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一严肃,病房里三人都跟着他紧张了起来,林湄等待着医生看完了造影与核磁的报告,忙问:“医生,我爸爸的病情如何?”
医生说:“病人的瓣膜有病变,最好尽快进行瓣膜置换手术,否则随时都有风险,手术越快风险就越小。”
林湄对瓣膜置换术是有所了解的,上一次带着林正求医时,就有医生给过置换的治疗方案,只是当时林正德的情况不是很危急,权衡之下,便选择了保守的治疗方法,没想到,终归是逃不过这场手术。
萧玥听了也急,问医生:“那医院这边最快什么时候能手术呢?”
主治医生说:“瓣膜置换手术,最好去安贞做,安贞的心外科专家团队经验丰富,手术成功率比较高,我们医院的王牌科室是骨科,这方面差一些。”
医生从业很谨慎,林正德的情况不容乐观,考虑到手术的风险性,他便提出了让林正德转院安贞的建议,林湄这时也想起了上午邢铮同她说的那话。
“安贞……”萧玥问:“那里的手术是不是很难排?”
以前林湄也曾带林正德去那边看过病,萧玥记得一个专家号挂了近半个月才挂上,安贞虽是私立医院,可不比公立三甲医院难排。
主治医生笑笑:“这个是的,国最专业的团队都在那边,有点儿条件的,都想去那里看,建议你们先排着,那边做手术是最好的选择。”
“好的,谢谢医生了。”
林湄将医生送出了病房,她一人站在外面思考了一阵子,决定给邢铮打电话问问医院的事情。
她本是未曾想过找邢铮帮忙的,可此时情况紧急,她顾不上什么面子与原则了。
林湄来到走廊尽头,从通讯录里翻出了邢铮的号码,林湄打了许久腹稿,电话接通,她正欲讲话时,那头却不是邢铮的声音。
“你好,请问你找我爸爸么?”
那头是个小男孩的声音,林湄认得,这是邢铮那个私生子的声音,邢铮的电话是他接的,也就是说,此时邢铮正与他们母子在一起,林湄难堪不已,掐断了电话。
走廊尽头的窗户是打开的,掐断电话的同时,外面吹过了一阵风,这一阵风让林湄的头脑清醒了许多,她拍了拍自己的脸蛋,嘲弄笑了起来。
已经在陈启身上吃了一次亏,她竟还会对男人抱有希望,上午邢铮那样哄她,不过是男人惯用的花言巧语罢了。
只怪她被情绪冲昏了头脑,竟然将他随口哄人的几句话记在了心上,还妄图找他帮忙。
还好这电话是他儿子接的,若真是邢铮接了,听了她的话后,大概也要讽刺她天真了。
林湄打开了微信,才发现群聊里都是兰岚与冯风的消息轰炸,昨天夜里她同她们说了林正德住院的事情后,她们便格外关注医院的情况。
林湄看完了群聊的消息,在群里问了一句:你们谁认识安贞医院的人?我爸得去那边做手术。
兰岚:你等我问问。
冯风:安贞?锐创控股投资的那家医院么?
林湄:是的。
冯风:稍等,我去找人。
看见冯风消息,林湄心安了一些,不过她也没忘记动用其它的人脉,能多几条路总是好的。
邢铮同家庭医生从楼上下来,阳朔便拿着手机朝他走来,“爸爸,刚才有人给你打电话。”
邢铮只拿过了手机,还未看,便被家庭医生打断了,“阮小姐这次的情况比较严重,最好找个人二十四小时照顾她。”
邢铮:“知道了,我会安排,别的事情还有么?”
家庭医生:“没有了,记得不要承重受力就好,我下周来换石膏。”
邢铮送走了家庭医生,阳朔问他,“爸爸,我能上去看妈妈了么?”
邢铮:“可以了,记得别碰她的腿。”
阳朔拉住邢铮,“爸爸和我一起去吧!”
邢铮“嗯”,同阳朔一起上了楼。
房间里,阮羽菲面色苍白地坐在床上,她本就是我见犹怜的长相,如今受了伤,更是惹人生怜。
阮羽菲的右腿已经被石膏固定好了,腿下方垫了一个长的硬枕头,邢铮看一眼她的腿,道:“医生说你得卧床休息一段时间,我明天会安排个阿姨过来照顾你们母子。”
阮羽菲轻轻抿着嘴唇,乖巧地点头,无条件服从邢铮的一切安排。
而阳朔却有了疑惑:“爸爸,为什么不是你来照顾妈妈呀?”
“阳朔,不许乱说!”阮羽菲同阳朔讲道理,“爸爸工作很忙,没有时间,我们不能给他添乱。”
阮羽菲生来温柔,即便是严肃教育阳朔时,声音都是温柔的,但阳朔已经敏感体察到了妈妈的生气,他小声道:“可是别的同学的爸爸都是每天都回家的。”
邢铮并未参与他们母子的对话,他翻到了通话记录,看到了阳朔所说的最新呼入电话,竟然是林湄打来的!
林湄并未主动联系过他几次,邢铮想到了她上午的模样,不免担心,他走出了卧室,去给林湄回电话。
然而,打了三次,都无人接听,邢铮太阳穴跳了起来,愈发地担心她,怕她过于伤心做出什么傻事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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