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倾若脑子里转过这个念头,可是却不动声色。

「既然慕大哥这样说了,我也就不打搅了。」

陈倾若仍然是好声好气:「只是,有需要的地方,慕大哥你一定要告诉我,我是很愿意为你效劳的。」

然后深深看他一眼,这才走了。

这样的深情,在场所有人都看在眼里,那些来应聘士兵的人心想慕将军真是艳福不浅啊,不过他们在下意识看向傅言的时候,发现她的面上一片镇定自若,那是一种笃定,一种自信。

多数女人在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都会心绪不宁,焦虑难安,更有甚者,会大吵大闹,好像自己的世界都要崩溃了。

果然傅大夫不是一般的人,难怪她能操纵局势的变化,隔着千里搅动京城风云,不仅帮助慕将军东山再起,也让自己成为一个强大的女人。

不被情绪左右的人,首先就超越了别人很多。

大家这下子更加佩服了。

慕定安先扶着傅言坐下,自己才坐在她的身边,然后贴心的给她倒了一杯热水。

阿霓撅着嘴,看着陈倾若离开,这个女人又来抢她的爹爹,好讨厌啊。

傅言看到宝贝女儿不高兴,道:「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不值得咱们关心,还没有阿霓手上的玩具重要呢。」

阿霓拉着慕定安的袖子:「阿爹,不要走。」

慕定安正在看登记簿子呢,随手就把女儿捞在膝盖上。

「阿爹永远在阿娘和阿霓的身边,赶都赶不走。」

阿霓开心地咯咯笑了起来,在慕定安的脸颊上啄了一个。

傅言也把脸伸过去:「给阿娘啵一个。」

阿霓对着她的脸连着啵了好几下。

县衙门对面的那一家酒楼,一个身影立在三楼阳台,看着这里。

这一幕是那样的刺眼,让人看得挠心抓肺。

陈倾若手指缓缓扣紧了掌心,咬住了嘴唇。

「桃儿,你说我比这个傅言差在哪里?」她似乎是冷笑了一声。

「小姐比傅言美貌,家世又比她好,择妻不就是看这两样吗?不过奴婢觉得,是因为慕将军重情重义,就算觉得小姐你不错,可是也不能抛妻弃女呀。」

「大概这才是原因吧。」陈倾若面上恍然,又好像是在说服自己。

「如果他的身边没有傅言,那么我来了,我们就可以顺理成章在一起了。」

桃儿现在还不知道,自家小姐心中生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肯定是的,不过小姐,这种有责任心的男人最难打动了,满心满眼里都是妻子和孩子,奴婢觉得小姐再优秀,可是胜算也不大。」

陈倾若抿了抿嘴角:「的确,不过傅言快要生了还出来忙,这样很不安吧,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也不怕一尸两命。」

桃儿这下次听出来了,她睁大了眼睛:「小姐可要三思啊,慕公子可不是那么好招惹的,不说能不能成功,万一让他知道,只怕小姐也回不到京城了。」

「我会做得悄无声息,不过你得好好配合我,要是事成了,每个月给你加三倍的月例都可以。」

桃儿眼里的光闪烁了一下,她现在一个月是一两,多加三倍,那岂不是四两了?她现在十六岁,等到二十五岁主子放她回家,她已经是一个小富婆,到时候再做一门生意,这一辈子都有保障了。

陈倾若看到她心动,又说:「到时尽可能给你许一个官家,让你做正牌夫人。」

桃儿刚才的一点点良知,已经泯灭得干干净净,赶紧跪了下来。

「小姐让奴婢做什么,奴婢都会好好地去做,一定

会让小姐满意。」

陈倾若转眼之间已经生出一个毒计。

她对桃儿贴耳说了一阵。

「这样手上不必沾血,又查不到我们的头上来。」

「小姐聪明,奴婢马上去办。」

陈倾若看着傅言的大肚子,眸子越来越冷。

傅言,你不要怪我,是你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亲事,我来了你还不肯吐出来,既然如此,我只能采用不得已的手段,是你逼我的。

傅言察觉到了什么,往那个方向看去,陈倾若在这个时候垂下了眼眸。

傅言并没有捕捉到她的情绪,不过刚才她察觉到的那种气氛,却有一种诡异森冷的感觉。

人在感情里容易变得扭曲可怕,她就说,陈倾若怎么可能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温婉柔和。

对情敌,那是一次就恨上的心态。

不过她不恨陈倾若,她没必要为无关紧要的人浪费情绪,如果陈倾若敢耍心眼子,她也必定以牙还牙。

下午过去了一半,天有些炎热,傅言就让天上多了些云来遮蔽日光。

张县令在一边说道:「傅大夫的话可真灵啊,上次祈福之后,真的下雨了,好多老百姓都下地种庄稼了呢。」

傅言这才想到自己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张县令,我有一种作物,亩产可以达到几千斤,比米饭还要更容易填饱肚子,安县土地贫瘠,种谷子收成不多,不能让土地得到最大程度的利用。」

张县令惊呼一声:「有这种作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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