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吗?别忘了,给王芊治病,你可是要了几千两。”陆云染哼道。
傅言不由得想笑:“那是她拿得出来,如果你在京城,你以为我才要你这么一点吗?你以前做的那些事情,又有求于我,我要多少都不过分,这一百两,也是看在你没钱的份上,算是我体恤你。”
陆云染瞪着傅言:“这么说来,你是随便乱喊价,还说你没有赚很多。”
“我实话告诉你,算下来我就赚你七两银子,你以为心疾很好治吗?不但配药繁杂,还有不少药材要价贵,我还得去县城拿药。”傅言冷冷道:“不治出门往右拐,不远处就有一个药摊子,你问问人能不能给你治。”
陆云染无力地坐在凳子上,喃喃:“我哪里有钱治,一百两,我去哪里找来。”
傅言不给人管这个,她不是做慈善的。
迅速抓好一包药:“先拿去煎服,缓一缓疼痛和窒息感,五钱。”
五钱就是半两银子,陆云染没有立刻给钱,她道:“我还真不信了,你等着,我去打听好,我不会让你白占我的便宜。”
她快步出了门。
傅言眉梢一挑,也不在意,反正不是她患心疾。
陆云染直接找到不远处的那个老大夫。
“老大夫,严重的心疾治好要多少银子?”
老大夫打量她一眼:“姑娘,这个可不好治啊,如果是富人家还好,就算治不好,也可以用药控制着活命,如果没有家底,那就只能等死了。”
陆云染再一次被泼了冰水,僵了一下才道:“没有便宜一点的药吗?”
“心脏控制呼吸,身血脉,心脏出问题了,配方用的药材也是价格不菲,冥冥之中,这些都是有关联的。”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陆云染感到一阵绝望无力。
“我这儿是有些药材,不过大半用药都配不齐,你去安言医馆问问,安言医馆的那一位女大夫,医术可比我高明多了。”
陆云染只好又回到安言医馆。
“傅言,看在我们同命相怜的份上,可以不可以等回到京城再给你,你也知道我的境况,远远不如你,如果可以我绝不会来求你。”
傅言:“不可以。”
陆云染咬着嘴唇:“我就想要活命,你是要看着我去死吗?我已经没有定安哥哥了,我只想活着,等到哪一天回去京城,到时候,我们家还缺银子?”
“你真的以为回去了会有很多银子?”傅言凉凉道:“你父亲已经不在人世,那些产业都被没收,回去了没有爵位,没有官职,也都不过是在空宅子里安置。”
陆云染这才反应过来,是啊,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呢,父亲死了,兄长也被流放北部苦寒之地,生死未卜,那种零下十几度的地方,大概是活不成了,而原本兄长中了举,没有来得及封官,家族就遭受了厄运。
陆云染再一次陷入了绝望,心心念念要回到京城,虽然回去了会比这里好,那又能好得到哪里去?
傅言本来不想揭露这种残酷的事实,可陆云染想要欠着她钱,她也是不允许的。
陆云染虽然比起以前收敛了,但骨子里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欠王芊的银子,母女俩也差不多快要攒够了,她也没有想过还人家。
等到回了京城,陆云染大可以以家业凋零为借口,不还她的钱。
看病的人来了几个,因为陆云染在这里久久不走,大家脸上都浮起了不耐,看病看好了,掏不出银子买药,就这样待着,耽搁其他人。
兰英看了三个,其他的两个,她诊断不出来。
馆子里的所有人,脸上都不太好看。
陆云染在这样的氛围里,有点受不了,摸出五钱银子,抓起那一包药:“我回去拿银子。”
这句话不过是说给其他人听,不想失了面子罢了,一百两她现在是拿不出来的。
她现在只有回去和段氏商量,看看怎么凑够那份钱。
傅言没有搭理她,替病人把起了脉。
“言姐姐,如果陆姑娘实在是凑不够一百两,你会帮她吗?”等到病人看完了,兰英问。
“不会。”傅言说。
“我也觉得不应该,毕竟她前面做了那么多对不起你的事情。”兰英说:“不过年纪轻轻心脏就出问题了,也实在是命不好,或许是报应呢。”
她知道这病,跟思虑过多,心绪郁积,浮躁气动还是有一定的关系。
人还是要向善,心怀好念,不去害人,不存害人之心,五脏六腑之间才会通畅。
“人各有命,你是个好命的。”傅言捏了一下她的小脸,兰英心无旁骛,心思简单,一双眸子越发乌黑澄澈,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让人舒服的灵气。
原本兰英瘦瘦的一个,皮包骨,后来吃得好一些了,皮肉也丰润起来,模样更是可人,这一捏,手感可舒服了。
“言姐姐才是好命呢,有这样的本事,这样的夫君,谁羡慕得来呀。”兰英捂嘴笑道。
“我的本事,你迟早会部学到,天底下的好男儿那么多,总有一个会是你的,说不定还是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呢。”傅言打趣道。
兰英顿时脸上有点烫:“谁说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