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小娘们,给我滚出来,看看你造的孽。”冯氏一开口就骂人。

傅言脸色一冷,走了出去:“让我看看,是哪个糟老婆子在这里满口喷粪。”

“骂你是应该,除了受骂,你还要给我们汪家赔钱。”冯氏唾沫横飞地骂:“不是你在院墙上下了药,我的大孙子,大媳妇儿手上会长那种会传染人的水泡子?还不赶紧赔钱,给他们治好,不然明天整个村子的人都认得,你是个恶毒的害人精。”

除了冯氏,来的人还有陈氏,汪家长子汪辉,老、二汪前,二孙子汪勤,三个男人一脸气势汹汹,他们作为身强力壮的男人,是冯氏撒泼的底气。

虽然都知道慕定安不是好惹的,那就多来几个男人,还对付不了这小两口子?

面对一身杀气,兴师问罪的汪家人,傅言面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不疾不徐道:“我在我家院墙上做什么,那是我的自由,又不犯法,轮不到外人来指手画脚,要怪就怪你们的贱爪子伸到上面去,光天化日之下偷鸡摸狗,还好意思来叫板,知不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啊。”

慕定安在院子里听到“我家院墙”几个字的时候,面上隐约多了一丝笑意。

他不爱吵架,就让傅言先吵个尽兴。

“唉,在这种鬼地方,为了三只鸡也能生出这么多是非来,想想在京城。”邵羽躺在院中的草堆上,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回忆起当初,只感慨当真是物是人非。

慕定安坐在院子里劈柴,饭傅言已经煮着了,开始有香味从厨房飘出来。

“哪个偷鸡摸狗了?你眼睛看到了咋的?不过是小成以为他的东西不小心扔到里面去了,才要他大堂哥进院子里瞧瞧,你倒是好,在院墙上下毒,要害人的命,小小年纪咋这么狠毒。”陈氏叉着腰回。

“是什么东西啊,还以为呢,我现在以为我的东西跑你们家院子里去了,可以去你们汪家搜吗?找借口也不找让人信服一点的,我撒的那些东西就是防贼的,自己要爬我的院子,就得承担后果。”傅言好笑道。

汪家人一噎。

“反正人就是在你这里出的事,不管咋样你都得赔偿。”冯氏也不打算讲什么理了,他们家的确是来偷东西的,讲理讲不过。

“噢,赔偿,好啊,我们现在就来商量赔偿的事情,拿三百文钱来,毕竟我的院子遭到了破坏,要维修。”傅言反将一军。

“死娘们,你这个破院子值得了多少钱,我们汪家人因为你下毒受伤了,是你赔我们。”

汪顺的弟弟汪勤怒骂。

“死崽子,都说这是我的院墙,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听不懂人话吗?”傅言也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赔钱,今晚你们慕家不赔医药费,我们汪家不会让你们好过。”冯氏恨恨道。

“赔钱,立刻赔钱!”其他汪家人也异口同声,还挥动着拳头。

“除了赔钱,还要给大顺和大嫂免费治疗。”夹杂着陈氏这样的一句话。

傅言算是开了眼了,原本以为他们是不想出医药费,原来在治疗在外,还要敲诈她一笔。

“不赔又怎样?”傅言面无惧色,她的声音不高,却是清冷,带着极强的穿透力,汪家的人都清清楚楚听到了。

面前站着的,是十几岁的少女,模样平常,可是她的小脸上,却是一片平静,眸子闪烁着幽幽的冷意,仿佛不管怎么样的声势都吓不住她。

汪家人感到一阵说不出的心虚,他们想不通,就这么一个十来岁的女娃子,怎么会有这样的胆量和气魄。

不过他们是来让慕家赔钱的,不达到目的绝不罢休。

“不赔就不要怪我们进去你们家拿治病的银子。”

“我们这么多人,你们拦得住?”

汪家人这样无耻,再一次刷新了傅言对这些人的底线认知。

傅言眉梢一挑:“好啊,你们闯进去啊。”

她让开一步。

汪家人见慕定安一直没有出来,心想要么是他不在家,要么是他不敢,毕竟他们家这么多人,一起上这两口子那里是对手。

他们本来因为慕定安是没落贵族,身板儿又强健,对他多少有些忌惮,现在被仇恨冲着头脑,人又这么久没有出来,不由得怀疑慕定安是个外强中干的懦弱之辈。

连自己的媳妇被这么多人声讨威胁都不露面,有啥可怕的?

“是你让我们进去的,反正也是你欠我们汪家的,我们拿点银子天经地义。”汪老大汪辉手一挥:“走,进去拿赔偿。”

这些人还没有跨进门,就感到一阵冷意夹杂着肃杀扑面而来,晃眼一看,慕定安就立在面前,面上仿佛凝了一层寒霜,一瞬犹如泰山压顶,让人快要喘不过气来。

汪家人感到一阵害怕,不过一想他们人多,就不信冲不进去。

“大家一起上,说什么也要搜出十两银子来赔偿。”汪老、二汪前一挥手。

三个男人冲在前面,女人们在后面。

男人们攥紧了拳头,做好随时战斗的准备。

汪前第一个到慕定安的跟前,正要把慕定安推开,突然感到脚下一轻,身体一下子悬空起来,有什么在他的后背上紧紧地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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