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湄朝坐在江楚碧一旁的邢铮看了去,不知他会给怎样的答复,这一整天,早晨吵过后,邢铮便一直没有同她说过话,他这是心中有气,故意放了江楚碧进来“教训”她的么?

他做事素来疯,这倒也像他的手笔,然,林湄并未忽视掉江楚碧那句话中的“结婚”二字,以往,江楚碧虽也以“大房”的姿态同她说话,但从未提过与结婚有关的事情……

“你看着处理。”邢铮口吻冷淡,简单几个字,便将所有权力都交至江楚碧的手上,如同在处理什么无关紧要的破铜烂铁一般。

林湄的呼吸放慢了下来,她看着邢铮,眼眶干涩不已,“你……什么意思?”

“看来林经理很舍不得啊,”江楚碧心知,邢铮是不可能再同林湄解释什么了,“看来阿铮魅力真的很大,短短几个月,林经理已经欲罢不能了。”

“林经理这情人做了一段时间觉得不过瘾,还想着做小三么,我和阿铮很快就要结婚了,你若是不介意,我倒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倒贴上门的,没有拒绝的道理,是不是?”

林湄这样聪明,怎会不懂,江楚碧以前虽也嘲讽她,但最多也是拐弯抹角地内涵,这一次,她将这样难听的话摆在了明面上,必定是得到了邢铮的默许,而邢铮此时,手中拿着东西端详着,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未曾给她。

林湄性子傲,怎可能接受这种无理的要求,她可以走,可她并未忘记她搬来珠华别墅的目的!

林湄未曾理会江楚碧,她来到了邢铮面前,停下,冷硬地同他说:“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若不是为了拿回铭哲送她的东西,她怎会出此下策与他同居,归根结底,这一切都是因他的威胁而起,他威逼利诱不肯放过她,如今要结婚了,又纵容江楚碧这样羞辱她,她在他心中,果真只是战利品,赢了,便没有任何价值了。

邢铮仍未看林湄一眼,林湄却看到了他手中的东西,原来是婚礼的邀请函,好几个样式,方才江楚碧应该是在与他一起挑选,邀请函应当是早就在准备了,他一边与江楚碧筹备着婚礼,一边睡着她,等到婚礼日期敲定,便一脚将她踹开……

呵,男人!

“阿铮,你拿了林经理什么东西?”江楚碧好奇地问了起来。

邢铮将手中的东西放下,终于肯给林湄一个眼神,林湄蹙着眉,强硬说,“把我的东西还给我,我马上就走。”

“你在这里等我。”他终于出了声音,话却不是同林湄说的,江楚碧很是听话,落落大方地笑着,体贴地同他说:“我等你。”

邢铮越过了林湄,向着楼上去,林湄亦步亦趋跟了上去,两人先后来到了书房。

进来后,林湄方才发现,邢铮已经将东西准备好了,那些东西被他装在了一个木头盒子里,林湄将盒子拿了起来,转身便要离开,然,身后的男人却突然摁住了她的肩膀,随即,长腿绕过她,挡在了她的面前。

男人高大身影将她完覆盖,两人距离过于近,她闻到了他身上的女士香水味,应当是方才同江楚碧亲昵时沾染上的,林湄恶心又膈应,“怎么,还没羞辱够么?”

“你搬过来跟我住,不就是为了这些东西。”他口吻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来。

“没错,我就是为了拿回他送我的东西才跟你苟且的,我这段时间每天都会趁你不注意找这些东西。”撕破了脸,林湄便也没什么好隐藏的,方才在江楚碧那边受过的羞辱,都变成了此时的愤怒,“你不配碰他的东西,唔……”

话未说完,面前的男人像是发了疯一般,堵住了她的唇舌,他推着她的肩膀,将她抵在了一旁的墙壁上,沉重的身躯压上了她,抵住她的膝盖。

无论林湄怎样挣扎,都无法将他推开,呼吸被掠夺,双眼开始发黑,她从他的眼底看到了愤怒,和滔天的摧毁欲,她不明白,他有什么可愤怒的,受辱的人明明是她!

待邢铮终于松开时,林湄的嘴唇已经被咬破了,她愤怒不已,扇他一个耳光便要离开,身后,男人危险又冰冷的声音传来,“收好你的东西,滚。”

“会的。”林湄抓紧了手中的箱子,眼睑酸涩,“你以为我多稀罕跟你在一起,每天晚上躺在你身边,我都觉得恶心。”

言罢,林湄便跑出了书房,她来到了卧室,将自己那日搬家时带来的行李箱拿了出来,把衣服和日用品都规整了进去,方才从书房拿回来的盒子,也被她小心翼翼地放入了行李箱。

林湄搬来珠华别墅堪堪一周时间,东西收起来也快,加之她本也想尽快离开,短短一刻钟,便提着箱子下了楼。

林湄下来时,未见邢铮的身影,江楚碧从沙发上起来,迎来了她面前,她言笑晏晏,那笑容中,带着几分胜利者的得意,还有对她的鄙夷。

林湄无视了江楚碧,换过鞋子便要走,她正欲将拖鞋放入鞋柜时,江楚碧却说:“麻烦林经理,拖鞋一并带了扔掉吧,我这人有些洁癖,见不得婚房里有脏东西。”

林湄的手僵在半空中,她将拖鞋拿回来,起身同江楚碧说:“那就祝江小姐新婚快乐。”

是祝福的话,但此时却带了几分讽刺的意味来,林湄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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