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消息,张县令并不惊讶,只是脸上多了几分担忧和黯然,仿佛早就习惯。

他带着歉意道:“小女从小到大,每个月都会犯病,不巧这个月在今日,慕公子,慕夫人,你们请自便,下官去看看就来。”

说着起急急身。

“是着了什么病?”傅言问。

张县令叹了一声:“是癫痫,五岁的时候,从高处跌落下来,头被撞到,就犯了癫痫,许多大夫都看过了,一点法子也没有,最多只能稍微缓解一下。”

傅言也起身来:“张县令,我是大夫,我去看看。”

“好,那就有劳慕夫人了。”

张县令客客气气道,他并没有抱什么希望,只是不好回绝了傅言的好意。

去到了张家小姐的院子,就看到张小姐在床上痉挛抽搐着,眼球斜视,嘴角边不断涌出白沫。

有大夫在给张小姐施针,可是他换了好几个位置,张小姐还是没有一点好转的迹象。

“药来了药来了。”有丫头端着药进来,可是张小姐紧紧咬着牙关,那药也灌不进去。

张夫人急得直掉眼泪:“老爷,这一次筝儿看起来比以前又严重了一点,要是继续这样下去,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张县令也是沉沉一叹:“我已经让人出去寻找良医,来给筝儿治病,只希望快点有进展吧。”

“张大人,夫人,让我试试吧。”傅言道。

系统已经飞快诊断出来张小姐的病情,是脑袋里面有积血,一直没有排解出来,所以才导致癫痫不断。

而现在,随着年纪增长,癫痫会越来越加重,甚至危害性命。

那大夫疑虑地看了傅言一眼。

“这位慕夫人也是大夫,你让她试一试。”张大人对大夫说。

等大夫让开位置,傅言在床边坐下:“借针一用。”

她将银针刺入张小姐头上几个穴位,然后在最重要的一个穴位上慢慢捻动。

大家惊讶地发现,张小姐剧烈的颤抖舒缓了不少,牙管也开始松开了,扭曲的五官在缓和。

现在就算不需要人按着,也能大致稳定在床上。

张县令和夫人对视一眼,两人脸上都带着不可思议。

太神奇了,从来没有大夫能够做到这样的程度。

傅言慢慢将那根银针松开。

“张小姐脑袋里有淤血,需要活血化瘀,服药半年能见好,我写一道方子,照着抓药煎服便是。”

“还不去准备笔墨。”张县令对下人吩咐。

笔墨很快请来了,傅言写下方子,一个嬷嬷立刻捧着去抓药。

“多亏了慕夫人,慕夫人当真是圣手啊。”

张大人一脸的感激,这么多年来求医问药,没有一点效果,无意碰到慕夫人来造访,竟然有了起色,着实是意外的惊喜。

县令夫人也道:“慕夫人救了我们的女儿,还希望容县令府好好招待答谢,请二位留下来,吃饭过夜再走。”

“就不必叨扰了,不过是举手之劳。”傅言道:“家里还有事,得赶着回去。”

县令夫妻不由得遗憾,张县令道:“慕夫人帮了下官大忙,就这样让你们回去,免得于心不安哪。”

说着,对夫人使了一个眼色,县令夫人立刻安排去了。

“以后有的是见面的时候。”慕定安道:“来日方长。”

“慕公子不必客气,主要是这件事对下官一家意义十分重大,下官和夫人都感激不尽,还请二位入厅稍作休息。”

“我这女儿,从小性子活泼,对我和夫人也体贴孝顺,可是却被癫痫折磨了十年,每一次发作,都事痛不欲生啊。”

入座之后,张县令颇为感慨道。

“慕夫人,您当真是筝儿的救星呀。”张县令对傅言深深一拜。

“张大人,这可使不得。”傅言忙起身来,慕定安将张县令扶住。

张县令抿了一口茶,押了一下心底的情绪:“每次快要到发作的时候,我和她娘,她哥哥,总是悬着一颗心,却又束手无策,因为知道大夫也没有法子,只能苦苦熬着。”

“我们不知道筝儿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尽头,她现在到了说亲的年纪,但嫁个好人家是不指望了,我们已经做好养她一辈子的准备。”张县令说起往事,不由得摇头,但此刻脸上却有了一抹释然:“好在慕夫人医术高明,这等于是救了筝儿的命,救了她的一辈子啊。”

换做是别人,他们也不会这么信任,毕竟这只是一个开头,可是慕公子是一个值得信赖和托付的人,慕夫人说的话,也定会应验。

他们完不会怀疑,半年后,筝儿能够痊愈。

县令夫人带着几个人进来,他们抬着两个大箱子,一个小箱子。

“慕公子,慕夫人,这是县令府一点小小的心意,还请你们收下。”

县令夫人让人打开箱子。

一箱是华美的布帛,用来做衣服的,还铺了一层首饰。

一箱是上好的茶叶,分好几种,还有各地的特产。

那个小箱子里,则是黄金,大概五百两。

“这太贵重了。”傅言心头感动,却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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