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有点担心花秀应付不来,毕竟花秀没有经过专门的培养,腿部还有残疾。

她沉吟:「你打算怎么安排?」

邵羽既然来找她说了,说明不仅仅是个宽泛的想法。

「二殿下在鹤郡有一处据点,他精良的人手多出于此,我打算把花秀安***去做活,如果能够摧毁那一处据点,二殿下的实力会大大削弱。」

「花秀腿脚不好,这样的人是很难引起怀疑的。」

傅言神色微动:「花秀对我们不了解,如果败露了,也不会祸及我们。」

「嘿,我也是这样想的。」

傅言问:「李羡还在鹤郡给二殿下打仗?」

「是的,二殿下虽然兵力更强盛,不过受了伤,正在卧床养伤,双方僵持着呢。」

二殿下受伤,当然是他们的人做的手脚。

傅言是想,李羡在鹤郡,有什么也好照应一下花秀。

「那就这样吧。」

邵羽知道傅言的意思,该做的事情,他一件都不会落下。

「就是嫂子——」邵羽犹豫了一下。

「你还有什么说吧。」傅言看他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

「阿霓虽然小,可是要教就好好的教,不能教得模棱两可。」邵羽忍不住道。

不是他多管闲事,他是真的有点担心,万一小孩长大了把那些图形认成数字怎么办?

傅言差点笑了,她一个时代意识没有转圜过来,竟然还让邵羽有了心结。

「好了,放心吧,仅此一次。」

邵羽几乎是把阿霓当成自己的孩子了,有这份心意她能理解。

邵羽从书房门口离开的时候,听到阿霓在说:「昨晚阿霓梦到阿爹了呢,阿霓好想阿爹呀。」

「阿爹好好的呢,咱们就在家里等着,他会很快回来的。」傅言道。

又是一个月不见慕定安,虽然三天两头收到他的来信,但不能见面,始终是想念。

邵羽脑子里掠过一个想法,那个地方,真的需要老大天候守着吗?

嫂子怀胎六月,阿霓不到两岁,老大肯定也是惦记得紧。

他觉得,不管他为老大做多少事情,始终不如这一件重要。

邵羽坚定了这个念头,迈开脚步走了。

容妈去茅厕回来,柳氏从面前经过。

「哎呀——」脚下一个不稳,柳氏惊叫一声,就往地上摔去。

容妈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柳氏已经滚到了地上,头发都散了。

她忙把柳氏扶着:「走路也不看清楚一点。」

虽然她不喜欢柳氏,但这种举手之劳还是要帮一帮的。

「唉,人总有不利索的时候。」柳氏说:「容妈我觉得后脑勺有点痛,你帮我看看,有没有出血鼓包。」

容妈便帮她翻看。

「好好的,没事。」

「那就好,多谢你了,你可真是一个心善的人。」柳氏道。

容妈回到院子里,傅言睡好了觉从房间出来。

「我蒸着点心呢,热乎乎的正好。」容妈说:「傅大夫是要在哪里吃。」

傅言说:「亭子吧。」

现在月份是进了深秋,快要入冬了,可还是大太阳,只是烈度没有那么强,被风吹着,颇有些惬意。

傅言喜欢在亭子下看书吃东西。

大门的方向,就是宁郡那边,对于她来说,也是一种思念的寄托吧。

容妈正要离开,傅言脑门一热,响起了警报。

「滑胎药,西北方向零米。」

傅言顿时警觉,往一边退了好几步。

系统播报的方位,正是容妈站的位置。

她盯着容妈,可是只看到容妈脸上的困惑,那双眼睛,朴实,诚恳。

「傅大夫这是怎么了?」容妈惊讶,她正要来扶住傅言。

「不要过来。」傅言脸色很不好看。

「容妈,你先回你自己的房间去。」

容妈看这样的情况,心下一阵不妙,.

「傅大夫,出什么事了吗?」她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什么地方做得不好。

「你的身上,被人放了滑胎药,我闻着不舒服。」傅言如实告诉她。

容妈的脸在一瞬间变得煞白。

她颤抖着声音道:「我,我绝没有想过害傅大夫,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傅大夫,你要相信我。」

她一边说话,一边退开,一边翻找着身上。

「我相信你,你不要慌,慢慢找。」看容妈被吓成样子,傅言语气温和。

容妈找来找去,终于在系着的腰带下摸到一块指甲盖大小的东西,像是什么药材,可是闻不出味道。

「是哪里来的,我没有见过。」容妈迷茫道。

「你想一想,一个时辰前我睡觉到现在,你接触过什么人。」傅言说,肯定是有人趁着容妈不注意,动了手脚。

容妈想到刚才,突然就哎呀了一声。

「上头那个柳氏在我面前摔倒,我把她扶起来,她又让我帮她检查后脑勺。」容妈越说越气:「一定是她,她对傅大夫你本来就有意见,又离我这样近。」

「这个恶毒的妇人,心肝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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