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松了一口气,不过一看,屋檐上又落了几颗鸟屎。

院门口有人进来,是慕定安。

原本以为,慕定安要傍晚才回来,没想到这才一个时辰多一点。

傅言眨了眨眼睛:“这么快?”

“没说我要打铁。”慕定安看一眼屋檐:“那些鸟又回来了?”

他就想着那些鸟肯定会再来骚扰。

“嗯,把屋檐上那些粪便清理一下。”

傅言一边拨弄着院中晒着的药材边说,她也不是想着指使慕定安,她爬不上去。

今天她打算休息,天天往山上跑,她这副身体哪里承受得了,怕是年纪轻轻就要落下劳损,人如果疲于奔命,最后钱挣到了,却没了健康,又谈何享受呢。

慕定安嘴角抽搐了一下,那群死鸟,碰到了,他一只都不留。

一个掠身,点踏过院墙,接着又落到了屋檐上,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

傅言心里面又想,有这么一个男人在身边,真是管用。

这个下午的时间,她在一本空白的车子上书写疾病和药材分类,常见病的药材大部分都已经采过了一道,那些特殊的病,以及疑难杂症,她要进行一个详细的记录,方便对照找药材,常见病之后再补充册子,说不定以后会派上用场。

慕定安经过她的身边,余光扫了一眼,她在专心致志地落笔,上面的字隽秀灵动,颇有力道和笔法,只不过他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些字要么缺部首,要么缺偏旁,有的甚至少好多笔画。

傅言是大家闺秀,从小就请了先生,不存在字认不的情况,况且认不的话也几乎不可能写得这么好,就算这些字缺笔画,但整体看起来居然很不错,像是精心提炼出来的。

他甚至闪过一个念头,如果字都这么简单,书写起来会很容易,效率也会提高。

“慕定安,你来看看这些字。”傅言写着,想到了一个问题,她本来是现代人,而古人写的是繁体字,笔画繁多。

慕定安过来了:“怎么?”

“这些字你看得懂吗?”傅言问。

虽然是简笔字,但是是从繁体字简化而来的,有迹可循,聪明一点的应该还是能够认得出来吧。

“认得出。”慕定安说。

傅言考察了他好几个简化过度的,他都认出来了。

“那就好,你还不算笨,你认得出,那些脑袋能用的肯定也没问题。”

慕定安:“——”

这是在夸他还是在贬损他?

“是,我不笨,但是你懒。”

“喂,慕定安,你说我懒,你知不知道这些简笔字,是以后字体进步的方向,你就费劲写那些繁体字吧,手不酸死你。”

傅言翻白眼。

“你怎么知道以后一定是这个样子。”慕定安来了这么一句。

“我就知道怎么着,不过那个时候你早就化成骨头化成灰了。”

“你还不是一样。”

傅言:“——”

这个慕定安,怎么就这么能吵呢。

不过等她心里面生出一个想法,愉悦了,她打算把她的药方子,配药之术推广开去,如果能成功的话,肯定能挣不少银子,到时候到大城的地皮,房子就不再是一个梦想,再买些好良田收租,一辈子就可以躺平了。

现在她要做的,就是打好名声,积攒口碑,这样机会才会找上门来。

傅言下意识地往院角看了一眼,慕定安正坐在那里,做一个弹弓。

“慕定安,你要打鸟。”

“嗯,这个要快一点,用匕首血肉模糊,影响肉质。”慕定安说。

傅言沉默了一下:“我理解你要清除鸟粪的心情,不过这些鸟暂时不打了,行不。”

慕定安看了她一眼,他的脸上带着不解:“你是不是糊涂了?”

这些鸟都干了什么,她一清二楚,而且比他还要愤怒。

傅言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反正这一次你就听我的,你不打它们,我也保证它们再也不会来乱拉乱闹。”

慕定安把弹弓收了起来:“再乱拉,鸟粪你自己清理,这些鸟又威胁不到我。”

反而是傅言这样没有身手的,那些鸟一哄而上,也可以要了她的命。

傅言突然有点感动:“慕定安,谢谢啊。”

慕定安也不知道傅言是发了善心,还是说有别的什么想法,既然她要这样做,那就随她去,出什么事了他不管。

看到院子里的柴火又要没有了,他拿了一把柴刀上山。

叽叽喳喳一片,那些鸟儿又来了,不过只来了六七只,有一只飞着飞着,跌跌撞撞掉在屋檐上,一看就是吃撑了。

虽然还是喧闹,但也没有再听到那些刺耳的声音。

“人类雌性,你果然没有骗我们,那里果然有虫子,我们吃了个饱。”鸟老大收拢翅膀,站在屋顶最高的位置,显得威风凛凛的,其他的族鸟比手掌要大一点,它却跟只猫头鹰那么大。

“我说到做到,饱食五次之后绝不再打搅,不过这里我们也没有必要一次一次地跑,你把其他四处的位置告诉我们。”

傅言却在斟酌,就是要让这些鸟走了,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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