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傅言还是睡在里面。

不过心里面好像窝着一口气,她低低地哼了一声,转过身去背对着男人。

不换就不换了啊,至于让她受这样的折磨吗?还从二更等到三更。

慕定安也不管她,反正她还会抱回来的。

可是到了第二天,傅言还是没有这个举动,慕定安一看,原来是她把被子抱到自己怀里了。

慕定安脸上顿时多了一层凉意,她这是排斥他,刻意不跟他接触?

傅言并没有想这么多,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手碰到什么就抱什么,昨晚上就抱住了被子。

不过,慕定安那儿,应该没盖好,咳咳。

慕定安整个早上一言不发,平时会主动跟傅言说上几句,今天甚至傅言跟他说话,他都爱搭不理。

他在切菜,切好了装在盘子里,然后等着傅言下一道的吩咐。

傅言默不作声翻了一个白眼,不是不跟他说话吗?好啊,保持下去。

他昨晚上那样耍她,她都还没有跟他生气呢,他也不知道有什么意见,谁惹了他似的。

难道是因为她抢了他的被子?

傅言熟视无睹,把那个装着菜的盘子拿过来炒菜,男人就站在砧板旁,手里拿着菜刀,一身空闲。

看到傅言这个态度,男人就知道了,她是真的有想法,就因为他用实际行动证明她不适合睡外面。

他还在想,自己是不是有点冷漠了,而她更甚。

眼看着傅言手里的菜就要炒好了,男人忍不住开口。

“就吃一道?”

傅言差点想笑,现在你知道说话了啊。

“你不吃就行。”她回道,这种事情,当然不能委屈她自己了。

“你忍心?”男人突然反问了这么一句,让傅言微愣了一下。

察觉到自己失言,男人脸上隐隐变化,这句话似乎别有意味,不是正常的搭伙过日子的人应该说的。

想要挽回,竟然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厨房里,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傅言噗嗤一笑:“那就勉强算你一个吧,那个,切点瘦肉片,做一道麻辣水煮肉。”

两人之间不愉快的气愤竟然奇怪地消失了。

慕定安出去,将放在水井深处的瘦肉吊上来,古代没有冰箱,这是人们夏天的防腐方式,条件允许的,还在上面涂抹一层麻辣盐,至于大户人家,有自己专门的冰窖。

虽然傅言用了盐,但过了几天,肉还是有些味道,所以她才说要做麻辣水煮肉,好遮掩。

前面是银子不允许,现在手头充裕了,可以多买点肉,腌一道挂在灶台上方,经常烟熏,就不会腐坏,傅言默默在心里打主意。

她又想喝鸡蛋汤了,不过一看只有两个鸡窝,一个鸡窝一个蛋,不能满足一顿的需求。

这两个蛋是昨天下的,如果今天一只母鸡再下一颗蛋就好了,至少晚上那一顿有指望。

“你们两个要加油噢,多给我下两个蛋,不然明天减你们的口粮。”傅言对两只在院子里漫步的母鸡说。

“我们一定下,我们努力下。”

两只母鸡赶紧说道。

在别人听来,就只是咯咯咯的叫声。

慕定安听着外面的动静,他怎么觉得,那些鸡好像听得懂傅言说的话。

“不过我想孵崽,这样下去都被吃了,我们一直没孩子,总觉得这个院子有点冷清。”

傅言走开的时候,听到两只母鸡在悄悄讨论。

“唉,这叫拿人的手软,吃人的手短,这都算好了,哪天被杀了吃肉都不一定,下辈子投胎做人吧。”

傅言嘴角抽了抽,看来她应该悠着点,吃太紧了母鸡也心酸啊,得,街天自己屯些鸡蛋,再说院子里也需要添些鸡仔,这才是她一开始的目的。

这一顿邵羽也跟他们吃一样,傅言的药恢复效果很好,那些伤口都已经愈合,几乎没有肿胀现象,连慕定安看了都觉得惊奇。

“嫂子,怪不得别人说你是神医呢,我这一次是深刻体验到了。”邵羽感慨道。

“所以啊,人不能乌鸦嘴,你不是说要生病给我诊治,这一下子受了这么重的伤,等于是把一辈子能生的病都生了。”

傅言打趣。

邵羽苦着脸:“是啊,都怪这张嘴巴,看来以后得缝着,免得又招来祸患。”

“那你别吃。”慕定安看他一边这样说一边吃得香,不由得道。

“嫂子的厨艺,不吃多可惜啊。”邵羽想到了什么,又意味深长说:“像嫂子这么好的人,你可要温柔点,昨晚都把嫂子吓到了。”

傅言满头汗,邵羽指的是她跌下床发出的那一声惊叫,她和慕定安都知道原因,可是邵羽不知道啊。

成亲也有一阵子了,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说出去有谁信。

“啊,这个,是我做噩梦了。”傅言想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嫂子,你就不要为他打圆场了,咱们男人虽然要刚毅,但有的时候必须温柔,我不多说这家伙两句,他都不会好好疼你。”

傅言脸上已经有点烫热了:“没事,这个我们自己会好好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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