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湄不假思索摇头回答了陆起的问题,她如今哪有什么心思恋爱,只盼着林正德的手术能成功,再无多余的精力分出去了。
陆起又问:“要是有人追你呢?不考虑一下?”
林湄:“再说吧。”
林湄本是想要陆起送到医院之后便走人的,谁知陆起这司机当得尽职尽责,一直等到她同父母吃完了我晚饭,又要送她回家。
林湄八点半来到地库,看到等候在车前的陆起时,吓坏了,“你怎么还没回去?”
陆起笑眯眯:“说好给你当司机,送佛不得送到西么。”
林湄过意不去,“太麻烦你了。”
陆起:“不麻烦,我平时下班了跟外面玩儿,这不算晚。”
于是,林湄最后还是让陆起充当起了司机的角色,陆起也迅速记下了林湄家里的地址,他唇角不自觉地弯了起来。
夏末初秋,南江市的夜晚偶有凉风,吹动着繁茂的树叶,沙拉拉地响。
邢铮站在树下,右手指尖夹着烟,吞云吐雾,他的手掌上缠的着厚厚的绷带,隐约还能看到血迹,这样的状态更是给他平添了几分野性,他红着眼睛蛰伏在暗处,像猎食的狼。
当他看到那辆白色的奥迪停下来后,抽烟的动作略顿一下,正欲上前,却看到一个年轻的男人从驾驶座那边下来,同林湄谈笑风生。
“今天谢谢你了。”下车后,林湄不忘同陆起道谢,“回去路上小心。”
陆起保持着自己一贯的笑容,“好的,那我走了。”
陆起路上就叫了车,林湄同他一起走到了上车点,将他送到了车上,才折返。
林湄刚刷了门禁卡,突然被一股大力捂住了嘴巴和眼睛,高大魁梧的男人轻而易举将她降服,膝盖顶着她的腿,将她推进了电梯里!“唔,唔!”
嘴巴被捂着,林湄发不出任何声音,眼睛看不到,她也无法判断此时面对的人是何方神圣。
仅剩的便是听觉与嗅觉,然而对方从头至尾没说一句话,林湄只能闻得到他身上的味道,潮湿清冷的柏树根香味,混杂着铁锈血腥味。
林湄的心顿时跳得更快了,会是他么?
叮,电梯停了,林湄被男人就方才的姿势拽出了电梯,停在门口后,身后的男人俯下身去咬她的耳朵,“开门。”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林湄一时间竟不知是该松口气还是该紧张,灼热的气息包裹着她,她抬起手输入密码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门打开后,林湄便被他推了进来,邢铮松了手,林湄看到了他此时的样子——
依旧是合身的高定西装,一丝不苟的装扮,脸上的表情也与平日没有什么差别,只是林湄还是在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他手掌上缠着的纱布,随后又想起了冯风那日打电话同她说的话。
自残……他这样的人,也会自残么?
“你的伤……唔!”
林湄本欲关心一下邢铮手上的伤,谁知话还未说完,他却近乎疯狂地吻了上来,受伤的那只手扼着她的脖颈,力道虽不算大,却也能叫人呼吸困难。
林湄睁眼,从他的眼底看到了至死方休的光芒,那一刻,她心口发颤,有一种自己即将死在他手上的感觉。
好在,在她濒临窒息之际,邢铮松开了她的脖子,林湄因此也闻到了一股更为强烈的血腥味,她甫一低头,便看到他缠在手掌上的绷带,已经红了一半!
“你的手!”林湄叫他,躲避着他的吻,含混不清地说,“不要再乱动了,太危险了。”
“关心我么?”邢铮每说一个字,就吻她一下,“两天没见,想不想我?”
男人调情技术实在过于高超,林湄被他搂着,吻着,身子已然成了一滩水,她攀上了邢铮的脖子,“有血……”
“说你想我。”男人捏着她的腰,强势命令着。
林湄晕头转向,此时已经有些不知所以了,“想,想。”
邢铮将她抱起来,扛到肩膀上,径直走向了卧室。
整个过程,林湄都没有看到过邢铮的脸,也不知他是何表情,她只能听到他压抑的呼吸声,能闻到他身上独特的味道,能感受到他的汗水从额头滴落,一滴滴打在她的蝴蝶骨上。
林湄稍一侧目,能看到他的小臂与手掌,手掌上的纱布已经被血水浸透了,而他小臂的青筋仍是爆起的状态。
等到结束,男人将她身体完搂入怀中,林湄终于能抬头去看他的脸,他出了很多汗,下巴还挂着汗珠,汗水的衬托让他性感得不可方物。
刚结束,他眼尾很红,若不知情的看了,还以为他哭过。
邢铮今夜的状态很不对,他给人的感觉像是一只走投无路的野兽,在通过最原始的方式宣泄自己的愤懑与委屈,亦或是,寻求自己的存在。
林湄难得没有推开他,任他这样抱了许久,后来他约莫是平静了些许,便松开她,去了浴室冲澡,林湄在床上翻了个身,提不起什么力气去冲洗。
嗡嗡嗡,林湄听见了手机震动的声音,不是她的,是邢铮的。
按说她是应该无视不管的,可思量到邢铮今日的反常,林湄便拿起手机看了看,发现电话是沈溯打来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