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记柳安心享受着此刻的温馨,时清的缩小版突然出现在金色内丹中,她饶有兴致打量着托腮席地而坐的背影。

记柳听到后,转过头看向时清,这种感觉很神奇,两人仿佛孪生姊妹,用着一样的脸互相打量对方。

时清看清她的脸后,嘴唇微张,愣了一瞬又抿了起来,露出温和的笑容,问道:“你是......我?”

记柳摸了摸头,相同的脸庞,身上的气质却完全不同,有心人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应该是吧?1记柳也不确定。

时清和她对视一会,了然道:“你怎么在我内丹里?”

被黑衣人一刀劈砍后,记柳眼前一黑,一直处于混沌之中,时清一问,她才想起来自己的处境,她杏眼圆睁:“我好像被人杀了1

对啊,她不是被人杀了么?!黑衣人的眼睛凶狠冷酷,他的大刀冰冷无情,鲜血流尽的绝望,记柳居然忘了?!

她一拍额头,念叨一句:“怎么回事?我是鬼了?1边说还边对着自己上下其手,无章地摸着身上各个零部件。

“我还活着吗?”手下的触感实在,记柳仍旧不敢相信,愣愣看着时清。

时清走到她眼前,青葱手指点了点她的心脏:“还在跳呢1随后学着记柳之前的姿势,就地坐下,双手托腮,歪头拉了拉记柳的衣角。

“你叫什么?”

“记柳。”

“记姑娘,你好,我叫时清,”时清说完,想到一些事,眼底映射出亮光:“你来的地方,有人姓盛吗?”

记柳脑海中突然冒出一道温润的面庞,她说:“有啊,他叫盛礼,他是个......”记柳说着打了个顿,然后继续接上:“好人?1

对于盛礼,她实在想不出除了好人,又该用什么来形容他。

时清兴趣来了,抬掌置于记柳额头上方,停了一会手轻轻一甩,两人眼前出现一个橙色流光大屏。

时清快速看完了她和盛礼的故事,双眼笑成一刀弯月:“怎地呆呆的?第一次见到他的脸上会有这样的表情。”

她又隔空翻动两下流光屏,看着一个一个略过去的人影,问道:“你认识阿曦吗?”

“认识,”阿曦的名字她听过,透过时清的眼,也看过那张脸,那人的脸和动作一样利落帅气,她补充道:“不过可惜,我的地方没有她。”

时清刚提起的气瞬间松了下去,“也好,或许她没事。”

“我得醒过来了,”时清和她聊了会,便起身准备醒过来:“石头村的事,我准备去一趟龙族,想问问为何会有百年降雨,凡人哪里经得住?”

“你说什么?1记柳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

她惊叫出声:“石头村?1不过她刚张开嘴,就在客栈里坐起身,盛礼正在给她喂米汤,迅速收回的动作,乳白色米汤当胸泼下。

盛礼满心满眼都是记柳,顾不得许多,随手把碗放到矮几上,惊喜道:“你终于醒了1

看到他,记柳一阵恍惚,她还没能从时清嘴里的石头村走出来,猛然回到现实,她抓住盛礼的手臂,不断重复着:

“石头村!石头村!时清去过石头村1

她弄出的动静很大,惊动了正在隔壁品茶的林不悔,记柳昏迷至今已经过去三天了,盛礼被刑狱司召唤的时间,都是他在看着店家找来的大婶给她喂稀饭。

他都没这么看顾过自己的娘子。

林不悔放下刚泡好的香茗,快步出门,闯进了记柳的房间:“醒了?真是不容易,再不醒,那么大一个野山参都要被吃光了。”

有了盛礼的安抚,再加上林不悔的插科打诨,记柳慢慢恢复过来,她眼中的光重新凝聚,“大人,我没事了。”她嘴角微微上扬,勾出一抹牵强地笑,放在被褥上的手不自觉捏紧被面。

盛礼望向林不悔,然后说:“好,酆大人召我去刑狱司,记姑娘若是想吃什么干什么,都和林大人讲,他会安排好,等我回来。”

“我真没事。”记柳深知他还在担心,强调了一下。

盛礼却是温和一笑:“我知道,是我有事。”眼见记柳眉头皱起,补充一句:“你昏迷的这几天,丁臣的案子也没什么进展,我心中烦扰,可能与记姑娘说说?”

记柳脸色苍白,兴致不高,但还是抿着嘴点了点头。

盛礼出去了,临走还拉上了林不悔,他们的话越行越远:

“诶,渊禾兄给人喂饭,怎么喂到自个儿嘴里了?”“哈哈哈,快去换衣服,米还挂在上面。”“你说你每晚和我睡一个屋子,怎么没见给我讲讲丁臣的事呢?”

盛礼烦不胜烦,回怼道:“林大人每日在客栈喝茶,怎么不自己去刑狱司听听?这不比小子讲的精彩?1

这是彻底拿捏住林不悔的死穴,隔壁的声音消了下去。

记柳泄力躺了回去,瘦削的背部砸到床上。房间里就剩她一个,脸上一丝笑都挤不出来,眼睛直愣愣盯着屋顶。

想着吃人的石头村,想到耗尽法力救出村民的时清,一时间,她竟然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真的。

明明昏迷中发生的事牵扯出了她从来不信的神明,可无论是时清,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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