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做的太绝了。”

裴小姐说。

不论如何,曾经还爱过一场的。

或许对于男方而言那不是爱情,而是一种利用或者看到了她的家族背景,但对于她而言,那就是爱过一场。

他们之间爱过的证明,可能就是她手腕上那只花岗岩的岩石镯子。

陆拂诗看到那个镯子,微微一愣。

“这是他给你的定情信物?”

她希望那不是,至少她还能接受一点,一个那样的镯子真的很逊。

“是,是他送的我的礼物。”她低低地笑着,像是在嘲讽自己一般,“我开始就知道那是不值钱的东西,甚至比不上我一支最不起眼的簪子,可能是因我喜欢他,所以认为他送的东西都是最好的,也不去在意价格。”

爱情中,就是有人会变成那样,在爱中麻木了。

“那你还戴着?”陆拂诗不理解,可能是因为她从未有过那种感觉吧,这种东西戴在手上只是好看一点,根本不能代表什么,还会落得笑话,也是不知道她到底图的什么。

是图人家妈宝,还是图人家没钱,还是图人家山鸡想要当凤凰还不爱洗澡?

这完是有悖常理。

“我不知道啊,我每次想要摘下来都会忘记。”裴小姐说这话有些心虚,好似事实上并非如此。

“那我给你摘了,免得你又给忘记了。”陆拂诗作势要去给她摘下镯子,谁曾想她往边上闪躲了一下,让陆拂诗扑空了。

“你这是舍不得。”她用的肯定句,只有舍不得才会如此。

“是,我确实有点舍不得,明明我心里说着不能再对他有感情了,可我还是舍不得不值钱的镯子。”裴小姐心里也是难受,她很想放弃,可是她的心好似被他狠狠占据着,想要短时间之内解脱,根本不可能。

时间会给她一个答案,当然更多是她需要去接受这个事实。

“那你认为你什么时候能放下?”

她摇头,“我也不知道,可能几天几月甚至是几年。”

第一个爱上的人,不管是对男人来说还是女人来说,都是心中白月光的存在。

想要忘记放下,几乎是需要耗尽一生的力量。

陆拂诗不想逼着一个姑娘,她语气温和。

“你可以需要时间忘记放下,但我希望你可以快一点,不要让这些烂人影响到你的生活。”

“好,我知道的,我会快点解脱的。”

——

裴夫人院子前厅,对于萧子桑的造访,她表示很惊喜。

“老吴,去备茶。”

不过半月的时间,那个雍容华贵的裴夫人不复存在,现在出现在众人面前的裴夫人像是失去了灵魂一般。

看着这样的裴夫人,萧子桑很是庆幸,他不曾与陆拂诗说过任何爱意的话。

“萧大夫来府上是有何事?”裴夫人嗓音中都带着憔悴,脸上因为妆容的缘故,看不太出来。

“我听诗儿说,夫人有想要出家为尼的想法?”他开门见山。

裴夫人笑,“是我女儿跟拂诗说的吧?”她直面承认此事,“确实有这个想法,等我女儿成婚之后,我就没有牵挂了,入佛门算是给我儿子和丈夫积德吧。”

萧子桑点头,“夫人可知道,裴小姐的未婚夫是个什么样的人吗?您知道他的母亲想要让你从小宠大的女儿当小的这件事呢?”

裴夫人闻言完是不可置信的,她双眸满是不解,甚至有些不信任萧子桑。

先入为主的印象会让人看人的时候自带滤镜。

他们一家人对裴小姐那位未婚夫印象都是极好的。

“萧大夫,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啊,你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吗?”

萧子桑早就想到她会那样问,他要是站在她的那个位置,也会想是不是有人在骗自己,那可是自己十分属意的新女婿。

“夫人若是不相信我的一面之词可以问问你的女儿,我想作为当事人的她,比我更加明白里面的内幕是什么。”

裴夫人蹙着眉头让人叫了裴小姐过来,跟着她来的还是陆拂诗。

“囡儿,你告诉娘亲,方才萧大夫说的让你做小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裴夫人语气严肃,是她从未见过的母亲,她心生胆怯。

陆拂诗捏着她的掌心,给予她力量。

回想起那些美丽的过往,那天他说的那番话简直就是一把刀子,狠狠地刺入她的心脏,把那些美好的记忆部烧成灰烬。

她不再回忆美好。

“是的,娘亲。”她走到裴夫人身边站着,“娘亲,方才萧大夫说的都是真的,父亲和哥哥去世之后,他们家认为我们大势已去,自然是不会跟之前那样护着我了,而且我从来也不是他们的第一选择。”

“他们怎么敢那般!”裴夫人这会儿动气了,萧子桑赶紧上前去摁住她,“夫人莫要生气,您要是倒下了,那么裴小姐就是真的要吃这个哑巴亏了。”

裴夫人过了许久才稳定情绪,陆拂诗见缝插针道。

“夫人不然听我一言,这件事让我来处理?”

裴夫人看着陆拂诗,好似从她身上看到了陆培的身影,她是唯一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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