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突如其来的消息,让齐阳冰也惊着了。

一旁的李博武一时也忘了秦淮带给自己的酸楚和愤怒。

“死的都是谁?”

“王家的双胞胎,季风酒楼掌柜的掌上明珠……还有些记不清了。”

那师弟皱着眉冥思苦想,“反正是两个二炼、八个一炼,还有十几还是二十多的学徒……”

“这不三四十人了吗?”

“是么?反正死的很多人,那些个武者肯定是对得上号的,剩下的我没来得及细数就赶忙回来报信儿了。”

“不过我留下李师兄在那边观望,有后续的消息等李师兄就知道了。”

众人面面相觑。

要知道八大武馆的武者,平均也就是一百出头。

这一口气死十個武者,谁受得了啊。

齐阳冰沉思。

在白流矿山死二十多人,那肯定不是偷矿的那些小股匪徒偷盗者能做到。

似乎……

只剩下自家人了。

他抬眼望去,从众人身上扫过。

莫非是那个三炼或者是方汉师兄他们下的手?

这可是坏了规矩的。

“秦师弟!秦淮?!”

他突然朝着门口招手,将秦淮拦下。

“齐师兄!诸位师兄好!”

秦淮看见齐阳冰,就主动走过去。

路过是还瞥了眼满眼怨毒的李博武,没有说话。

“秦师弟这是刚从矿上回来?”

齐阳冰看着有点灰头土脸……头上和脸上还有点红色和白色的粉末。

哦,应该是五彩头脸。

“嗯,采了些不错的矿给宋师傅送去,中间还和奔雷武馆的人撞了面,搞得有些狼狈。”

秦淮轻描淡写的解释。

“啧啧,真不愧是师父的亲传弟子啊,就是勤勉!”李博武声音幽幽响起,任谁都能听出那言语间的不满了。

齐阳冰笑笑岔开话题,“师弟听说没有,奔雷武馆在矿中死了三四十人,如今家眷们都在城中打算闹事呢。”

“其中足有十位武者,可谓是扒了奔雷武馆一层皮啊。”

“我刚刚在路上,听几位师兄弟提了一嘴。”

秦淮如实说,他确实没听说过这件事。

但听齐阳冰的描述。

这些人应该就是死在自己手上的那些。

都已经化为了自己的养分。

“据我推测,这些人应该都是咱们武馆的某位教头杀的吧……”豪师兄大胆猜测。

“李教头的可能性最大,他儿子就是被洪三那孙子打断了两条腿,报复一下也在情理之中。”

“不可能啊,李教头最近一直在家中照顾李师兄,连院门都没踏出去过。”

有人立刻澄清。

众人开始面面相觑,猜测立下如此‘丰功伟绩’之人。

“不管怎么说,有如此魄力之人,才配做师父的亲传弟子。”

李博武突然开始揪起矛头,“我李博武前些年锋芒内敛,虽勉强有一些救死扶伤教导师弟的功绩,但没杀几个奔雷武馆的孙子…确实惭愧。”

“若此人做师父的亲传弟子,我是服气的。”

“但要是没这种功绩,没有打出我长山武馆的魄力,威名!那我李博武第一个不服!”

李博武意有所指。

或者说,都快要明面上指着秦淮的鼻子骂了。

……

另一边。

平南城。

顾鹤站在奔雷武馆在城中的门面,雷武铁铺前。

这是奔雷武馆在平南城内最大的一座门面,也是众多慕名求学者缴费测试的地方。

但如今……

却成了一众死者家眷闹事的地方。

顾鹤主动请缨,担下这次平息和调节的任务。

面前是一望无际的矿山死者家眷。

其中不少都是穿金戴银,雍容雅贵的夫人们。

文雅些的哭的是梨花带雨,粗鲁些的就是指着奔雷武馆的牌子破口大骂。

“你们奔雷武馆堂堂第一大武馆,八大武馆之首,是怎么保护门下弟子的?”

“你说武馆之人生死都是常事,但这可是三四十人啊!一夜之间就没了!”

“而且我儿子死了两天了,你们竟然连通知都不通知一声。”

“就是就是!”

“你们还想瞒过去,若不是我们去探亲发现儿子久久不归,你们还打算瞒多久啊?!”

顾鹤看着眼前的众人,不慌不忙。

他轻咳一声,催动气血让嗓音变得洪亮。

“诸位,踏上武道之路本就是一条风险极大的事,生死都为常事。”

“但我奔雷武馆对为武馆而死的弟子也不会亏待和敷衍。”

“学徒者,抚恤五百两,家中若有儿女可免费在武馆摸骨测天赋,若成可入武馆修行。不成者,也可在武馆下的门面行当里谋一份差事。”

此话一处,面前的妇人们哭声瞬间小了一大半。

还剩下一些穿着精致,保养极好的妇人。

都是不差这点钱和差事的主,一个个眼神忌惮又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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