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鸟义愤填膺地议论着。

傅言打了几个喷嚏,似乎有谁在诅咒她?不会是那一群臭死鸟吧。

这些鸟那么记仇,这么不讲道理,说不定还想要找她报仇呢。

慕定安那一匕首是把它们吓跑了,可死了一个兄弟,它们会善罢甘休吗?惹不起慕定安,它们还惹不起她?

傅言把那些鸟的心思都猜得透透的,看来,她得多留一个心眼儿了。

回去的路上,傅言总觉得那些鸟屎味不断飘到鼻孔里,她皱了几次眉头,连她自己都数不清楚。

慕定安第一次看到这个嘴硬又要强的女人这个样子,嘴角边勾起一丝好笑。

傅言没有错过男人的脸色,她本来已经在气头上了,还担心那些鸟儿杀回来,他倒好,在一边看她的笑话。

“有什么好笑的,下次该让那群臭鸟在你头上拉屎。”傅言忍不住骂了一句。

慕定安满头黑线,脸上升起了一层薄怒:“你这个女人,难道我连笑的权利都没有了?”

“也要看在什么情况下,我被鸟粪熏一次,你就笑一次,这种意味不是很明显吗?”

“胡思乱想。”

傅言才不相信他的鬼话,今天倒霉成这个样子,又被慕定安看笑话,真的e得很。

回去了,吃蛇肉,吃鸟肉,好好安慰安慰自己。

男人就在身后,这个女人气急败坏的样子,他的心情又开始变得不错。

进入院子,邵羽已经到了。

“是不是这些药草,嫂子请检验。”邵羽将一小抱药草呈上。

看到他这样自信满满又有些担心犯错的样子,傅言不由得想笑。

“就是这些了,邵兄弟真聪明。”

“那就好,免得我在这里吃香的喝辣的不好意思。”邵羽放了心,要是弄错了,辜负了嫂子的交代,还浪费了来去的几十里路,这走来可不轻松啊。

“你会不好意思。”慕定安嘲讽道。

“喂,我说,我是那种厚脸皮的吗?这一次还不是你亲自前去把我喊来的,哼。”

邵羽嚷嚷。

“闻到香味,不请你也会来。”

傅言有点诧异,因为慕定安是那种很少会揶揄的人,这一下子来了两句,不过很快她就想明白了,那是因为男人的心情不错。

毕竟看了那样的好戏。

慕定安!傅言想把男人提起来暴打一顿。

算了,好女不跟男斗,她把这口气压下去,洗手做饭。

邵兄弟,把这只鸟烤一下。”进厨房之前,把那些死鸟扔给邵羽。

“好咧,这种活我最拿手了,在这种荒郊野外,不知道吃了多少只鸟,哇,这只鸟挺肥。”

邵羽的日子,比慕定安还要难过,他隔两三天去附近的镇子和县城卖艺,然后买一堆包子馒头回来,能吃到野味就阿弥陀佛了。

傅言和慕定安在厨房里做饭切菜,邵羽把这只鸟的毛刮得干干净净,然后在院子里架了一堆火,插上杨柳枝,放在火上翻烤起来,微微刷上一层油,很快一层香味飘出去。

几只鸟叽叽喳喳的飞来,停在这个破落的屋顶上,看着院中的情景,一个个悲伤不已。

“呜呜,老十五,好惨啊,被这些该死的人类架在火堆子上烤,我们要不替它报了这个仇,它一定魂魄不安。”

“还不是怪那个死女人引起的,先收拾了她,这两个男人看着办。”

“虽然老十五很惨,可是闻着还是好香啊,比我们平时找的那些虫子蟋蟀还要香,唉,罪过罪过。”一只比较心大的鸟儿说。

“老十二,老十五都这个样子了,你还有心思说这样的风凉话,你还有没有良心,打它。”那只排行十二的鸟儿,立刻被几只鸟群殴,羽毛飞了一地。

“靠,这还烤着一只呢,又来这么一大群,看来是活够了。”邵羽眼睛一亮:“慕定安,出来打鸟,咱们今晚一人一只。”

慕定安正在忙着没有时间搭理他,傅言擦着手走出来,她心里面的气还没消呢,就听到这些讨厌的鸟儿在外面议论,顿时怒从心起。

“死鸟儿,往我身上拉屎还不够,又来我的家门口骚扰,当心把你们都扒了皮,一个个烤得香喷喷的。”

傅言叉着腰,破口大骂。

“臭婆娘,还有你有多了不起呢,原来你的家这么破烂,简直是这个村子里最不堪入目的院子,穷山恶水苦日子,难怪你这么刁。”一只鸟儿回敬。

傅言笑了。

“哟呵,穷就怎么样,再穷也不会到别人的头上拉粪,一个个这股张狂劲儿,这儿可是有两个会武功的男人,一支飞镖一只鸟,你们够几次飞镖来回。”

“哼,反正你的住址我们已经打听清楚了,你最好不要落单,不然我们一鸟啄一下,把你的眼睛啄瞎。”

这个时候,几只鸟突然面面相觑,他们意识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草啊,这个女人,她居然,居然听得懂鸟语。

如果傅言只是抱怨它们在他头上拉粪,指责他们到家门口喧闹,这些都是其他人会说的话,倒也并不能证明什么,可是刚才那一句回答实在是太精准了。

它们完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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