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祭塔,是让那个死了的人也就是赵大哥,去做塔灵来守护仿古塔不受别的东西侵扰,而且他已经把塔灵安置进了一层布设的小灵塔里了。。
仿古塔之所以后来顺利建成,全是因为这么做起了效果。仿古塔本身建好之后,也有了完整的镇压能力,塔灵更不可能轻易被放出来害人,除非他安置的东西被破坏了,所以他得亲自去看看才能做定论。。
就这样工头和我二叔等着高人的消息,而我二叔当时已经决定带着我先回老家躲躲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仿古塔那边却发现了高人的尸体,这把工头吓到半死,所以大晚上才来敲我们的门。
工头认为,高人这么厉害都死了,肯定是缠上了不好惹的东西,说不定参与那件事的人都要完。
他之前算过,那天晚上过了之后,就是修建古塔整整一年的时间,即使那一年已经死了三个,新的一年开始,还要死三个,那他肯定逃不了,我二叔也是一个,说不定连我也算在内了。
我二叔到这个时候已经很害怕了,但他也没有办法解决,怪只怪当初为了利益害了人命,现在有了报应。
那晚工头走后,二叔就打算第二天买火车票,我俩赶快离开这儿,可让他没想到的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意还是有鬼神作怪,通我们那边的火车票都卖没了,而工头在这个时候也死了。
也不知道工头是因为害怕自杀,还是真的有怨鬼害他,总之二叔觉得逃不掉了,所以他把这件事全部告诉我,是怕他也出了意外,我却一点都不知情。
我听完之后,非常慌乱,但是也不能这么坐以待毙。之前我跟着进材料的时候路过你们的玄武观,觉得这种邪门儿的事道士能解决,所以当天下午就带着我二叔来咱们庙里了。
可庙里的人说,能解决这种事的您并不在,说是出去办事了,得等两天,我俩也不敢回那边的住所,暂时就在这附近的小旅馆凑合一下。
可就在那天夜里,我二叔像梦游一样,光着脚大半夜从旅馆里出去了。
起初我以为二叔上厕所去了,后来睡的不踏实往床下一看,二叔的鞋在呢,我一下就清醒了。
上厕所不可能不穿鞋,这有问题了。我提溜着二叔的鞋到处找,没找到,顺着路又找过去,我二叔都走了有二里地了。
他当时脚都划破了,血滋啦呼的也不嫌疼,神智都不太清醒。
我好不容易揪住他,怎么摇都摇不醒,最后没办法拿他的鞋抽了他一下,我二叔这才恢复正常。
他一看自己在荒郊野外,黑灯瞎火的又感到脚丫子疼,低头一看脚上连鞋都没穿,顿时吓得不轻。
我把我的袜子给他穿上,他穿好鞋一瘸一拐,我俩又往回折,路上一句话也没说。
等回到旅馆,我把他脚丫子上的伤口处理了下,然后二叔这才跟我说怎么回事。
他说他做了一个特别逼真的梦,说在老家的小道上,家就在前面,我二舅妈站院门口一直向他招手让他快点过去。
他努力走啊走,一心想着走过去,也不觉得累,更没考虑走了这么久怎么还不到门口。
然后他走着走着,就感觉身上火辣辣地疼了一下,他就看到我二舅妈一下变成了一团红色,他心里一惊,就看到了拿着手电的我了。
他说这个太邪乎了,他长这么大小从来没有梦游过,而且梦里那团红色,跟他在验收古塔那天看到老板背上的一样,所以他肯定是有东西要害他。
我和二叔那晚没敢睡,决定第二天说啥也在庙里等您。天亮后,我们又到了庙里,刚一进去,我二叔突然就蹲地上不起来了,问啥他也不说,神智一下变得不太清醒了。
直到您回来后,这不是给他灌进去一碗符水,他吐出来一堆东西之后才又正常了。
惠道长,您是有真本事的,可得帮帮我们埃”
“沙沙……沙沙”
“嗯,帮肯定要帮,但是有一个条件。”
“哦……您尽管说,我们能办到的一定满足。”
“等这事处理完后,你二叔得去公安局自首,把害死你工友的事跟警察交代清楚。”
“这……”
“曹施主,冤有头债有主,如果你二叔当初向公安举报了这个事,那么也不会有无辜的人被害。而且不管是间接还是直接,那位被害的人不光丢了性命,也算是家破人亡,那可不止一条人命那么简单了。你仔细想想,良心上真能过得去吗?
造的孽迟早需要还,我今日虽答应救你们,但日后你们的命也得自己去赎过才能续,否则因果循环迟早还会报在身上的。”
“明白了惠道长,等这件事结束,我一定让二叔去自首,他如果不去,我去。”
“好!那你二人暂且在这里住下,我得去调查一下再做处理。”
“……呃,惠道长,您一定要小心,呃……”
“你是怕我和那位跳楼的‘高人’一样吧。这个你大可放心,不过要对付的这个东西的确很难缠。
你也算有缘人,找到我这里。好了,你们在庙里等着吧。”
磁带在这里空白了几秒。
“1997年9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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