把瓶子扔回文月城怀中,后退两步道:“都说区分不了真假,留这么些给老夫找事么?1

文月城看出了老人的避讳,可他才不会让这么好的机会从眼前溜掉,昨夜从陈八带回来的话里,他就察觉到孟老对军营特供的金疮药十分熟悉。

要说不懂如何分辨,他完全不信,黑市上的东西大多价值千金,更何况含有龙骨的金疮药,能让孟老豁出家财也要买回去的东西,怎么可能有假!

这老头子还真以为可以瞒天过海,叫他放弃唾手可得的财富,做梦!

他坏笑浮上眼角,慢慢靠近,直到将手拍上孟老的肩膀,迫使他回神,才盯着眼睛威胁:“您要是实在找不到办法判断金疮药真假,本大人也没法子,只能带个话给刑狱司,让他们从黑市下手了,毕竟......”

不用文月城将后面的话说完,孟老便咬牙切齿道:“文大人不愧是少年成名。”

文月城就在边上看着孟老的白胡子一抖一抖的,似乎想张开嘴说话,却被胡子封印了。

他可不管孟老心中的小心思,追查这件事不仅仅是为了他自己,更是为了边关将士,他继续追问:“孟老可有办法了?毕竟时间很紧呢1

这回,孟老不止是胡子要抖,手也有点抖,他甩开文月城搭在肩膀上的手,咬牙切齿道:“可以用桑螵鞘,但是谁用?”金疮药只要有人能甘愿牺牲,敢于尝试,就能辨别真假。

他告诉文月城,军营特供的金疮药龙骨含量极高,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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