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如果真什么不要,倒是容易引起仇鸾猜疑。

这人一向高傲自大,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

没必要与他为敌。

既然他认为自己是爱美人不爱功名,不如成他想法,也好保自己安。

低一下头又何妨?

对于已经经历多次死亡威胁的秦邵来,这根本算不得什么事.

仇鸾的表情复杂,满是不可思议。

暗自腹诽:

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乡下小儿,枉费自己对他曾高看一二。

纵然有几份力气,还不是草包一个!

殊不知有了功名利禄,美人手到擒来,相思楼的绝色姐儿,左怀右抱,随意拥之!

为一乡野女子放眼前富贵不顾,确实不配与自己为伍!

“秦兄,果然乡间侠士多不羁风流,爱美人不爱江山!为兄佩服!”

“也好,不过今日我成秦兄,如若再见,你我是敌是友难说,倒时别怪我不留情面!”

仇鸾笑声略冷。

秦邵再次简单一揖,转身离开。

上天欲让人亡,必会让人狂!

这姓仇的最后被人开棺剖尸,株连九族,果然不冤!

“世子,真的放过这小子?”

秦邵刚离开,一黑衣男子就出现在仇鸾身旁。

也是膳后营的兵士。

混入队伍的不只是仇鸾一个,还委以重任保护赵越,刘三等人仍不自知。

这些人最终落败,也着实不冤。

“只是一个贪色之徒而已,不足挂齿!我们的计划不变,你到时候负责点旗花,不可错过!”

“是!”

……

是夜!

义军除了巡逻兵士,大部分人正处于酣睡当中。

噼啪!砰!

一阵响彻云霄旗花声音,将半睡中的秦邵惊醒。

他心中一凛,顺手抓过一侧早已打包好的包袱绑在身上,飞身冲了出去。

这几日他一直在等这个时刻。

仇鸾这丫的果然没信用不实在,给自己说的时间根本做不得准。

幸好自己对他留有一手,时刻警惕着。

义军这几日对队伍管理很严,严格控制有人逃掉。

混乱时刻,才是逃走的最佳时机。

“不好!官兵来了!官兵来了!”

有人叫喊。

紧接着就是慌乱的喊叫声以及各种武器交碰的声音。

片刻功夫,箭如雨下,刀枪无眼,不远处许多的人在血泊中倒下。

赵越帐篷也出现一阵骚乱之声。

秦邵顾不得那么多,拥挤过骚乱人群,向前涌去。

一双手抓住自己的衣角。

秦邵转头想回击,竟是那个女人。

她衣着黑褐色的衣服,头发杂乱。

秦邵知道,这些时日,她一直在赵越账中打杂。

大仗将近,朝不保夕,赵越一文弱公子,根本没心思在男女之事上面。

“大哥,我……我还不能死!救……救我!救我!”

水汪汪的眼中满是祈求。

“如果想走,跟上!”

秦邵直接了当地说道。

他自己对今日能否逃出去,其实也没有太多胜算。

至于这个女人,一切看她自己的造化。

如果她能跟上自己,两人作伴出去。

如果不能,搭了性命,那也是她的命!

乱世,人人如蝼蚁,同情心泛滥是活不长的。

不远处各个山谷出口,马匹声嘶鸣声、人群的呼喊声震耳欲聋。

两个身穿黑色镶金边铠甲的将领,身姿挺拔地坐在马上,目光凌厉,透着嗜血之感。

其中一个年长的,神情更是冷傲,俯视着山谷中张皇的义军,无情地吐出冷酷的字眼:

杀!

……

夜色凝重,火把通明。

山坡上几处路已经被明军堵死,无论从何处出去的结果只有一个字:“死”!

但如果不突围,仍然也是死路一条。

扎堆的义军围成一团奋力向外突围。

喊杀声、惨烈的叫声擦破夜空。

秦邵在一处悬崖杂草树枝丛生处隐藏,身后是那个女子,卷缩在他身后。

他拿出绳索,拴在碗口粗隐蔽的树桩上。

利落打结,他迅速拉着绳子朝下攀岩。

“下!”

下落一段距离,他冲女子低声喝道。

女人瑟缩了一下,脚下犹如万丈深渊。

眼睛一闭,学着秦邵用绳子在手上打结,缩身拉着绳子往下走,整个身子晃得如筛糠。

绳子还算结实,女子重量很轻,秦邵松了一口气。

头顶喊杀、哀嚎声不绝于耳,没人注意这边,都知道这边是悬崖峭壁。

在上面也许还有生还机会,虽然很渺茫,从这里下去基本就是找死。

约莫下了二十米左右,碰到一处露出在外的石岩,秦邵踏了上去,停下休息

女人一直晃晃悠悠的,如果不是秦邵在下面托着,估计早就下去了。

她落在秦邵身旁的时候,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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