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勇则下达了自由射击,进行追击的命令,务必将这支大军歼!

……

战场后方。

目睹已经崩溃逃散的场面,一直在观察战场的孙广德惊呆了,甚至没能回过神来,怎么回事,这才交战多长时间,他的大军就溃败了,被区区八百多人击败?

这怎么可能?

“孙将军,我军败了,敌人用的火铳有古怪,我们不是对手,而且他们朝我们追杀过来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副将赖永升跑过来说道。

“这……这就败了?”孙广德还是难以置信。

“啊!”一声惨叫,身旁一名千总忽然中弹倒下,脖子上一个大洞。

“走,立刻走!”副将赖永升又催促一声,打马边走。

“走走。”孙广德只得调转马头,用马鞭重重的鞭打,这个关头容不得他多想,只能是保命要紧。

只是他们想跑能跑的掉么?

许家庄大军这方,还有五百名的后备军,分作两队,早渡过河埋伏在了正军两侧,一队由孙临带领,一队由欧阳兴带领,见到朝廷大军溃败,纷纷骑上了自行车追击,以不慢于战马的速度,截断了朝廷大军的退路,喊出了投降不杀的口号。

“败了败了,我成了朝廷罪人了!”

一路策马狂奔,直到战马精疲力竭,却依然被追兵紧追不放的孙广德,蹭的拔出佩剑,就要横剑自吻。

“族叔且慢!”

这时孙临骑车赶了过来,喊了一声,摘下头盔,露出面容对对道:“许家庄没有反意,族叔何必为贪得无厌的盐商卖命?”

“孙临?”

满脸狼狈的孙广德,一眼认出了这个族侄,手上的佩剑顿时松了。

……

另一边。

海港城西南七八里处。

另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也进入了尾声。

近万名的盐商大军,正争先恐后疯狂的逃命奔跑,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没有一个敢迎面参加战斗,崩溃速度比朝廷大军还快的多。

因为海港城内的人实在太赖皮了。

居然把300辆的拖拉机开了出来,在车轮边缘绑了刀片,驾驶舱内坐着一到两名手持后膛枪的护庄队员,装货用的车斗里,载了十多名手持长枪、钢管钢锹等武器的青壮,然后以十几公里的时速,喷吐着黑烟,轰隆隆朝盐商大军冲去!

三百台钢铁怪物发起的装甲冲锋。

盐商大军里的巡盐兵丁、盐枭打手、壮丁、海寇之流,那里见过这种场面?

更不用说三百台拖拉机装甲集群后面,还跟了1万多的青壮,手里拿着打磨的发亮的钢锹钢镐,负责打扫残局,清扫漏网之鱼。

于是这场战斗连两军正面交兵都没有发生,盐商大军便转身溃逃,被拖拉机追杀了几十里,死伤可谓无数。

……

向西逃亡的大路上。

听到身后嗡隆隆声音越来越小,刘扒皮跟他的手下,意识到他们安了,算是逃出生天,这条小命保住了。

他们一个个躺在地上喘气,小腿肚子剧烈抽筋,一辈子都没有累成这样。

休息好一会。

才有一位手下道:“刘老大,这次要不是我们走的比较靠后,根本逃不出海港城的追杀,那些走前面的都死了。”

“是啊,被那种怪兽直接碾死的都不知有多少。”

“我不想再跟许家庄作对了,认了吧,我们根本不是对手!”

“没错,跟许家庄作对的,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用,我们没有赢的可能。”

“刘老大,我不跟你干了,我想改头换面,去许家庄那边干活。”有个小弟公然跳反。

听到这些小弟劫后余生的话。

搁在往日肯定会拿鞭子狠抽的刘扒皮,这次却沉默了下来,没有发怒爆发,因为事实就摆在眼前,许家庄不可战胜,再上十倍百倍的人马,也不可能是那种冒烟怪物的对手。

最明智的做法,是不要与许家庄作对为好,不管利益受到多大损害,都要选择忍气吞声,绝不能与之武力对抗。

不过,又躺着休息了一会,体力行动能力恢复了大半后。

刘扒皮却是越想越不甘心,越想越生气。

如果不跟许家庄做对了,以后不做收盐卖盐的行当了,他刘扒皮吃什么、喝什么、用什么?

家里的一妻五妾,七八个的儿女,拿什么养活他们?

他自己又不可能去做工扛活,也不可能做那些,还有什么专门欺凌贫弱小民的行业,适合他去发挥,别的行业的打手,会不会甘心把生计让给他,而不是跟他打个你生我死?

太难了。

如果必须得离开收盐贩盐这个行业的话,他以后靠什么活?

不甘,只有无尽的不甘。

忽然。

哗啦啦的声响中,一辆自行车,顺着官道,用远处朝这边而来。

“刘老大,是许家庄的家丁追上来了,我们快跑吧!”看到自行车上那人灰绿色的衣着和标志性的头盔,一名手下脸色大变,拔腿就要跑。

“我们分头跑,追上来的只有一个,不可能追上我们这么多人。”另一名小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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