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对!校尉肯定还有新的政令,咱们等着便是。”

此时,蒲风脸上满面春风,对徐臻躬身道:“校尉,看来可以做那个……蓄水池了。”

“好!我陪着你们!”徐臻眼睛一亮,登时来了兴趣。

蓄水池,自来水,这些东西一旦落成,或者推广,将会给整个兖州带来便利。

如此功绩,一定要时刻参与其中。

蒲风等人对视一眼,当即鞠躬,“校尉仁义无双,令人敬佩。”

“校尉仁义!”

“多谢校尉不辞劳苦。”

“校尉辛苦了!”

“徐校尉,这等技艺比上次的曲辕犁更便利,您真是我们的恩人!”

河边一个百姓里的长者,双手颤抖,不住的感慨。

这种感慨之语,徐臻能感受到其内心之情真意切,心里如何能不触动。

在这河边,所来百姓都是泥足踏土,穿着寒酸的寻常百姓,外貌并未多么得体显贵,但神情却是难得的真挚。

有些人,甚至想要匍匐于前,向徐臻表达其感恩之心。

从流亡于世,不知去向。

到安置兖州,得了固安之地。

仿佛重活了一世。

但现在仍旧是什么都没有,家中根本没有钱财宝物,他们浑身上下可以用来表达感恩的,就是这一双只跪天地父母的膝盖。

徐臻当即拱手,朗声道:“诸位不必如此。”

“在下身在其位,当谋其政,既一日为屯田校尉,便要让诸位吃上饱饭。”

“这是我职责所在。”

徐臻身旁,曹昂的面色也是安娜着激动,脸色颇为动容。

如此真切的感恩之语,他乃是第一次听见。

以往在父亲身边所学,多是以杀伐重典,将一地安置,注重法度与礼数,律己以治安。

此刻令一地严肃等分,不会出现乱子,层层向下,官员清朗,善吏能为,就可以按部就班的让百姓安心富足起来。

可这样,却缺少了一份温情。

现在他在徐臻身上学到第一件事,便是真心爱民。

自然可得百姓拥戴,如此民心若是兖州都如此,此一州之地当为金铁之固,山河不破也!

如此何愁大业不成。

父亲,儿明白你为何要让我日夜向伯文兄长学习了。

他当真是天下少有的无双名士,如此仁义,令人敬佩。

“校尉之恩,我们绝不敢忘!”

长者依旧还在激动,徐臻也知道不好劝,于是再躬身之后,独自离开了河边,让典韦继续在这盯着。

只过了半日。

蒲风就带人做好了蓄水池,以竹管相连将口子连到了木桶之上,而后先行让典韦用人力去推手杆。

典韦力气极大,非人也。

所以出水也很大。

接着蒲风等人继续做管道,等徐臻来了之后,连接向各地农田。

这一忙,就是好几日,也顾不上其他了。

但新事物对于军民与百姓来说,自然都是新鲜的。

甚至典韦自己都玩儿得乐此不疲,这几日有时候一玩就是一整天,接水到巨大的水渠石槽中。

然后再不断打造新的管道,让水可以流向别处,至此,灌溉农田已经是肉眼可见容易了许多,同时,当初引流的水渠就也就更加有意义。

倚水之处可解决,不靠水边的农田则是以井水来取。

徐臻所造的水螺旋,在井水之中效率不如河沟之中好,但是却也比人力要高效很多。

由此百姓之中,经过口口相传,数日之内又让此事传扬了出去,引得许多其他官吏来看。

一时间,徐臻再次声名大噪,乃至惊动了曹操。

……

“什么?!水可自来?”

曹操听闻了汇报,人自然是惊呆了。

可取水于低处,而后灌溉于农田。

如此高效可让解得数万人力。

兖州一旦推及,日后如此宝贵的人力可做他用,令乡勇壮士,以及少量的农户照看农田。

以此灌溉,那岂不就意味着有更多人可以取材山林,得伐木与石矿,甚至是寻得铁具以铸炼兵甲。

也可放牧于野,得马匹牛羊。

无论何种,人力终究是最宝贵的。

“如此,可真是解决了数百年之难题,”曹操当然知晓,当初先帝时期,就曾想过解决灌溉之难,于是命人造水车以取水。

但效用并非所想那么高。

等待乱世到来,逐渐便已弃置,唯有少数安宁乡亭还在用。

徐臻此法,实在是巨大的帮助,来年春耕,必然可开垦更多农田。

“主公,此不光是兖州可行,徐州一样可行!”荀彧兴奋非常,顿时拱手,“此不必当初曲辕犁,这当是创举!”

“伯文之才,当世少见,如此功绩,不可再仅仅只为一地屯田校尉。”

“不错!”曹操深吸一口气,当即笑道:“让他即可去上任,至于诏书明年开春自然会下。”

“即便是天子诏书不到,我同样让他做那陈留太守。”

“让他派遣官吏,到陈留各地上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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